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打六九头。立春刚过,天气依旧寒冷,徐茂成婆姨汉就为一年的能有个好收成忙活起来,田玉芬在粪堆上拿着一把镢头把粪块打成粉末状,有时会蹲在地上猛烈地咳嗽一阵,咳嗽过后,她依然干着活。徐茂成赶着毛驴把粪送到地块上,他们知道只有施进去农家肥,地里才有劲,庄稼才能长得好。徐茂成今年的干劲真不小,大儿子在城里挣大钱,自己老两口在村里种庄稼,一家子的生活真是蒸蒸日上,越过越红火了,心里面甭提有多高兴。徐茂成已经不止一次想过,徐平留下的庄稼地可不能荒废了,就是自己再累,也要把每块地都种上,并且五谷杂粮都要种,等到了收割完庄稼的时候,老两口背上小米绿豆、红薯洋芋等进城去看小孙子。徐茂成心里面越想越高兴,大声呐喊一下前面的毛驴“得呦,架呦!”毛驴驮着粪袋子嘚嘚地跑了起来,徐茂成紧跑几步跟在后面。
徐茂成送完一回粪,这时刚上硷畔,脸上还流淌着汗水。“徐宝不知道吃过饭了没有?”田玉芬担心着小孙孙问道。
“咱小孙子有马二梅一个人照看,那还会少吃少穿吗?我看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面,不要整天挂在嘴边。”徐茂成用粗糙的手背抹了一下脸上的汗水说道。
“我不仅担心咱们孙子,我还担心咱们媳妇。你说她长得那么水灵,会不会?呸,呸。”田玉芬连忙唾了两声。
“你的担心是多余的,马二梅是个好姑娘,她不会做出对不起徐平的事情。来,赶紧给咱把粪袋子的口子撑好,看今天能不能把那块地的粪全部送完。”徐茂成拿着铁锨,铲起一铁锨粪,倒进了田玉芬撑好的塑料袋子里。
马二梅自从进城生活后,一日三餐精心照顾着宝贝儿子,每天晚上可以搂着自己心爱的男人睡觉,心中甭提有多舒畅了,她脸上的皮肤也逐渐白皙起来,并且更加有光泽。人都善于在环境中适应自己,有时也可以适当改变自己。马二梅看到附近的姑娘都涂脂抹粉,很远就能闻到扑鼻的香味,每当走过男人们身边,男人们都会先像狗一样嗅一下鼻子,然后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姑娘们走远。马二梅也想试着打扮一下自己,她想给徐平一个惊喜。马二梅引着徐宝偷偷来到化妆品商店,经漂亮销售员的推荐,狠心也买了少许胭脂花粉回到家中。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马二梅照顾徐宝吃过晚饭后,乖哄着孩子早早睡去。马二梅拉着电灯,明亮的灯光瞬间充满了整个房间,小房子被马二梅收拾的干净整洁、温暖馨香。马二梅坐在镜子前,在脸上涂抹起来,她先在脸上擦了粉,然后画了眼影,描了眉毛,涂了口红。马二梅看到镜子中的自己活脱脱年轻了好几岁,好像又回到了十八岁的摸样,心想真是三分人样七分打扮,城里的姑娘一个个都水灵水灵的,原来都是靠涂脂抹粉打扮起来的。徐平今晚上回来,一定惊喜的不得了,看到媳妇十八岁的摸样,还不会把他勾得六神无主、激情四射吗?马二梅想的心花怒放,不觉两脸已经一片桃红,真是一个让人想把心都挖给她的美女子,她的身上不仅处处散发着成熟的味道,而且还有着乡村女人的质朴和娇羞。马二梅很满意自己第一次的打扮,拿起一把木梳子梳起那孔乌黑明亮的辫子。
房间里一片明亮,房间外一片漆黑,由于屋内生着火炉子,房间的窗帘半拉着,外面看里面一清二楚,里面却看不到外面的情景。马二梅在房间里的一举一动被外面的一个年轻后生看的清清楚楚。这个年轻后生是房东沈国才的大儿子沈浩楠,一天没有个正经营生,仗着父亲有钱有势,天天拿着大把的钞票沉迷于花天酒地之中,他口边经常挂着一句话是“为人不识沈浩楠,别想城里混口饭。”跟他混吃混喝的哥们都管他叫沈大公子。按平日里,如果沈大公子兜里有钱的话是不会回这个家的,可以说宾馆和舞厅就是他的家。今天回到家中肯定是囊中羞涩,回来谋算着怎样把父母的钱套到手。沈浩楠走进院子,无意间瞅了一下亮着灯光的房间,屋内的美女瞬间把他吸引着走到窗前,小心翼翼地哈着腰盯着屋内美女的看个仔细。
