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秦惠文王命人把侯丑等人带来又不肯放回呢?原来是这样,昨夜侯丑等人被从咸阳带到蓝关,秦惠文王本想在今早把他们交回给昭睢,张仪说:“大王此时不可放回侯丑等人”。秦惠文王说:“为何”?张仪说:“侯丑乃千军勇将,智慧胜于屈匄,武功不在庶长章之下,此时放回,昭睢无疑是以虎添翼。大王这时放回侯丑,归还汉中,昭睢若是不肯归还商州、洛南,大王如之何?况且,魏、韩闻讯秦、楚构和,昭睢引兵回商南,必不敢发兵南下。大王须把昭睢楚军拖在蓝关,待魏、韩挥师南下,大王再放回侯丑,归还汉中,楚秦构和。昭睢闻魏、韩南下,必率军东还,等其退回商南,魏、韩军队已到荆襄。到那时,楚军与魏、韩、齐必大战,魏、韩败,楚也疲困,昭睢再也无力西顾。那时,大王便可命庶长章率军驻守商州、洛南。这样,才能将兵祸转向魏、韩二国。否则,魏、韩闻讯秦军败于蓝田,关中无兵,必联合楚军西进,那时,秦国当真就有灭国的危险了。昭睢的楚军虽强,可已到了强弩之末,大王只须率秦国军民据守蓝关,避免出关与楚军对战,昭睢便破不了蓝关。不出一月,魏、韩军队必到南阳,昭睢想不退兵都不行”。秦惠文王说:“若非你提醒,我差点误事”。谁料今日,两军又起争战,秦武太子被击伤,秦军又被斩杀六万兵,侯丑等人也被楚军抢了回去。
侯丑回到楚军大营,双腿跪下说:“上柱国!侯丑被俘,有辱楚国军威,望大将军治侯丑之罪”。昭睢扶起侯丑说:“侯将军何罪之有?司马错乃秦国头牌勇将,何况还有名将庶长章相助,你岂能不被他们擒住,丹阳、商州之败,非屈匄和你之过。你重创秦军,不仅无过,反而有功。十万楚军面对二十三万秦、齐联军的攻击,虽然阵亡八万余人,却斩杀敌军十四万七千兵,壮哉”!昭睢命军士牵过屈匄的战马说:“侯丑听令!现将屈匄的战马、长刀赐你,命你代屈匄将军一职,待大王回来,我再奏请大王正式任命,现拨二万马军、三万步兵予你率领,望你再建奇功”。侯丑叩谢领命而出。
翌日,昭睢正待率军攻城,军士来报说:“长安十万新兵前来助战,已到蓝关五里开外”。
景翠说:“长安十万新兵前来,蓝关守军又增至十九万,我军步军仅有九万,除了后勤和守营寨,攻城之师只有八万,显得攻城力量不足”。侯丑说:“旷以时日,对我军不利。我闻秦惠文王来蓝关前,在咸阳颁布了‘诅楚诏’,诏令上说:“全国秦民,不分男女,年龄从十四岁到六十岁都得应征到咸阳和蓝关来,这样推算来,咸阳、长安、关中该有五十万。现咸阳、长安已来二十万,我料数日后华阴、关中会再有新兵前来,这些新兵野战不行,守城却顽强。我军野战虽强,但后援不足,兵员得不到补充。需在十天内攻下蓝关,否则,就难图了”。昭睢说:“集中兵力,攻打一处,只要破墙一处,破门一个,秦兵虽多,都是乡民,战斗力不强”。随令军士准备铁钎、斧头,铁锤、云梯、弓箭、擂木,明日攻城。
六月一日,昭睢率七万马军、六万步军到城关前列阵,一万马军、三万步军留守营寨。
秦惠文王令张仪高挂免战牌,任凭楚军呐喊,就是不出来答话,别说开关出战了。昭睢大怒,随大声下令说:“将士听令!攻打正门和两旁城墙一处。一万弓箭手掩护,一万步兵左手举盾,右手持锤斧,一万步兵左手持盾、右手持刀,纵登云梯,一万马军拖拉擂木、撞开城门,六万马军严阵待敌。击鼓”!只听楚军攻城战鼓擂响,三万楚军步兵迅速冲到蓝关正门前,一万步兵左手举盾,右手持锤斧,剁击城墙,一万马军拖着卡车擂木,撞击城门,城上司马错、甘茂一见,急令军士放箭投石,楚军一万弓箭手轮流放箭,射杀城上秦兵。战斗一打响,双方死伤都很严重,楚军攻城损失更大些。但听战鼓声、剁墙声、撞门声,交织在一起。乒乓!乒乓!城墙伤痕累累,洞痕越来越深。
