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十三,大吉。
今天就是三城考核的日子。
三城子弟竟争四个“天兵学宫”学员的名额,竟争很残酷。
“天兵学宫”并不同于六大宗门,里面除了有武学大师讲学之外,还有当朝大儒,大将军去给学员教学,可以说,大炎皇朝以后百分之七八十的文臣武将都是从里面走出来的。
进入天兵学宫,就等于给自己打开一条康庄大道。
面对着这样巨大的机会和残酷的竞争,三城早有过内部筛选,因为每个城只有二十个参与考核的的名额。
也就是说,想要获得考核的机会,在之前还必须进行一次产酷的厮杀,闯入本城前二十。
招录学员的规则虽被云崖改成未满十八岁的少年都能参加,但本质上没改变。
连本城前二十都不能达到,去参加考核也只是徒增笑料而已。
这次考核的人一共有六十一个。
石坚白就是这个异类,谁也没料想到他会参加考核。
天枫城考核的人皆穿统一的红色劲装,而天荒和天阳两城的衣服则分别是枯黄和金色,三城严阵以待,旗帜鲜明。
石坚白右手被“子母葬魂花”炸裂,虽得到武王的救治,但短短一天时间还不能痊愈,手被大夫里三层外三层的包起,用一根白色的纱布掉在脖子上。
这样的装扮出现在考核的队伍里,可谓是万里红中一点白,确有些标新立异,与众不同。
还没上场拼杀,他就成了所有人的焦点。
人气虽不咋地,但回头率很高。
石坚白没注意这些目光,和讥诮的笑容,他的心态稳固,不以物喜。
猝然临之而不惊,无故加之而不怒,此所谓真豪杰!
这次大比是在三个高达两丈,宽五丈的巨型大鼓上进行,名为“铜皮铁鼓”,这大鼓是张沐阳亲自监造,通体漆红,鼓身镶有八条金龙,龙爪凸出,双目有光,吞云吐雾,好似真龙破鼓,十分的霸气威武。
轰!轰!轰!轰!
八方礼炮过后,武王飞身上台,虎目扫着扫着下面骚动的人群,沉声道:接下来的战斗不只是输赢,还关系到你们的命运,踏上战鼓,你们就是大炎皇朝的战士,接下来的战斗,打倒对手为胜,自觉不敌,可自主动认输。
你们去段德龙将军哪儿取号,随机抽取对手,由于本次考核人数为单数,抽到六十一号可直接晋级下一轮比赛。
武王说毕,众人面色凝重,本来比武较艺,点到为止,但这次却要打倒对手才能获胜,也就是说,对手不认输,你非得把他打得爬不起来或者打下战鼓才会获胜。
可见这是一场真真正正的厮杀。
不倒不休!
“打倒对手取胜……”石坚白抿抿嘴,热血沸腾起来。
“你右手伤还没好,待会儿打起来很吹亏,不过,你内力比同级人雄浑,先用我教你的那套步伐与他周旋,保留实力,不要出手攻击,一直把他耗趴下就行了……”
云崖微微皱眉,对石坚白的处境很是担心,风云榜排名前的三个已经进入内功五重,一但遇上,除了出奇制胜,没有其他办法。
石坚倒不觉得有什么压力,笑道:“无妨,机会只有一次,自当全力以赴,奋力一搏,生死无憾,大比之前,我要为自己下一注,以壮声威!”
