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常年不晒太阳,女人的皮肤白皙细嫩,加上身材火辣,本应该是个妖娆的尤物,可她似乎不太会打扮。
脂粉过于浓厚多彩,加上涂抹成猩红的嘴唇,让她看上去像是隔壁老太太口中吃人的妖怪。
季明瑶瞧着女人尖长的指甲上还滴着血,挑眉说道:“我似乎打扰你了。”
女人讥讽的勾了勾唇角,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哪儿的话呀,白袍大人屈尊降贵来我这儿,我可是十分荣幸呢。”
她扭着纤腰走动,那前后堪堪遮挡的两片布左摇右摆的,私密处若隐若现,十分危险。
季明瑶不等女人靠近,后撤几步,将自己的嫌弃表现的十分明显。
女人见状,也停下脚步,掩嘴笑道:“白袍大人来都来了,还这么嫌弃妾身,真是让人伤心呢。”
“我受伤了,只是来拿伤药的。”
季明瑶面露不悦,她拿不准这女人的情况,不想与她多纠缠。
女人眸中闪过一丝诧异,笑的不怀好意的问道:“大人的药怎么来这儿取呢,我这儿可是最低贱的医药所啊。”
季明瑶神色一凝,瞬间明白自己身份被戳穿了。
她气势一提,刚想动手,却发现自己被禁锢了,浑身力量调动不起来。
女人笑眯眯的走进,漂亮的丹寇贴着她的脸颊,划过她的脖颈。
“真是一副好皮囊呢,若是给我做成衣衫,想来也是不错的。”
女人贴着她的耳朵,轻声细语,牙齿扣到耳垂,如同情人一般的喃昵却让季明瑶背脊发寒。
她现在感觉自己像是漂浮在海面上的一片树叶,平静与否,全看底下海浪的心情。
这女人的实力,深不可测,绝不是现在的她能匹敌的。
甚至,曾经的她或许也抗衡不了。
玄冥宗内,居然隐藏了这样高深的人物?
这不可能。
每个世界都有自己的规则,超过这方天地规则的实力,要么被抹杀,要么被驱逐,这女人怎么能安然无恙的待在这里?
女人似乎洞悉了季明瑶的疑惑,她轻捏着季明瑶的下巴,笑道:“因为这方世界的天道已经残破了呀。”
残破的天道,不全的规则,才能让人胡来,为所欲为。
玄冥宗选了一个好地方。
季明瑶知道,女人铁定是已经识破了自己的伪装,她的眼神专注又认真,透过表象,看到了本质。
可是女人似乎对她并没有恶意。
“你既不想杀我,不如我们谈谈。”
季明瑶敞开天窗说亮话,然而女人却似乎不想这么无趣。
她勾着白袍的扣子,娇笑道:“我为什么要跟你谈?我想知道什么,大可以把你扒光了扔给玄冥宗那群狗男人去问。
我想,他们很乐意做这些事情的。”
女人说的恐怖,季明瑶却不害怕。
“你要是想这么做,早就动手了,没必要用这些话来吓唬我。”
女人挑眉,放下手,撇着嘴说道:“你很聪明,在这里死掉的聪明人可不少。”
周身的禁锢一松,季明瑶甩了甩肩膀。
“卿本佳人,落入这么个腌臜地方,真是浪费了。还未请教,姑娘芳名?”
女人扫了她一眼,淡笑不语。
季明瑶发现,区别于浓厚的脂粉,这女人的双眸特别清明漂亮,里面犹如坠着星子的清透夜空。
正当两人准备交流一番的时候,门外走进来一人。
“公孙晗,我越想越觉得奇怪,你到这里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