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学着勇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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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城,在有生之年,能遇上你,竟花光我所有的运气。

而如今,这运气终于消耗殆尽,是不是从此以后,人群里,再也不能这样忽然遇上你了?

槿迟只是趴在沈君河的肩头呜呜的哭泣,在很多个白天和黑夜,在很多个青城不在的时日里,槿迟就是像现在这样,明明面前站着的是沈君河,却总是错误的以为是顾青城。

她总是这样以为,以为只要自己私自认为是这样,那么事实就会变得不一样。

沈君河的心像是在安放在绞肉机里不停的搅拌似地,又如同一把黑乎乎的铁锹不停的挖着本就已经不完整的心脏,一次只挖那么一点点深度,确实那样慢慢的磨,慢慢的撕裂,最后慢慢的剜起。

像是在做一个心脏手术,却被粗心的医生忘了打上麻药,疼的他几次差点醒不过来。

他的手加重了力道,紧紧的抱着她,仿佛在对自己说,“去吃点东西吧。”趴在肩头的脑袋半晌没有动静,沈君河竟有些痴呆,呆愣了半晌,适才想起还在餐厅里的表妹,眉头皱的宛如黑色长袍上的褶痕,一圈一圈,难以消退。

这是槿迟第一次在他的面前哭的这样不知所措,就连他整个人也被纠的不知所措,在沈君河的印象里,那个素日里嬉笑的女子有着一颗摧毁不了的坚强心灵,他知道槿迟在姐姐死之前都没有去看过她一眼,可这个女子却还是要在他的面前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明明背地里已经伤心欲绝。

这些槿迟都不会知道,沈君河曾经去过槿迟的老家,可也只是去过那里,在那里看了一眼,他还是回来了。他不知道要以什么身份去拜见槿迟的母亲,也许有时候就是这样,当你喜欢上了一个人,你便想知道她的全部,哪怕那些是她最不愿意暴露出来的隐私和伤口,你都想亲眼去看看。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槿迟微微抬起眼帘,泪痕一道道的刻在已经憔悴的脸上,她抿着嘴,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如海潮般的心上一次又一次的推到了沙滩上,像只被灼热的太阳烘烤的小鱼,无可奈何的看着这一切的发生,要么就只能等待海潮的再次来临,将它带回去。

槿迟不想回去,她忽然想冒险了,想看看它这条沙滩上的小鱼会不会被某个好心的渔夫捞起来拿回家养起来。

她蓦地说了一句,“君河,你还愿意娶我吗?”

话一说出口,连槿迟都怔住了,她……说什么了?

可说出去的话,如果面对的是个陌生人,或者是个只有兄弟情义的男子,倒还有盘旋的余地,然而沈君河……

沈君河百感交集的看着脱口而出的槿迟,倒是轮到他不相信了,他错愕了片刻,眼神里夹杂着淡淡的期许和不自信,又像是决定好了似地,他竟然开始安稳槿迟,“你怎么了?是不是累了?”

槿迟笑,“君河,我们结婚吧。”

仿佛只有结婚了,才能消除一切伤心的来源。

“槿迟。”他再次强烈的呼唤她,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卖奶茶的小姑娘好心的询问他们是否要进来坐坐,槿迟抹了抹眼角还残留的泪水,道了声谢谢,说不用。那个女孩子也笑开了,大约十七八岁的年纪,有着一张肆无忌惮的年华票,还有着一张不老的青春脸。

女孩子看起来很随和,也很热心,瞧见沈君河张目结舌的模样,还是忍不住插话进来,“还是进来坐坐吧,有什么事,你们在里面谈也是一样的,外头日头这么热,现在又是大中午的,进来吧。”

沈君河见人家一脸的热忱,也缓解了自己暂时的紧张,试探性的问了问槿迟,“要不,去里面坐坐?”

槿迟对上女孩的目光,点了点头,别开脸去,跟着沈君河进了奶茶店。

沈君河要了两杯奶茶,女孩不仅亲自端了奶茶过来,还附送了一个小挂件做礼物,那个挂件是一只泰迪熊,笨笨呆呆的样子,憨态可掬的笑容,泰迪熊的身后是一根长长的绳子,绳子的上头还挂着一条长条形的小木桩,别有用心的一个设计,槿迟看了一眼,上面好像刻了几个英文字母,是时下很流行的小饰品挂件。

沈君河递过来,“给。也算是个小小的纪念品。”

