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灼灼蹙眉瞪一眼面具男,他的工作永远都是这么轻挑,让她满心的恼怒却又无处发泄。
此时的景灼灼,其实已经被他手上的东西吸引了,可却放不下面子去迎合他,于是只能蹙眉站在原地。
面具男也不生气,反而嘴角扬起弧度,将手中的卷轴再推上前几分,道:
“打开看看,你会喜欢的。”
景灼灼蹙眉看着他递上来的卷轴,心中挣扎要不要打开看看。
最终好奇心还是战胜了,景灼灼接过卷轴。
那是一副山川大河图,具体画的哪里的景致,景灼灼不清楚,她完全被作画者的气势惊到,只是一幅画而已,却让人感受到了山川的磅礴,大河的壮观。
景灼灼的目光不自觉的在画面上停留了良久,待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手指居然已经有些刺痛。
手指的刺痛是因为被夜风吹凉,如果不是夜风,景灼灼也不知道自己还会盯着手中的画多久,也面具男,居然定然的站在那里,默默的看着景灼灼。
察觉到面具男的目光,景灼灼有些不好意思的轻咳了一声,目光微转,落在了画的左上角。
作画者在左上角留白处印了私章,是几个做了变形处理的字,景灼灼看了片刻,也只是认出了其中的一个字。
“叶......”
“叶倾城。”
面具男接着她的话说道。
景灼灼微怔一下,抬头看向面具男:“是我母亲!?”
面具男点了点头,眼角挂起了得意的笑容。
“怎么样?这份礼物你可还喜欢?”
景灼灼伸手拂过变了形的叶倾城几个字,嘴角不由的扬了起来。
这份礼物她当然喜欢,而且还喜欢的不得了,只是要让她亲口跟面具男说,景灼灼又有些不好意思了。
面具男似乎也看出了她的腼腆,低眸轻笑,故意说道:“怎么?不喜欢?本来我还有一样东西要送给你的,可是你不喜欢,那我只好作罢了。”
说着,面具男将手中一个正方形的东西抛起又落下,摆明了就是要逗景灼灼玩。
看到山川大河图,景灼灼已经欢喜的不得了了,这会又看见面具男手中的方形物件,她的脑海中本能的反应,那是一枚印章。
那会不会就是自己母亲叶倾城的印章呢?
景灼灼的目光随着面具男抛起又接住的动作上下移动,在他每一次抛起只是都悬起了一颗心,生怕他一个不小心,将印章摔在了地上。
“喂!”
景灼灼终于受不了了,蹙眉轻喝一声,目光中带着怒意看着面具男。
面具男手起了手中的物件,一本正经的看着景灼灼。
“怎么了?难道你该便了想法,又喜欢那副画了?”
“你根本就是故意的,明知道我喜欢你还这样!”
景灼灼蹙眉指责道,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去拿他手中的印章。
隔着窗户,景灼灼想要去拿那枚印章,必然是要探出身子的,她的身子刚刚探出,面具男的手就从她抬起的胳膊出探了过去,那只手稳稳的扣在了景灼灼的腰际,将她轻轻的一带,景灼灼整个人便已经跃出了窗户。
“你!”
景灼灼惊呼一声,慌忙又捂上了嘴巴,她突然又意识到这是在自己的朝歌苑,如果让别人看到面具男,还不知道会引起怎样的风波呢。
面具男将景灼灼抱出房间,一跃上了屋顶,景灼灼微怔一下之后,反应过来。
“哎,窗户,画还在屋里呢。”
房间窗户大开,那副山川大河图就那么大刺刺的搭在窗棂上,初冬时节,夜风寒露,那副图怎么经得住如此折磨。
“影,你去。”
面具男并未因为景灼灼的提醒停下脚步,他只是轻声说了三个字,便带着景灼灼几个起落,人已经跃出了景府。
白日里热闹非常的街市,此时已经安静了下来,面具男带着景灼灼飞檐走壁,不多时便来了皇宫的侧门处。
看到高大的城墙,景灼灼微怔一下,一脸诧异的看向面具男。
“你这是......”
景灼灼的话音未落,就被面具男捂住了口鼻。
“进去之后跟在我的身后,不要出声,我带你看些东西。”
面具男微蹙眉头看着景灼灼,看到她轻轻点头之后,面具男才带着景灼灼越过宫墙,进了内院。
皇宫之地,原本应该是守卫森严的地方,景灼灼人虽然被面具男带着飞跃了宫墙,可她的心却是悬着的,她担心他们这样进入,会被是为抓个正着。
可面具男似乎对宫中的环境很是熟悉,他带着景灼灼落地的地方正巧是一片树丛,二人落地之后,面具男压着景灼灼俯下了身子,透过树枝,一对巡视的士兵从他们的面前经过。
景灼灼蹙眉看一眼面具男,不禁对他的身份产生了怀疑。
之前跟面具男接触,就感觉他对皇宫的事情很了解,尤其是之前自己跟蓝离歌被困山崖引起议论之时,他跟自己说再坚持三天,果然是三天之后,绯闻就因为二皇子重轻墨的落马而被人遗忘到了脑后。
重轻墨之所以会落马,那是齐天王重九动的手脚,如此说来,眼前的这个面具男会不会跟重九有什么关系呢?
