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二点,昭睢又率领大军到城关前列阵叫战,秦军关闭城门,高挂免战牌。昭睢大怒,正准备下令攻城,楚军的八百里快马来报说:“报大将军!魏、韩军队七十万,齐军三十万南下,与我军战于荷泽、许昌、伊川,三十万魏、韩军队已经从陉山、禹州突破我军防线,南下攻打方、叶和南召”。昭睢闻讯不露声色地问探马:“魏、韩两国怎么能够调集那么多军队呢”?探马说:“回大将军!魏军四十五万,二十万军队来自于大梁,二十五万军队来自于晋城、新乡、偃师、巩义和关东、洛阳,而韩军的二十五万大军,十万韩军来自于新郑,十万韩军来自洛川、宜阳,五万韩军则来自于灵宝。现在伊川、孟津的十六万楚军正和魏、韩的二十万联军在对战,许昌、方叶的十五万楚军也正在和魏、韩的二十万联军展开激战”。昭睢镇定地说:“关东的魏、韩、秦三国尚有多少军队呢”?
探马说:“回大将军!秦国在二十多天前割潼关、安邑、韩城和河西之地给魏军,割灵宝、潼关以东之地给韩军,以求魏、韩两国发兵南下。向寿在安邑、潼关的六万秦军已经在二十多天前撤回了华阴,随后有三万秦军开来蓝关,现在关东只有向寿的三万秦军驻守在华阴”。 昭睢听后随对景翠说:“魏、韩两国军队南下,秦军西来,关中、关东空虚,我意分五万楚军骑兵袭击秦军的关东和关中。这样,一方面迫使洛阳的魏、韩军队回撤,以便伊川楚军能够分兵回援南阳,另一方面迫使秦惠文王无条件求和”。景翠说:“此计甚好!大有围魏救赵之功。不过,如果魏、韩军队真的攻到南召,商南楚军应该很快就会知道,是不是过了今晚,等商南的消息,明日再作打算”。 昭睢说:“好!就依你,暂时等到明天再作定夺”。接着便和景翠率领楚军回到大营,命令楚军将士操兵练战。
大约黄昏时分,侯丑在商南八百里快马果然飞奔来报:“报大将军!南阳告急,魏、韩三十万大军已从陉山、禹州突破我军防线,南下攻打方、叶到南阳,陈轸率新募的五万楚军据城抵抗,魏、韩联军连续攻打一整天不下,信阳三万新募楚军闻讯救援,魏、韩联军一见,随分兵攻打南召,南召已被魏、韩军队占领。现在魏、韩联军十万困南阳,十万攻南召,十万绕过南阳攻打邓州”。昭睢说:“现在商州、商邑、商南、浙川还有多少楚军,侯丑将军现在何处”?快马说:“侯将军上月在商州、洛南募得五万兵已发来蓝关,在商邑、商南、浙川、西峡又募得五万兵,现商州有七千、洛南有三千、商邑、少习关有五千楚军把守,侯将军率五万新募楚军现驻扎在商南,以抵抗韩军南下西峡”。
当夜,昭睢和景翠召集高级军将会议说:“现魏、韩军队乘我西进,兴兵南下。因此,须在十天内攻克蓝关,打垮秦军,然后回师南阳,截断魏、韩军队的退路。从蓝关到南阳,马军二、三天,步军得走十五天。明日一早,二万步军押送五万套盔甲兵器和轻重物资先行赶回商南,务必在十天内到达商南,传令侯丑率六万楚军进驻浙川,与南阳楚军一起牵制魏、韩军队南下。十万步军分二路,由二位将军率领,一路明早和二万骑兵埋伏于蓝关城十里外,只听蓝关楚军战鼓擂响,便杀奔过来,另一路和三万骑兵明早随我列阵蓝关前,引秦军出城交战。五万轻骑兵分五路由景翠统率,骑兵每人随身带三天干粮。明日一早,便杀向灵宝、函谷关,等到洛阳地魏、韩军队回救时便杀回潼关,绕过华阴,再杀回华县、渭南,以迫使秦惠文王无条件投降求和”。
翌日,秦惠文王不见昭睢率军前来攻城,随问张仪:“昨天下午,昭睢无故退兵,今又不见前来,莫非有何阴计”?张仪说:“昨日昭睢无故退兵,今又不见率军前来攻城,想必是南阳、荆襄有变故传来,昭睢或许已经退兵”。张仪话刚说完,探马快速来报说:“禀大王!楚军已全军拔营,步兵数万已退回牧护关,五万已退到蓝桥河,其余都在往回撤”。 秦惠文王问:“楚军的骑兵呢”?探马说:“天刚亮,只见大约五万楚军骑兵分五路迅速向东驰去,具体到哪尚不清楚,二万骑兵驰往商洛方向,现在拔营的是昭睢的三万骑兵和五万步兵,其余的均已撤走”。庶长章、樗里疾随上前说:“大王!想必魏、韩军队已经攻取邓州、襄樊,昭睢闻迅便仓惶退兵,现在开城追击楚军,便可夺回商州、洛南”。