槿迟接了过来,淡淡一笑,仿佛恢复了之前的神采,这回是仔细看清楚了上面的几个英文字母:“bebrave”——请勇敢。

她想起高中的时候,曾经看过的一本书,那个挚爱的男子死之前留给深爱的女子的最后一句话不是我爱你,也不是别恨我,而仅仅只是一个单词“brave”。

他说,我的女孩,不管有没有人在你身边,你都要勇敢。

她依稀记得那个男子还说,我是不能陪你了,可是,等你找到那个能陪你一起到老,给你勇气的男人的时候,请一定要忘了我。

在顾青城离开后,槿迟不知道还有谁能给她同样的勇气,或者说,那个人,再也不可能找回来了。

那些勇气,如同蒲公英一般,各安天涯了。

奶茶店总是时不时的吹来几缕凉爽的清风,他抽了一张搁置在一旁的纸巾,擦掉之前残留下的汗水,一时找不到要继续下去的话题,那句话他等待了太久,可沈君河不是卑鄙小人,他要自己喜欢的人是心甘情愿的喜欢他,真心的想要和他结婚。

沈君河的嘴唇干干的,白皙的脸庞上竟能看到细小的毛孔轻轻的张合着,他的眼睛第一次让槿迟觉得深邃了起来,也是沁着那种墨黑墨黑的神色,一瞬间,像是看到了秦时墨似地,可隔着透明的眼镜片,槿迟还是感觉到了沈君河眼眸里的清澈和干净。

仿佛不管这个世界变成什么样子,他的眸子永远是那样的清透明亮,如果说秦时墨的眸子是黑珍珠,那他的眸子便是黑夜里的星辰,总能发出璀璨的光芒。

而这眼神永远和青城找不到相似点,哪怕他们再怎么的相似,凭着一双眼睛,槿迟便能轻而易举的分辨出谁是顾青城,谁是沈君河。

沈君河说,“槿迟,我送你回去。”

槿迟抱着头,闷声不响的看着窗外的风景,车子并没有发动引擎,沈君河沉默着寻找话题,两人都不说话,在本就狭窄的空间里更是显得寂静了许多。

“你身体不舒服,要不要上医院看看?”沈君河问。

槿迟摇摇头,“君河,你一定以为我是疯了,是不是?”顿了顿,又说,“或许也是,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么,说什么,可是我真的不想回去,君河,你能找个地方让我呆一呆么?我想冷静一段时间,在这段时间,我不想任何人找到我。君河,我知道你能帮我的,对不对?”

沈君河向来就没有办法抗拒槿迟的任何要求,何况现在不过是替槿迟找个暂时歇息的地方,这并不难,他在郊外的别墅也有几栋,只是很久都没有走动,现如今也不知道那屋子脏不脏,能不能住人。

沈君河发动了车子,低声道,“嗯,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一路上槿迟都安静的让人发寒,她不说一句话,甚至连呼吸都是轻盈的,捕捉不到任何的痕迹。沈君河因为在开车,并不知道她的眼神看向哪里,又感觉她的整个眼神都是空洞了似地,茫然若失。

半路上沈君河还是不大放心独自在餐厅的那个表妹,打了个电话给底下的人,过去接那个所谓的表妹,也不知道老爷子这次会不会因为这件事雷霆大怒,可是想想又好像即使天塌下来都值得一般,沈君河并不担忧。

中途出现几次红灯,一次又一次的等待,槿迟盯着前方的红灯,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满腹颓然。沈君河看在眼里,可眼下却并不知道要从何问起,他似乎一直都置身事外,却又感觉时刻就在其中似地,若即若离的感觉还是让沈君河忍不住冷哼了一声,有些不痛快。

本来是下了决心要和槿迟断了情意的,他甚至很长一段时间强迫自己不要去关注和调查关于槿迟的任何消息,那段时间确实也起到了一定的效果,可那一切像是假象似地,只消槿迟这个人站在他面前,他便卸下所有的戒备和防卫。

他还是忍不住问道,“乐乐知道吗?”

槿迟点点头,“她知道,可是,君河,我想麻烦你一件事。”

沈君河定定的看着她,“你说。”

“别和秦时墨谈论任何关于我的事。甚至我的行踪都不要说,我求你。”可是秦时墨是那样的了解她生活的一切,保不准已经知道眼下发生的事情,但槿迟就是这样倔强的女子,哪怕最后输的丝毫不剩,她还是想保留一点最后的志气。

秦时墨来者不善,这点她一早便知道。

沈君河今天穿的是一件白色嵌着黑色底子的衬衫,很休闲的款式,袖子被挽到了手腕处,轻轻的卷起来打了个褶子,很修身的一件衬衫,隐隐约约的还能看到白色衬衫上若隐若现的天蓝色条纹,不明显,甚至要走近了才能看的清。

