“你怎么在这?”吻到两人都酣然如醉,末兮媚眼如丝的问道。
“始终不放心你在耶律景身边,所以过来一探究竟,怕你受委屈。”封庆瑞把下巴放在她的头顶,惆怅道。
末兮并不拆穿醋意浓浓的封庆瑞,只是笑弯了眼,环着他的手紧了紧。
“末兮,委屈你了,我一定会尽快想办法让你回到南翎。”封庆瑞承诺道。
“你呢?那个无忧公主……”末兮欲言又止。
“不用担心,只有你得我心。”封庆瑞郑重其事说道。
末兮踮起脚尖,又吻上他的唇。
“把这座庙都围起来,不得准许,就算苍蝇也不能放出去。”庙外的火把光亮照得庙内也一片光明。
“劫持我逃走吧。”末兮焦急地对封庆瑞说道。
“末兮等我。”封庆瑞对着她额头深情一吻。
末兮恋恋不舍的地点头,只见他沉气吐纳,蓄力于双掌之上,猛然打在神像背上,实心的泥塑神像向门口腾空直飞出去。
跟在耶律景身后进庙的红雁看到这来势汹汹的神像,眼疾手快的闪到耶律景身前,伸出双掌阚阚稳住神像,被惯性带得左脚后退一步,停在耶律景脚前,运气积于双掌之上,鲜红衣袂翩翩,神像轰然而碎,变成土尘。
此间封庆瑞已经飞上庙檐,俯视末兮一眼,从破瓦形成的洞中跃出,团团围住庙的隐卫一拥而上,厮杀起来,破瓦一片片往下落。
末兮生怕被瓦片砸到,抱头蹲在地上,听着瓦片簌簌落下,在身边碎得噼里啪啦,破瓦越落越多,担心着庙顶的情况,她站起身子掩头往庙外冲去,无视耶律景,从他身边跑过时,被他一把擒住手腕,带入怀中。
“放开我!”末兮挣扎着踹了他几脚。
“一个刺客既然让你如此关心,都让我怀疑是那本该在公主府的煜王爷。”耶律景冷声讥讽道。
“耶律景,放了他!”眼前的人是何等聪明,末兮知道瞒不过,乞求道。
“条件?”耶律景垂眼睨着她。
“你说。”末兮无可奈何地看着此时悠哉和自己讨价还价的耶律景。
“以后不准再提离开!”
“你!”
“我的隐卫武功虽不及他,可也是一等一的高手,这样的以寡敌众,若是暴露了身份,以这夜闯皇子府的罪名,恐怕连无忧公主……”
“我答应你!耶律景我答应你。”末兮迫不及待地打断他说道。
耶律景得逞的露出招牌的斜唇一笑,对红雁示意一眼,红雁捻起手指,在嘴中吹出清亮的口哨声。
隐卫闻声停止了攻击,整齐划一的落到庙门之外,跪在地上。
耶律景拉着末兮来到庙外,让她坐在自己的身前,夹马而动,往皇子府走去。
“爷!”皇子府外,那位唤作星瑶的女子急切的等在府门外,看到耶律景安全归来,如释重负,再看一眼坐在他身前的末兮,眼里的光芒暗了下来。
末兮下马急急往自己的末栖小院走去,被耶律景拉住,站在他身侧。
“爷,刺客猖狂,不如今夜就留宿在摘星小院中!”女子走向耶律景的另一侧,用丰满的胸部在他的手臂上压出一个惊人的弧度。
“不必!”耶律景冷漠地推开了她,拉着末兮往自己的寝殿走去。
女子怔怔得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咬唇绞着自己的裙摆。
“耶律景,你这是要做什么?”末兮连忙挣脱被他抓住的手站定问道。
“今后,你就住到我的偏殿来”耶律景说道。
“如果你是担心我,那大可不必,若刺客真要刺杀你,无奈走错房间,岂不是让我无辜丧命!”末兮剐了他一眼说道。
“没人能在北芜取我的性命。”耶律景倨傲的说道。
“总之我是不会住到你偏殿的。”摊手,末兮拒绝道。
末兮回到自己的末栖小院,青鸾和红雀两人已经清醒,看到她回来齐齐迎上问道:“姑娘,你没事吧,奴婢担心死了。”
末兮摆手示意他们退下,把自己陷入床铺之中,下次这样想见和拥吻,又是何年何月。
“爷。”星瑶叩响房门,等到准许之后进入耶律景的殿内,她穿着漏半胸和半个背的儒裙,丰满的胸部在动静之间上下颤抖,走进房内,耶律景坐在桌前若有所思。
把手中端着的茶盏放在桌上,她走到耶律景景身后,用双峰抵在他的背部,一下下捏着他的肩头,“爷,起亲手给你沏的参茶,今日多有刺客来袭,扰了爷的兴致。”
若是往日,耶律景定会牵着她的手把她带入怀中,共行云雨之事,可今日他只是皱眉端起茶盏喝了一口就放下。