司马错说:“大王万万不可!昭睢乃楚国名将,就算魏、韩得手,断不至于如此仓惶出逃。何况五万楚军骑兵去向不明”。 庶长章、樗里疾说:“司马将军之言差矣!昭睢虽然连连得胜,但闻南阳告急,能不火速退兵吗?大王千万不可坐失良机,待楚军全部退到牧护关,那时想追也就迟了”。司马错说:“二位将军有所不知,昭睢的十万骑兵,二天便可奔回南阳,今五万骑兵去向不明,说明内有计情,若我军贸然出城,昭睢回头接战,楚军骑兵半小时内便可全部赶回,把我军包围截断,这正好中了昭睢引蛇出洞的鬼计,到时悔之晚矣”。
司马错话音刚落,又有探马飞奔来报说:“启禀大王!楚将景翠率着五万骑兵已经过了金堆镇,正向灵宝驰去”。秦惠文王说:“楚军到灵宝干什么?想夺取函谷关”?张仪说:“楚军攻打灵宝、函谷关,是想迫使洛阳的魏、韩军队回援,以减轻伊川楚军的压力”。秦惠文王听了顿然明白,随不顾司马错的劝言,令甘茂、庶长章、樗里疾率领二十万秦军,出城追击昭睢的楚军。
昭睢见甘茂、庶长章、樗里疾率一万骑兵,十九万步兵出城,随令五万步兵列成十层方阵,三万骑兵分三路成一横二纵,立于步兵的前面和两侧,这是典型的以少击多、以守带攻的阵法。甘茂、庶长章、樗里疾率军出城,见楚军阵容严整、步伐整齐,昭睢身披战甲,立马横枪于阵前,随不敢贸然发起进攻。昭睢见状,随大声说:“甘茂、庶长章、樗里疾,你们都是我手下败将,还想趁我撤兵而挺勇,既然来了,为何不敢率军冲杀过来,莫非被打怕了。看看你们几个人,还自称是名将,当日就是以三战一胜了屈匄。今天,你们是一个一个上来,还是一齐来。说真的,一个一个来,你们都不是我对手,还是三个一齐来吧”!
这甘茂、庶长章、樗里疾被昭睢言语一激,顿觉奇耻大辱,恨得咬牙切齿。不过,昭睢说的又确是实话,一对一,他们都在商南败在昭睢枪下险些丧了性命,随都不敢独自上来。只听昭睢呵呵一笑说:“不敢战,就回去,莫在这丢人现眼,在我面前还想逞勇逞强”!樗里疾听了大怒说:“昭睢匹夫!欺人太甚”。忍不住挥起方天戟,拍马来取昭睢。昭睢一见,双腿一夹,纵马挥枪,迎战樗里疾。噹的一声!昭睢一枪打在樗里疾的方天戟上,樗里疾双手一转,企图用方字戟卷夺昭睢枪尖,昭睢是何等身手,飕的一声!枪尖已顺势到了樗里疾的喉门前,樗里疾大惊急闪,哪知昭睢的枪尖有如银蛇锁喉,紧紧地随着樗里疾东摇西摆,任凭樗里疾怎样躲闪也无法挣脱得开,樗里疾顿时手忙脚乱,身冒冷汗,想不到仅仅一个回合,便被昭睢地长枪锁喉,毫无还手之力。
庶长章在商邑被昭睢战败过,知道昭睢枪法厉害。随大声说:“樗将军!我来助你”。说完便催马出阵,来助樗里疾。昭睢一见,急变枪招,顿见银光闪闪,樗里疾看不清枪尖在哪,只听昭睢一声“着”!樗里疾顿觉咽喉一凉,一股冷气逼喉,大惊,以为是枪尖到来,急往后倒,双手举戟抬枪,哪知昭睢双手收枪,往右一拨,正打中樗里疾左手掌背,痛得樗里疾大叫一声,左手差点松开方天戟杆。昭睢正想击掉樗里疾的方天戟,却见庶长章的狼牙棒已当头击来,昭睢身体一偏,飕的一声,长枪已伸到庶长章跟前,庶长章急回棒格挡。昭睢枪锋一偏,已顺着庶长章狼牙棒杆刺向脸门,庶长章一见急往后闪,昭睢左手一沉,右手一抬,枪尖正中庶长章胸前盔甲,昭睢用力一推,庶长章一个踉跄,口吐鲜血,显然是胸部受了很大的内伤。樗里疾见状,不顾左手掌受伤,急举戟向昭睢击来,昭睢身体一闪,反手一枪,便格开樗里疾的方天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