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身患不治之症,父亲也在每天为了医药费以及照顾母亲的事情而日渐消瘦,虽然才不过十岁的少女并不明白这一切究竟意味着什么,但是将这一切看在眼中的她却是能够明白,父亲与母亲已经不会再像以前一样和自己玩了,至少这段时间内是这样的,这时的她感觉到了家中不断蔓延着的悲伤。”
坐在床前的白金雕纹座椅上,带着面具的魔术师手持一本红色的书本,用从面具下传来的闷音讲述着书本上的故事。
左手捏住书脊,右手继续向下翻动着书页,他那独特的闷音从面具下继续传来。
“就是在这样的一个环境下,少女一天一天的长大,而随着她的长大,她所处的境地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悲伤地气息在蔓延,几乎在空气之中凝成了实质。”
“每次回到家中,面对着的总归是空荡荡的房间,以往养成的‘我回来了’的习惯,也在不知不觉之间消失了。”
讲到了这里,带着面具的魔术师单手捏着书本的脊背,久久没有下文。
“然后呢?”
身穿那身洁白的礼裙,公主坐在床上,大大的裙摆就像是百合花的花瓣一样打开,而坐在床上的人看向他的眼神,也就好似是白色的百合花一样纯洁。
之前虽然没有多说什么话,但是那是因为他能够读懂自己的意思,虽然说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已经能够说一些简单的话了,但是因为没什么必要,她还是喜欢像是之前一样与他进行那么默契的相处。
“虽然少女仍旧身处于绝望中,但是自从那一天,她来到了以往与父母一起待过的阁楼,在那一天她见到了自己母亲曾经用过的钢琴,并且从那一天就开始偷偷的练习钢琴起,少女便重新找到了精神的之柱。”
“对于她来说,在这架曾经的母亲用过的钢琴上弹奏,就好像是母亲就在身边一样。这么做所带给她的感觉,让她无法自拔。”
‘啪’
话音落下,他捏住书脊的手轻轻一合,书本也随之合上。
“没了吗?”
“嗯,故事到了这里就告一段落了。”
听到了这句话,坐在床上的她显得有些意兴阑珊。
“可是,少女后来怎么样了还没有说呢,结局究竟是怎样的?算是好,还是坏?”
或许正是因为意犹未尽的原因,对于这个结果并不是很满意的她开口了,并且说出了至今为止最为长,也是表达的意思最为清晰的一段话。
“关于结局这件事情,我也无能为力。”
将合起来了的书本放在了一边,他看着她说道。
“可是......”
见到床上的她还想要说些什么,已经先一步读到了她的意思的他从那无时无刻不在微笑的面具下发出了笑声。
“我并不是无所不能的,这个故事还没有被写上结局,无中生有这种事情,对于区区一个只会使用一些诈眼法之类的欺诈师来说,未免太难了一些。”
虽然说对此并不是很满意,但是对于信赖眼前的他远远高于对故事的后续的她来说,现在的她只会心甘情愿的选择听话。
“嘛,虽然说我对无中生有这件事情毫无办法,但是对于故事的引导,我还是有那么几分技巧的。”
就像是为了安慰她一样,坐在椅子上的他开口说道。
“真的吗?”
“当然,接下来的事情只要按照计划顺利进行,那么结局就一定会出现。”
说道这里,坐在椅子上的他站了起来。
紧接着,他对着椅子将手一挥,椅子便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
伸手将公主的裙摆理好,他一步步的引导她在床上躺好。
“那么,请好好休息吧,如果说在梦中再一次见到了那个人的话,就请和她好好的聊一聊想要说的话吧。”
站在被玫瑰花瓣所装点得天鹅绒大床前,带着面具的魔术师看着躺在床上的公主说道。
“这样就能够见到故事的结局了吗?”
“嗯,当然。”
没有多说什么话,躺在床上的公主大人在听到了站在自己床前的这个人的话之后,仅仅只是眨了眨她那漂亮的眼睛,然后就非常安静的在床上闭上了自己的眼睛,不一会儿,随着那不断起伏着的胸膛,她的呼吸变得平稳了起来。
目视着床上的丽人进入睡眠,就像是在欣赏一幅美不胜收的名画一般。
“我能再问一句吗?”
就当他以为她已经睡去正要离开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的她的声音,让已经转身的他又一次转过了身来。
“当然了,您想问什么呢?”
看着她的眼睛,他毕恭毕敬的说道。
躺在床上看着他,公主问道。
“关于故事的结局,是好的结局还是坏的结局呢?”
“这个嘛......”
对于这个问题,他似乎十分苦恼的样子,半天也答不上来。
紧接着,他反问道。
“那么公主您认为什么样的结局算是好结局呢?”
突然起来的反问让她有些措不及防,仔细的思考了一会儿,她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不是很清楚......”
“那就对了。”
看着因为自己的反问而陷入了苦恼的她,魔术师说道。
“结局的好坏因人而定,用曾经存在过的一个人的一句话来说的话,那就是一千个人的心中有着一千个哈姆雷特,因此不必对这件事情感到困扰,您现在只需要等待就可以了,结局将至的那一天,即便不想见到,那么也终将会见到的。”
对于他的话,她感觉到的依旧是似懂非懂的朦胧感,但是一如既往地,不论他说的是怎样的话,给她留下的,终究只有安心感。
于是,怀揣着对某一天终将会到来的故事的解决以及他的话所带来的安心感,躺在床上的她合上了眼睛,安静了下来。
站在床边许久,再三确认床上的公主终于睡去之后,带着面具的魔术师才慢慢的向着门口的方向走去。
‘吱呀——’
轻轻的打开门,悄无声息的走出房门,再反身关上门,他离开了这间房间。
紧接着,这间房间便恢复了平静,即便是那在为这间房间提供温暖而在燃烧着的柴火,都奇迹般地没有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而就在这时,躺在床上的她睁开了眼睛。
漂亮的大眼睛盯着那紧闭的木制大门,久久没有合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