他的皮肤很白,就连解开的两粒纽扣露出的细腻肤色都是白白净净的,像从漫画里跑出来的玫瑰少年。

一出场便被炫耀的玫瑰亮花了眼。

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能轻易的嗅出来自沈君河身上淡淡的古龙香水气息,沈君河笑,“我都答应你,还有什么一并说了吧,不过你也要答应我,在这里好好照顾自己,要不然我找个佣人过来帮帮你。”

“不……不要。”槿迟忙拒绝,“我一个人常来常往生活惯了,也不要多大的屋子,有张床就成了。”

她低着头,眉目却越来越清晰,印着那弯浅浅的笑意。

“那哪成啊,你也需要吃饭吧,一张床哪够啊。”沈君河摇了摇头,“既然你不要女佣的话,那就算了,这边偏了一些,来回的路也不大好走,你先熟悉熟悉这段路,我在市区的房子你也知道,还没有装修完全,而且即便是有装修好的,时墨他们也是知道的,只有这边这栋房子我没有对任何人说过,你大可放心的在这里住下去,需要什么就给我打电话。嗯?”

说着说着,车子已经驶向了郊区的路上,轻车熟路。沈君河望了一眼窗外的风景,可惜窗外的风景再怎么美,也比不上此刻的槿迟在身边徘徊。沈君河已经感到心满意足,至于槿迟之前说的那句话,沈君河小心翼翼的不敢去触碰,宛如隔着玻璃珠帘子酝酿出的一个美好梦境。

槿迟说,“好。”车子忽然停了下来,面前一栋双层欧式风格的别墅在矗立在眼前,沈君河下了车,槿迟跟着打开车门,又觉得有些兴师动众,她不过是想请君河替自己安排一个临时住所,却没成想会是这么个豪华的别墅。

她的眼眶湿润了,眼角痒痒的,故意伸手拂了一下额头飘散的刘海,错开眼神对沈君河说了声谢谢。沈君河拍着她的肩膀,故作轻松的说,“走,进去看看,好久没有来住了,都不知道要不要麻烦你打扫打扫呢!”

槿迟说,“不要告诉我连扫帚都没有吧?”

“噢?我还不至于不惹一丝尘埃吧?”沈君河打趣,“先进去看看吧,我替你收拾收拾房间,可能僻静了点,槿迟你……”

“我不怕!”槿迟信誓旦旦的说,在这个世界上,她还会怕什么呢。

“那就好。”沈君河一时找不到话,他当初担心的也是这个,可是把槿迟放到他那些朋友那里又觉得不放心,可他能让槿迟暂时居住,而秦时墨又不知道的地方也只有这里。

离市区是稍微远了点,不过好在道路还是一路畅通无阻的,开车去市区也不过个把小时的事情。

他们进了屋,槿迟看着不沾一丝尘埃的室内摆设,沈君河只是做着向导,笑着说道,“这么久都没有打扫竟然都不脏,真是奇怪了,难道真像他们说的这瓷砖很耐脏?”

槿迟跟着一起笑,“是啊,看来根本不需要我动手打扫,倒是成全我这个懒人了。”

到底是玩笑话,剩下的时间两人还是把卧室和厨房简单的打扫了一下,这样一忙就到了下午,沈君河又开着车子载着槿迟去市区买了点菜,以备不时之需,顺便吃了午饭买了几本书准备打发时间。

一直到下午四点多,沈君河这才依依不舍的嘱咐再嘱咐的离开了郊外的别墅,一路忐忑的开车回去了。

夜晚似乎来的特别的快,整个天幕被拉开,像是一大块丝绒大幕上点缀上了亮晶晶的珍珠似地,今晚的月色看起来特别的好。

槿迟却无心欣赏今晚的月色,早早的洗漱完毕便爬去卧室,却怎么也睡不着,趴在床上的时候想起白天在书店买的那几本书,正好可以来消遣时间。

随手翻开的一本是网络人气小说家匪我思存的一本《来不及说爱你》。她随手翻到慕容沣的那句,“找不到静婉,这婚我不结了,这天下我不要了。”

那是怎样的一种大气,一个人,在有生之年能有多少时间去寻找另一个人,等待她,只是为了等待她,连天下也不要。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沉沉的睡了过去,整个面庞都埋在书里,样子有些,就这样隔着玻璃窗的距离,站在窗外的沈君河一直站定了脚步迟迟不肯向前。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已经到了家,却还是放心不下那个心爱的女子,千山万水,哪怕老爷子雷霆大怒还是要赶回来,只是想看着她,看看她是不是安好。