云崖见他语气里带着强大的自信和镇定,心里稍安,抛给他一锭银子,笑道:我也给你下一注,壮你声威。
两人伸手击掌,对眼一笑。
五十两的雪花纹银,很大的一锭,明晃晃的,很是惹人注目。
严老七长着一双精明的小眼睛,八字胡修理得很干净,本事大得很,至于人品嘛,可就一般般了,凡是生意人该有的吝啬和贪财,他一样不少。
严老七本是躺在椅子上懒洋洋的睡觉,可一见银子,眼睛马上眯成一条缝,主动搭讪,笑道:两位小哥下注多少,我们**押注称为盲押,就是在六十一位选手还不知道对手的情况下在他门身上押注,越往下面,赔率越高,譬如,石公子你若战胜张惜惜小姐,今天赔率可是六十倍……
原来这赔率也是跟着风云榜上往上翻倍,如果排名靠前的战胜靠后的,赔率就是一比一。
“好个盲押,我给自己押五十两……”石坚白皮笑肉不笑的道。
云崖伸出两根手指,笑眯眯的道:我押他一百两,不过话得说清楚,如果我们拿到里面那张六十一号,就没有对手,赔率怎么算?
石坚白暗赞云崖谨慎。
“自然是一比一。”严老七沉吟道。
“赌钱只为尽兴而已,一赔一太没意思,想输也不能输多少……”
严老七似乎嗅到钱的味道,小眼睛又眯成一条缝,干笑道:公子还有银两,这赔率嘛,好商量……
这时候云崖轻轻把手放开一角,严老七只见他手心金芒耀眼,云崖轻轻一晃,这种光芒更甚。
黄金!
严老七咽了口唾沫,眼睛笑得眯起来,“一赔二,不能再多了!”
石坚白收回一锭银子,淡淡的道:“太少,我们押五十两……”
“万事好商量,一赔三!”
“押十两!”
“两位且慢,最后底线,一赔四……”
“不赌了,我们走……”
“好,君子一口价,一赔五……”
“这就对了嘛!”石坚白二人得意的笑了,把钱抛给严老七,道:就下这一百五十两。
严老七脸上笑容不变,“黄金呢,这么高的赔率,你不押黄金?”
云崖笑道:我从来没说要押黄金,而且我也没有黄金……
严老七心里突然上升一丝上当的感觉,但还是进行最后的挣扎,舔舔干燥的嘴唇,死死盯着云崖手心,道:你手里的东西是什么?
“你说这个呀……”云崖笑得更加精彩,“我刚遇到香炉寺的大师傅,就请他给石兄弟画了张平安符,没想到让你误会了,惭愧!惭愧!”
他一脸笑嘻嘻的模样,实在是半点惭愧的痕迹都看不到。
云崖松开手,里面果然是道黄符。
二人拿了字据,只听段德龙拉着嗓子吼道:里面还有两个蜡丸,谁还没拿号,快点过来,过时作为弃权处理。
“石兄弟,你们没拿号,七爷去给你取一张……”严老七吩咐了一下,跟着石坚白二人拿号,今天开没开打,在心理上他已经输了一局,严老七心里十分的不爽。
没拿号的两个人,其中一个竟是张惜惜。
几天不见,张惜惜瘦了许多,面容憔悴,原本如秋水般明亮的眼睛也布满了血丝,她淡漠的看了石坚白和云崖一眼,没说话,直接伸手从段德龙哪儿取了一个蜡丸。
张惜惜彻底的变了,变得冰冷,淡漠,气质竟然变得和轮转王向天笑有些相似。
张家的事多少和自己有些关联,石坚白也没料到张沐阳这样的人物竟然会被逼疯了。
“惜惜……”
石坚白想说什么,但话卡在喉咙里。
这时候,张惜惜已经拿了个蜡丸,淡漠的走过来,严老七看了看石坚白,又看看张惜惜,嘿嘿一笑,道:惜惜姑娘留步,这张号我们石公子要了,你拿另外一个。
说着,伸手一吸,咻!一个蜡丸便从张惜惜手里飞了出来。
隔空取物,这严老七竟然把内功练到第九重“举轻若重”的境界,实在是人不可貌相。
张惜惜不怒,也没说话,转身又取了一个蜡丸,不过走到石坚白旁边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淡淡的道:“那天你对我说,人穷不过乞丐,不死终会出头,今天我也送你一句话,小人得势不长久,多行不义必自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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