面具男领着景灼灼穿过树丛,走在一条偏僻的小道上,这小道隐藏在树丛后面,贴着城墙,如果不是熟悉此处的人是觉得找不到这条路的。
景灼灼蹙眉看着面具男的背影,心中猜测着他的身份。
此人身上带着天生的贵气,举手投足之间带着王者风范,他绝对不会甘心做一个幕僚,如果说他跟齐天王重九有什么关系的话,倒不如说,他就是重九。
景灼灼被自己的猜测吓了一跳,连脚步也跟着顿了一下。
她突然而来的反应让走在前面的面具男觉察,他回头看了一眼景灼灼,眉头微蹙了起来。
景灼灼看着面具男,眼眸中带着疑惑和猜忌,她张了张嘴想问他,他究竟是不是齐天王重九。
可转而又一想,齐天王的腿伤少说也有十几年,这是整个皇宫都知道的事实,也是做不了假的事情,眼前的面具男刚才可是带着自己飞跃了大半条街道,他腿上的功夫可是好的不得了呢。
面具男见景灼灼蹙眉看着自己,淡淡的开口:“怎么?”
景灼灼微怔一下,慌忙摇头,也将自己心中吧面具男认作重九的想法甩了出去。
“没什么,只是好奇你要带我去哪里。”
“在前面,马上就到了。”
面具男指了指前方一座单独的二层楼阁,说道。
那个二层楼阁藏身在竹林中,远离宫中的其他宫殿,所以景灼灼之前进宫几次都没发现这里还有一个二层楼阁。
到了楼阁后面,面具男停住了脚步,他抬头左右观察了一番之后,伸手环住景灼灼的腰,一跃而起,再落下时,已经是阁楼顶上了。
此时,景灼灼更加的疑惑了,面具男带自己来这里,却不进去,难道他让自己看的,就是这个二层小楼。
这个二层下楼无论是外观还是屋顶,都看不出又什么异样,如果真有什么东西藏在这里,那也应该是里面的房间内才对。
“我们......”景灼灼有些好奇,话才刚刚起了个头,就被面具男一个噤声的手势打断。
面具男冲着景灼灼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又指了指下面,示意景灼灼往下卡。
景灼灼微蹙下眉头,疑惑的低头看下去。
透过面具男早已经取开的一块瓦片,景灼灼看到了屋内。
房间里点着一直蜡烛,灯火昏暗,如果不是微微晃动着的身影,景灼灼都不敢相信这里居然有人。
随着“吱呀”一声响,烛火晃动,有人进来了。
“你来了。”是一个男人的声音,是景灼灼不认识的声音。
“临出门皇上来了,所以迟了一点,你可别介意。”这是景灼灼熟悉的女声。
听到这声音,景灼灼愣住了,这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声音,居然是叶淑妃的声音。
景灼灼诧异的看向身侧的面具男,他一定早就知道来人是叶淑妃,不然也不会特意带自己来这里等候。
面具男微蹙了下眉头,又指了指下面,示意景灼灼接着看下去。
“我让你打探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男人问道。
“哪里会有那么容易,那丫头嘴紧的不行,不知道是真的没发现什么,还是发现了什么她不肯跟我说。”叶淑妃沉声说道。
“动作抓紧一点,你让我找的人已经回到京城了,不过我没有动他们,他们是从南越回来的,好像发现了些什么东西,占时不能动他们。”
“他们去了南越?”叶淑妃问道?
“是的,他们为什么到南越,又在南越发现了什么,你最好从你那宝贝侄女处打探一下,我觉得他们一定是发现了什么。”
“这件事我会处理,你只管盯着歌舞坊那边就是了,还有,以后没事不要进宫,二皇子下马,皇上盛怒,这段时间宫中人人自危,我不想惹事。”叶淑妃道。
“是吗?我要是不来,你怎么办?”
“我......”
叶淑妃的话没有说出来,她似乎是被人堵住了嘴,声音被什么东西吞噬了。
听到这里,景灼灼微怔一下,难道是他们被发现了?
可是似乎又不是这样,叶淑妃的声音虽然被打断了,可房间里并未有其他的异动。
“你......你......你还是小心一点的好。”
片刻之后,叶淑妃的声音再次响起,有些气喘嘻嘻。
景灼灼有些疑惑,她到底是经历了什么,声音为什么会如此的喘?
面具男好像觉察到景灼灼的疑惑,他悄悄靠近景灼灼,在她的耳边猛然吹了一口气。
景灼灼一怔,顿时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
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景灼灼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叶倾画可是皇妃,她怎么赶公然在皇宫中幽会男子,难道她就不怕被人发现?
“我怎么样?你不就喜欢这样的我吗?”房间力量的声音继续响起,趴在屋顶的景灼灼倒先脸红起来了。
“哼,你好意思,要不是你勾引了我,我会委身与你?”
叶淑妃的声音再次传来,绵绵柔柔的,让景灼灼不由的打了个寒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