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萌萌奇怪地看他一眼,离开了。
十分钟后,门铃再次响了。
慕衡疑惑,他打开门再次看见阮萌萌站在他家门口,不过这次她手里捧着的是一个食盒。
阮萌萌将手里的食盒递给他,面无表情地说:“你身上有伤,忌辛辣。”
慕衡挑了一下眉,接过,说了一声“谢谢”。
阮萌萌淡淡地抬头看他一眼,说:“就当是还人情。”
说完,她便转身回屋了。
还人情?
慕衡挑眉看着她的背影,站了一会儿才回屋。
慕衡打开食盒,饭菜上还冒着热气,食物的香气扑鼻,看上去很诱人。
不知是有心还是无心的,饭菜都比较清淡,刺激伤口的食物都没有。
慕衡的唇边忍不住浮起笑意,他拾起筷子,尝了一口,味道刚刚好,不盐不淡。
一句话总结就是,合他的口味。
没想到阮萌萌竟然会厨艺,而且不差,更重要的是对他的口味。
慕衡眼里闪过赞赏的色彩,轻笑出声,他心里对阮萌萌的执念越来越深了。
慕衡正享受着阮萌萌送的晚餐,一个电话忽然打进来了。
“少爷,你现在如何?”
流火在电话那头,焦急地说道。
“已经无事。”
慕衡放下筷子,声音冷淡。
流火舒了一口气,接下来便听到慕衡发问:“查出来了吗?”
流火脸上立刻浮现出严肃的神情,汇报说:“查出来了,确实是慕三叔那边的人。”
慕衡眯了眯眼睛,问:“有证据吗?”
流火道:“有。”
证据这种东西怎么能少得了?
流火一早就已经准备好了。
“那就给祖宅里的那些老祖宗们看看吧。”
慕衡没有带一点感情的声音冷冷说道。
流火:“是。”
慕衡本不想做到此地步,然而,他们却赶尽杀绝,从不留一丝感情。
既然这样,那么慕衡也没必要继续坚守当初说的什么守护家族利益的诺言了。
毕竟有人打破游戏规则在先,他只是回
敬一番。
阮萌萌猜得没错,慕衡不是什么小人物。
他是慕家第九代单传,然而生在家大业大的慕家里,从小要遭遇的比别人更多。
如今,慕家单传里只有他跟慕家老夫人两个人,其他人都是旁支。
自从他出生之后,他身后的继承权就被各家旁支觊觎着。
慕家原来从事地底下见不得光的业务,慕衡接手之后,短短三年内,铁血手腕将慕家内外来了一次大换血,还把慕家从地底搬到了地上。
然而,一直生活在地洞里面的脏老鼠习惯了地底的黑暗之后,就会惧怕地面上的光明。
所以,那些旁支这些年就开始搞事情,各种威胁“不安分”的慕衡。
刚开始,慕衡还能睁只眼闭只眼,可以不计较这些,但是,他已经给过太多的机会,如果对手还不认清事实,硬是要跟他刚的话,那么他会毫不吝啬地给他一次“血的教训”。
似乎,风平浪静一段时间之后,狂风暴雨就要开始来临了。
……
何妙然晚上参加酒会,她因为叶若欢的事情而被弄得郁郁不得志。
正到处晃悠的时候,却听到了几个女人在阳台那边谈话,何妙然听到一个名字,然后脚步顿住了。
“路西娅,你真看上傅奕简了?”
一个名媛拿着高脚杯,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看向路西娅。
“当然,我志在必得。”
路西娅想起傅奕简禁欲的模样,她喝了一口红酒,然后伸出舌尖舔了舔嘴角。
“哇,不是吧?”另一个名媛很惊讶地看着路西娅。
“以你的美貌跟智慧,你想要什么样的男人不行?傅奕简已经名草有主了,你还怎么宣示主权?”
“就是啊……”
其他人都不是太懂,为什么非要守着一个家里已经有人的男人呢?
路西娅嘴角的一边上扬,勾起一抹邪笑,“我就是要最好的那一个。”
她眼里闪过不屑,慢慢地说:“不管他有女朋友还是已经结婚了,反正我就是只要他!”
路西娅十分自信地说出这番话。
其他人暗暗咋舌,这口气是不是有点大了?
首
富的儿子,能看上一个野模特吗?
她们都笑笑不说话,明显不可能。
何妙然站在暗处,听完她们之间的对话,有些震惊。
什么时候开始,她又多了一个情敌?
然而,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何妙然本来还没想到怎么将叶若欢这个麻烦除掉,现在老天爷又再一次将机会送到了她面前。
何妙然捏了捏手指,退出去。
这场酒会快要结束的时候,路西娅去了一趟洗手间。
她出来补一个妆,正好撞见两个清洁员走进来。
她们怪异地看她一眼,然后对视了一下。
“你确定看清楚了吗?那个女人真的是叶若欢?”
“看清楚了,我那个连襟姐妹在医院里做保洁,正好撞见她去妇科检查了,你看,有照片为证。”
两个清洁员围在一起,看着手机上的照片。
路西娅听到某个熟悉的名字,她停下补妆的动作,疑惑地回头看那两个清洁员。
那两个清洁员似乎还不自知,仍然在热烈地讨论着。
“她去妇科检查,该不会是怀上了吧?”
“我猜八九不离十。”
“那她就是未婚先孕吧?我记得傅二少爷还没结婚的。”
“可不是嘛……现在的女人哪,都想母凭子贵。”
两个女清洁员摇头感叹,世风日下。
忽然,她们身后响起了一个声音。
“多少钱?”
路西娅站在她们身后,盯着她们手机里的那张照片,一脸愤怒地问。
两个清洁员偷偷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疑惑地转过身,问她:“小姐,什么多少钱?”
路西娅怒不可抑,芊指指向她们的手机,问:“那张照片多少钱?你们只管开价!”
另一个清洁员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是谁?该不会是媒体人吧?”
“别废话,到底卖不卖?”
路西娅失去忍耐力,她不耐地冲那两个清洁员叫道。
两个清洁员互相看了对方一眼,犹犹豫豫地说:“卖,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