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的声音很冰冷:[经扫描,任务里需要拿到的东西就在这里,你再乱找借口无法完成任务,失败的惩罚将会立刻降临。]
童萱雪也没办法,只能把刚才已经找过一遍的东西再细细的翻找一遍,纪鸿卓见状,和关凝使了一个眼色。
关凝一怔,还没反应过来,便见到纪鸿卓已经从轮椅上歪倒下去,整个人横在关凝的房门口。
正在厨房做栗子鸡的刘氏是最先听见声音的,探头一看,纪鸿卓趴在地上,表情痛苦,她立刻慌了神,大声嚷嚷:“死丫头,还不赶紧把鸿卓扶起来?”
刘氏一边说,一边匆匆冲了过来。
但纪鸿卓身形高大,虽然瘦削,也不是刘氏和关凝两个娇小女人能搀扶得起的。
这边动静一大,纪鸿晖和纪明达也都匆匆赶了过来。
纪鸿晖一开口就指责关凝:“你怎么照顾大哥的,竟把大哥摔成了这个样子?这一路赶考,路上还有多少岔子是我们不知道的?”
关凝脸色发白,并没有为自己辩驳,她知道纪鸿卓这么做的原因,但他明明腿伤还没好,俊美苍白的脸因疼痛渗出大颗大颗的冷汗,让她的心一下子被揪痛,痛得喘不过气来。
纪明达也很不满,他知道纪鸿卓一向有才,他的老师几次提过,这次赶考他很可能会得到好名次,光耀门楣。
纪鸿卓被扶起之后,立刻说:“不怪关凝,是我觉得腿上的伤似乎好了一些,所以才想下地走路,关凝想拦着我,我没听。”
刘氏听了忙说:“伤要慢慢养,你莫要着急。”
又对关凝瞪眼:“愣着干啥,还不赶紧去请大夫?”
纪鸿卓又阻止说:“不必,娘,这趟出门考试,路上我们看过大夫,药就放在关凝的房间里,我们进去拿好了。”
门从众人都聚过来开始,便安静的关闭着,像是里面根本没人。
关凝推开门,环视整个屋子,并没有看见童萱雪的身影。
她的房间没有窗,除非童萱雪的系统有什么功能还不为人知,否则,她一定还在这间屋子里。
纪鸿晖将纪鸿卓推进屋子里,刘氏追问:“死丫头,不催就不知道办事,你把药放哪儿了?”
关凝还没来得及说话,纪鸿晖便走到床边,将刚才童萱雪翻找过、又原样包好的包袱打开,里头赫然有一只青玉色的瓷瓶。
“是这个吗?”
关凝点点头,纪鸿晖赶紧把兄长的裤腿卷起来,果然腿上摔破了油皮,纪鸿卓和关凝对视一眼,关凝便默默走到床边坐下,顺脚将垂落及地的床单掀起来一点点。
纪鸿卓见床下空无一人,微微的摇摇头。
刘氏见大伙都在忙活,关凝一个人还敢偷懒坐下了,气的指着关凝鼻子骂道:“你真是个灾星!照顾鸿卓这么久,他的病一点没好不说,反倒越来越坏了!”
纪鸿卓这时,再次听见童萱雪熟悉刻薄的声音。
“狗男人的狗腿还没好而已,这群人都在磨蹭什么啊?等我把东西都拿到手,狗东西的脖子都得摔断!”
纪鸿卓不动声色地说:“娘,莫非你也觉得我的腿伤越来越坏,再也好不了了?”
刘氏只顾着骂关凝起劲,无意却连自己儿子都咒上了,她自悔失言,连连说了几遍“阿弥陀佛,菩萨莫怪。”
纪鸿卓又扭头对亲爹纪明达说:“爹,我记得关凝的柜子里有条毯子,我腿有些不舒服,麻烦你帮我拿过来。”
纪明达二话不说打开衣柜,顿时和缩在衣柜里的童萱雪面对面,眼对眼,纪明达大惊失色,一开始没看清里面的人是谁,还以为闹鬼,一脚踹上童萱雪的小腹,童萱雪闷哼一声,从衣柜里滚了出来。
关凝装作不知情模样,满脸惊讶:“童萱雪,你怎么会躲在我的衣柜里?”
童萱雪抬起头,面对围上来的纪家人和关凝,她脸上闪过一抹恶毒神色,随即变得楚楚可怜。
纪鸿晖脱口而出:“小雪,你在这里做什么?该不会是要偷关凝的东西吧?”
童萱雪没想到纪鸿晖竟会是头一个拆自己台的人,她垂下睫毛,眼圈一红,可怜巴巴的伸出手说:“不是的,是我的发簪子不见了。之前关凝说过,我的发簪子很好看,她很喜欢……我也不相信关凝会偷我的东西,所以才趁着没人,偷偷的进来找,谁知就让我发现,发簪子在关凝的衣柜里面。”
她无辜地望着刘氏和纪明达:“你们突然推门进来,我、我不想让你们再骂关凝了,她照顾大哥有功劳,其实若是她主动找我要,我就把发簪子送给她了。”
刘氏立刻破口大骂:“关凝,你这贱胚子手脚不干净,咱们纪家容不下你!”
纪鸿卓乌黑的冷眸盯着童萱雪,说:“哦,你的意思是,发簪子是从关凝房间里找到的?”
“可恶的狗男人,又要帮关贱人说话了吗?”
童萱雪怯怯地点点头。
纪鸿卓见刘氏还要骂人,冷静说:“童萱雪今天推我出去散心,我不巧注意到她头上戴着这根发簪子。中途她把我推到山顶最陡峭的地方后,人就不见踪影,幸好江大爷把我推到平地上。过了很久童萱雪才又出现,那时她头上仍戴着这枚发簪。如果你们不信,可以去问江大爷。”
其实纪鸿卓是诈童萱雪的。
她一直专注在找关凝父母的遗物,十有八九诬陷关凝偷窃的物证,就是从她头上摘下来的。
江大爷年纪大,很容易被人影响,哪怕真找江大爷对峙,纪鸿卓也不担心。
童萱雪的脸上血色褪尽,她虽没有辩驳,但纪明达和纪鸿晖都看出她心虚了。
刘氏有些犹豫。
纪鸿卓补充:“而且关凝平时从不留心首饰,也不涂脂抹粉打扮自己。与此相反,你倒是很喜欢关凝爹娘留给她的发簪和玉佩,找她要过几次。”
童萱雪死鸭子嘴硬:“不过是一枚木簪子,玉佩也没多名贵,我有什么好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