碰!碰!碰!城门越来越松。从早上攻到中午,楚军伤亡一万五千兵,城上秦军伤亡一万军,但是,城墙已经被剁出两个大窟窿,城关大门也已摇摇欲坠了。再这么攻打下去,再过一个下午,蓝关城门就得被楚军撞开,城墙就得被剁出两个大洞口。昭睢令三万楚军步兵、一万楚军骑兵,替换城关前的楚军,继续不停地剁砍城洞和撞击大门。城关上司马错见状,随对秦惠文王说:“楚军不停撞门剁墙,不出一日,城关必定被攻破。只有引兵出城,方能遏制楚军攻城”。秦惠文王说:“楚军八万骑兵,秦军出去,不是去送死吗”?张仪说:“十万秦军战死,楚军也必定阵亡五万兵。只要能够遏制住楚军一、二天,关中、华阴的秦军援兵便能赶到,楚军的马军虽然众多,但却没有援兵可作补充,自然也就有心无力了”。秦惠文王睁着深沉的双眼说:“令庶长章、樗里疾率领长安的十万秦军新兵、甘茂率领五万秦军出关退敌,司马错率领四万咸阳军民和张仪随我坐守城关”。
庶长章、樗里疾、甘茂得令,随命军士打开城门,率军冲出城外列阵。昭睢一见,随令攻城楚军撤回,与侯丑、景翠各率二万马军、二万步军迎战庶长章、樗里疾和甘茂。楚、秦二十七万大军随在城关的三个大门外对峙。昭睢大声下令:“全体骑兵大刀出鞘,步兵列阵,击鼓”!只听楚军战鼓一咚!六万楚军骑兵和六万楚军步兵便迅猛地向秦军奔杀过去,庶长章、樗里疾、甘茂虽然各自率领五万秦兵,但却都只有五千骑兵,而昭睢、侯丑、景翠各以一万楚军骑兵击杀秦军的五千骑兵,一万楚军骑兵分成两路从两翼冲杀秦军步兵,二万步兵从正面扑杀秦军步兵。双方一接战,秦军步兵便方阵大乱,而秦军骑兵则纷纷落马。
庶长章、樗里疾、甘茂一见,随合兵一处,掠阵抗拒。守卫楚营的一万楚军骑兵和三万楚军步兵一见城关前大战,随留一万楚军步兵守护军营,一万楚军骑兵和二万楚军步兵迅速赶到战场助战。庶长章、樗里疾、甘茂的十五万秦兵本来就已经不敌,楚军又添一万骑兵和二万步兵,随之全线崩溃。庶长章、樗里疾、甘茂率军退到城关前,背靠着城墙,拼死抵抗。无奈,双方战斗力相差悬殊,战斗进行了一个多小时,庶长章、樗里疾、甘茂的十五万秦兵只剩下七万兵了。
若是继续再战下去,不出一个小时,庶长章、樗里疾、甘茂的十五万秦军就会死伤殆尽。秦惠文王见状,深沉的双眼垂闭地说:“令庶长章、樗里疾、甘茂迅速退回城内“。于是,庶长章、樗里疾、甘茂带着六万残兵随逃进城内。这一战,楚军斩杀秦军九万兵,截获战马一万匹,兵器盔甲九万套。楚军阵亡三万兵,这时,昭睢的楚军只剩十三万了,可马军却增至九万骑,只有四万是步兵,而蓝关城内尚有十万秦兵在顽强把守。
是晚,秦惠文王说:“明日一早!昭睢必定又会率领楚军前来攻城,怎么办呢“?张仪说:“不是还有宣妃和昭襄公子嘛?只要再拖住楚军一个上午,便可守住蓝关。据快马来报,明天下午,关中、华阴十万新兵便可赶到蓝关,而关东魏、韩的军队已经向洛阳开拔,这说明魏、韩的军队已经挥师南下。大王可令关东、西雍、陇南的秦军速来增援”。秦惠文王说:“关东向寿只有六万兵,西雍、陇南也都只有五万兵”。张仪说:“昭睢的二十五万楚军只剩下十三万了,大王可令向寿率军三万驻守华阴,西雍、陇南各抽调二万军火速开来,增援蓝关。这样,便可以勊制住昭睢的楚军了”。
秦惠文王随令快马连夜起程,传令向寿率领三万秦军退守华阴,另外的三万秦军火速赶来蓝关,西雍、陇南二万秦军火速增援蓝关。是夜,昭睢与景翠、侯丑商议说:“最迟到后天上午,商南的五万楚军便可以到达蓝关。侯将军!商州、洛南、商邑、商南、西峡、浙川全归你管辖。明日一早,你带着我的任命令,率领三千骑兵带着十万盔甲兵器火速赶回商州、商南,组织军队,争取在半个月内再发来五万军兵,务必保持商州、商南畅通无阻”。 侯丑说:“侯丑领命”。明日天刚蒙蒙亮,侯丑便率领三千骑兵驮着十万盔甲兵器回商州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