他思忖良久,总觉得她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可她不说,他也不好去问。

淡淡的月色笼罩着这华丽的豪华别墅,竟然别有一番风味,像是笼罩在云端若隐若现的神秘城堡,沈君河目不转睛的站在不远处的树下,一颗心终于渐渐的焕发出了神采。

宛如狂风暴雨之后终于重见天日的船长,带着劫后余生般的喜悦和激情。

他不知不觉又站近了点,始终不曾打扰到她,他其实能开门进去看的更加仔细的,甚至能在身边为她盖上被子。可沈君河到底是控制住了,她已经无依无靠了,他不想让槿迟在他这里失去最后的依赖和信任。

他以前以为喜欢的两个人非要在一起才算圆满,可现在看来,只要能站在她的身边,和她共进共退他便已经很满足了。

沈君河不是不贪心,然而,世间的情爱并不是靠自己的贪心就能攫取的,真正的情爱,是任何人都不能从中撼动的。

他喜欢她,深爱着她,一直都是。

他也学过放开她,可最后才发现,不是不放开,是放不开。

他没有办法把这三年如一日的情感如同黄河之后一样滔天的任它流走,奔流到海。他也没有办法做到看着她担惊受怕,自己一个人何岸观火,无动于衷。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左右,连他都忘记了时间的存在,兜里的手机登时响了起来,他拿起手机,毫不犹豫的摁下了接听键,担忧的看了一眼还在熟睡中的槿迟,这才踱步离开了窗边。

他握着手机的手心里全是汗,对着听筒说道,“时墨,你现在在哪里?”

秦时墨的声音沙哑了一般,只是这一日的不见,沈君河皱着眉头问道,“你怎么了?”

好像除了于沚,没有谁能把秦时墨弄成这个样子,可时墨那天说……

不知不觉想起了昨天秦时墨说的话,沈君河打了个颤栗,他不知道时墨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可看起来,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一回事,至少,一向所向无敌的秦时墨,不会这么轻易被打到,还是被一个女人。

他听到电话那段传来几乎苍老了十年的声音,“槿迟有没有联系你?”

沈君河坚定的摇了摇头,然后听到自己平生第一次为了一个女子欺骗了自己最好的朋友,他说,“没有。”

秦时墨的声音渐渐的小了下去,直到最后听不清晰了,他才挂断了电话,沈君河一直捏着忙音已久的电话失神。

是不是哪里漏了什么?

沈君河眼瞳里全是疑问和不解,再次回到窗前,那个女子已经变换了一个姿势睡着了,沈君河看了一会也开车离开了别墅。

第二天见到秦时墨是一副非洲野人般的模样,满脸的胡渣,还有那一双迷蒙的眼睛,沈君河敲了半晌的门,大概快到不耐烦的时候,门刚好被打开。

沈君河问,“你这几天怎么了?公司也不去了,人也找不到,是不是想玩消失?为了一个女人值得吗?”

秦时墨不说话,打开门让沈君河进去,自己则若无其事的坐在沙发上,拿起还没有吸完的半支烟,继续吸了起来。殷红的火苗在空气中悄无声息的燃烧着,等到回神的时候,已经落下一大截的烟灰,秦时墨这才怏怏的开口,“找我什么事?”

沈君河败下阵来,“你好歹先收拾收拾自己的样子吧,时墨,认识你这么多年,我从没见过你这个样子,如果你还当我是和你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请你告诉我,或许我能帮上什么忙。”

秦时墨笑了一下,目光深邃,“找到向槿迟,一切迎刃而解。”

沈君河的话卡在喉咙,他想说什么,却被向槿迟几个字硬生生的被逼回去了,槿迟?难道槿迟和时墨发生了什么事情?沈君河尽管脑海中已经千丝万缕,却还是不想这么猜想自己的好兄弟,他说的很慢,“你们怎么了?”

依照秦时墨的性子,沈君河知道他不会说,就连以前于沚的事情,都沈君河实在看不下去之后逼问才得知的。而眼前的秦时墨早已经不是几年前的秦时墨了,沈君河在他的面前沉默下来,径自点了一支烟,也跟着抽起来。

烟雾缭绕中,沈君河听到秦时墨说,“君河,我不想欺骗你,我发现我……爱上槿迟了。”

沈君河手里的烟灰慌忙中弹掉了一大半,几乎快把整个火苗都弹落了。

他竟然有些坐立不安,时不时的想起槿迟在别墅的情景,还有她熟睡时的面容,刚想说什么,又听到秦时墨说,“可是我知道,君河,你也喜欢她,我……”

他们第一次四目相对,竟然有些躲闪。

“我喜欢她三年了,整整三年。”沈君河悲怮的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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