“如何能讨得女子欢心?”耶律景开口问道。
“爷说什么?”星瑶不可思议地听耶律景说出这样的话,恍惚之间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如何才能让女子欢心?”耶律景又重复一遍道。
“自然是做些体贴的事,女子要的不多,只求所爱之人的关切,只是嘘寒问暖,画眉点花钿已能让女子芳心萌动。”女子陶醉的说道,媚笑起来,那颗红色的痣显得格外通红剔透。
“画眉点花钿,怎么我没想到!”耶律景心情大好地牵着她落在自己肩头的手,把她拉到身前,坐在自己腿上,用手点了点她的鼻子。
星瑶娇笑地埋头在他怀中,等待着承欢雨露,没想到耶律景笑着说道:“还是女人最懂女人的心思,看来明天我得去帮末兮画眉点钿,不知能不能得她心意。”
星瑶的笑容僵在脸上,醋海翻波,只恨不得末兮快点消失在眼前,却感到耶律景扶起她道:“天色不早了,回房去吧。”
“爷,星瑶愿意留下来伺候爷。”曾经她从来都备受恩宠,现在却要亲自开口乞求留下,如此天翻地覆,她心里又多恨那个叫末兮的女子一分。
“不用了!”耶律景还沉浸在她刚才的提议之中,只是不见得末兮会听话的任由自己摆布,可是她若失了这叛逆的性子,和其他女子一般唯命是从,百般讨好,反而又索然无味了些。
第二日,起床的末兮梳洗完毕之后,便提着锄头在那块被自己锄得稀烂的花圃上挥汗如雨,青鸾和红雀已经给她找来了时令的蔬菜种子,末兮精心的隔出了沟堑,分了种类,甚至亲自艰难的提着木桶取水浇灌,留着院中被禁止帮忙的两个女婢面面相窥,目瞪口呆。
“姑娘,这样的粗活留给下人去做,先用膳吧。”青鸾看她裙摆都沾满泥土,不知四皇子看到要如何心疼,到她旁边劝解道。
末兮充耳不闻,把种子撒在土中,用手捧着泥土盖严,不时还用手背擦拭头上的汗水,弄得头上都沾了泥土。
耶律景早早就来到末兮的院中,见此时像个小泥人的她哭笑不得,两位婢女唯恐他怪罪惶恐不安,耶律景摆摆手免了两人的行礼,好整以暇地站在她身后看着专心致志把花圃变成菜圃的她。
“耶律景,你不去上朝么?”末兮被他看得全身不自在,回望他道。
“父皇念我有功,特准我三日不上早朝。”耶律景答道。
“那你怎么不去找你的白猫姑娘?”末兮追问道。
“你是在吃她的醋么?”耶律景甚是愉悦。
末兮摊手,不置可否。
耶律景拉过她的手就往屋子中走,“你做什么,耶律景,放开我!”
把她按在梳妆台前端坐,耶律景吩咐青鸾打盆水进屋里来,耶律景亲自为末兮净手,惹得挣扎不过的末兮又踢了他几脚,耶律景也不恼,让婢女换了盆水,扭干了脸巾为她擦脸,一旁的两婢女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这一幕,就算星瑶姑娘盛宠之时,也没见皇子如此屈尊降贵,这皇子府里,要变天了。
“耶律景,你发的什么疯?”把脸巾抢过丢在地上,末兮站起来直面他,责备道。
耶律景双手按着她的肩头把她按坐在凳子上,在梳妆台上乱翻一气,最后只得无奈问身后的青鸾道:“女子画眉是用什么?”
青鸾连忙翻出一罐进贡的螺子粉,把画眉用得精致小毛笔递到他手中,眼见着皇子要给幕姑娘画眉,羡慕不已。
擅长子墨丹青的耶律景用毛笔小心翼翼地沾取粉末,末兮吓得捂着眉毛瞪他,“耶律景,你该吃药了!”
“末兮,若你乖乖听话,也许今后我就不会再和你谈条件。”耶律景循循善诱道。
“说话算话!”末兮稍稍思考,感觉这是笔划算的买卖,闭上眼,扬起小脸,一副上刑场的决绝。
耶律景满意的用毛笔精心的描画着她的眉,像在描绘最繁复的神女图,又像在画最精致的工笔画,待描绘完,在她的唇上轻轻一吻。
末兮惊讶地睁大眼睛,推开他,耶律景看着她,都是止不住的爱意,惹得两个婢女知趣的退出房外,关上房门。
“你们为什么出去?”末兮看了眼不怀好意的耶律景,有些害怕,连退了两步,拉开距离。
“我答应过不勉强你。”耶律景认真说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