沈浩楠看到屋里的美女,感到他的心活蹦乱跳,自己阅女无数,没有那个女子能让他心跳的如此快。她那双明亮的大眼睛,不仅清澈而且妩媚动人,那孔又粗又长的辫子比起舞厅里的黄毛、卷毛更能吸引人,那绯红的脸蛋就像新打的花骨朵一样让人心怜、让人心动,那诱人的双唇让他都有种忍住不冲进房间吞在口里的冲动。
沈浩楠咽了一口唾沫,继续瞪着眼睛看着房间里的马二梅,一对蓬勃的山峰好像快要撑破身上裹着的单薄衣服,明显是不戴罩罩几乎呼之欲出,衣服上两个葡萄大小的圆点随着呼吸轻轻的一起一伏,这让沈浩楠的下身有了蠢蠢欲动的感觉。沈浩楠心想乖乖呀,这是什么时候住下的一个美女,我沈大公子天天出去找美女,就在身旁的美女却不知晓,这传出去还不把那群哈怂笑掉牙。我沈大公子是大小通吃,送到嘴边的美食不吃那才怪呢。
沈浩楠没有不敢做的事,他轻轻敲响了马二梅的门。“谁呀?是徐平回来了?回来还敲什么门了?”一声声甜美的话音传到沈浩楠的耳朵里,他的心都快要酥掉了。沈浩楠推开门走进来,马二梅抬头一看是个陌生的年轻后生,急忙站起来走到床边,吓得神色慌张地说:“你是谁?你准备干什么?”沈浩楠看到马二梅修长的双腿,丰满的双臀,两只洁白的小脚拖拉着一双拖鞋,心中越是有了浓厚的兴趣,露出色眯眯的眼神说:“我叫沈浩楠,是你们的房东沈国才的大公子,今天外面不忙回来的早,来你这转一转,怎么不欢迎啊?”
马二梅听到沈浩楠说他是房东的儿子,心中放松了警惕,仔细打量起沈浩楠来。沈浩楠身高足足有一米八,全身瘦得不长肉,穿着一身黑西服,打着红领带,脚上穿着一双黑亮的皮鞋,五官长得还算端正,典型的一个公子哥,只是留着一头长头发,还扎着一个小辫子,真不知道是真的公子,还是假的公子。
沈浩楠看到马二梅那双明亮的大眼睛盯着自己,心中想是不是这个小媳妇对自己动心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真是郎有情来妹有意啊,于是沈浩楠往马二梅跟前走了几步,嬉皮笑脸地说:“你叫什么名字啊?真是长得太美了,从来都没有见过你这么美的女孩子,真是让我的心扉荡漾啊。”马二梅听到沈浩楠无耻地夸赞自己的漂亮,心中又娇羞又恶心,脸上顿时冷清下来说:“我叫马二梅,真没见过你们城里人的脸皮这么厚。你没事的话就出去,孩子都已经睡着了。”
沈浩楠看了一眼睡得很香甜的孩子说:“你生气的样子更是楚楚动人,让人不禁产生怜香惜玉之心。你给沈哥说谁惹你生气了?我一定让他找不着北。”沈浩楠说着就伸出手来到马二梅的胸前。马二梅急忙躲开,她这才意识到沈浩楠就是个无赖,顿时紧张起来,双手抱在胸前说:“你不能乱来,你如果再敢靠近我,我就喊人了。”沈浩楠有所顾忌,毕竟父亲沈国才就住在一个院子里,心中有所不悦地说:“告诉你马二梅,我沈大公子看起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的,咱们走着瞧。”沈浩楠转身离开马二梅的房间,院子里响起刺耳的歌声:“屋里有个姑娘长得美,不仅好看又美丽,一双美丽的大眼睛,辫子粗又长……”马二梅听到这么不要脸的歌声,急忙用双手按住两只耳朵,走到门口把门锁好了,倒头躺在徐宝跟前,脑海中却一直是沈浩楠那可恶的嘴脸。
徐平这天晚上又加班到很晚才回的家,他一脸疲惫地走进房间。马二梅还没有睡着,她在等待着徐平,看不到徐平她睡不着。
徐平看到马二梅后彻底傻了眼,他揉了揉眼睛,没有看错,就是自己心爱的马二梅,而且是回到了十八岁时楚楚动人、娇羞欲滴的样子,脑海中闪现过玉米地野战的情景,心中顿时有了一种强烈的冲动,用强有力的臂膀紧紧抱住马二梅,任凭徐平驰骋。
夜很深了,徐平居住的地方是在一个沟里,所以此时没有汽车的马达声,也没有喇叭声,外面很寂静。徐平和马二梅在屋里的动静还是传到了住在二楼的沈浩楠的耳朵里,他的脑海中一直浮现着马二梅的身影,所以这时候他还没有睡着,听到动静后,他更是心如焚烧,恨不得搂着马二梅的男人就是自己,他把头埋在被子里,埋在枕头下,他发誓一定要把马二梅搞到手不可,嘴边还没忘流出一句话:“今生不睡马二梅,活了一生也枉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