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这句话很久了呢,王爷,在一开始,你不就是打算要休了我吗?如今,正好给您一个适当的理由,今日,我便随王爷回宫,并去太后面前,让太子为王爷做主,将我休了,如此,之后婚嫁各不相干,如何?”
她在笑着,在说每一字每一句之时都盯着宫子邪,脸上有着不自然的红晕,眼底的阴沉却比之他初见她之时更甚,她似乎已经为自己铺好了路,又似乎是故意触怒他,让他发怒,而后休了她!
宫子邪那紧紧捏着陌歌的手微微的松开了,眼见着那被自己握紧的手腕上一片青紫,可见他用了多大的力气,每次面对她之时,原本冷酷而自制的他,却总是难以控制情绪。
宫子邪俯着身子,倨傲而冰冷的看着她,倾身而上,在她耳旁呢喃道:
“本王知道,那夜买下你初 夜的人是谁,你与他同床共枕一事,本王也知道,你想让我休了你,然后你好与他双宿双飞吗?”
陌歌心中一惊,她猜测没错,他果然知道宫子墨曾来过这里,男人的独占欲如此之强,她与宫子墨同床共枕一事,本就是触及了他的逆鳞,若非她这般故意挑明,只怕不知,她所有的行动,都在他的掌握之中,纵然她逃离之时没碰到宫子墨,也绝对逃脱不出他的手掌心。
陌歌脸稍稍的离他近了些,温热的红唇贴着他的俊脸,流露出些许涟漪风情,只听她缓然柔声道:
“原来,王爷早就知道了呢,不过,王爷可知,那夜我与皇上之间发生了什么了么?若是王爷有兴趣的话,可以问下柳公子,昨夜我与他发生了什么,那夜我与皇上便发生了什么。”
言罢,转身过去,又将自己的身子埋进了被褥之中,并为曾再理会宫子邪,此刻天色阴沉,似有下雨之征兆,宫子邪脸色阴沉,脑中还在回味她刚刚说的话,是何意思,待到他想细细再问之时,那女人已经没有再理会她,她如此胆大,已经不将他放在眼底了吗?
宫子邪僵硬的转过了身子,阴鹫的看了一眼柳行云,闻见他身上还残留的酒味,外衫有些褶皱,似因夜晚入眠之时压着的折痕,柳行云虽生性风流,做事却极有分寸,他早知苏陌歌的身份,断不会因为美色而乱来,是他误会了?
“王爷,属下与王妃实属清白,昨夜我喝醉了酒便在床上休息,而王妃便在那藤椅之上入眠,直至方才属下醒了,王妃这才要上床歇息,是属下的错,未曾拿捏好分寸,望王爷降罪!”
柳行云脸有愧色,这一切都如此巧合,纵然他与王妃之间清白,王爷也不定会相信,那王妃又是个倔强之人,说话之间更是故意要惹怒王爷,他已经尽力解释了,至于王爷信不信,他也无什把握。
“昨夜什么都没发生?”
宫子邪看了眼柳行云,如此慎而重之的问道,不知为何,下意识中,他倒是相信柳行云所说,那个女人性子倔强,之前在风梧山庄之时,他因迁怒而怪罪于她,她也是这般,不会解释,待他理智之后,才想来,她并不会武功,那宫子墨也无挟持阮柔的道理,如今,又是这般,她真的不是个会解释的人。
“你先出去吧,我们还需在无忧镇上呆几天。”
“是。”柳行云行了个礼之后,临出去之时,有些不放心的看了眼苏陌歌,之后才走了出去。
宫子邪有些疲惫的坐在了床头之上,房间内还残留着那淡淡的酒味,陌歌似乎有些累,将自己整个人埋进了被褥之中,不久,便听见宫子邪忽而冷声问道:
“昨夜柳行云为何要喝酒?”
“是我让他陪我喝的,若王爷还想问什么话,请快些问,臣妾身子不舒服,没空招待你。”
从被褥之中传来陌歌闷闷的声音,话语之中一如以往般凌厉,声音听起来却有些虚弱,少了些对立感,宫子邪也不知为何,突然觉得自己对陌歌的心思有些复杂,她与宫子墨之间的恩怨纠缠,她留在他身边的意图,这些都让他想对她近而远之,但,为何,越要远离之时,心却越想靠近呢?
“那晚你见了宫子墨是吗?他与天下第一富商白玉见面,商议何事?”
“白玉?那人是天下第一富商?”陌歌没有转过身子,脑子有些昏沉,却还是听懂了他说的话,这还是她第一次知道白玉是的身份,不过那个男人是天下第一富商?有那么小气的富商吗?
“是,那人也算是经世奇才,如今名下的钱庄赌坊妓院更是遍达天下,他行迹不定,如今却忽而出现在了无忧镇,还与宫子墨密谋见面。”
陌歌转过了身来,面色上那红晕未曾褪去半分,嘴唇有些干裂,看着宫子邪的眼色,多了些水色,她不知为何宫子邪在她的故意激怒之下,还能与他和平共处,不过,只怕他如此态度,应该是想从她身上套取什么,难道,他以为,她会告诉他这些?
“一个是一国之君,一个是天下第一富商,所为的,当然是商定有关权益之事,王爷与皇上不和,王爷手掌军权,而让皇上颇为忌惮,而皇上掌握皇权为天下之尊,自然容不得有人大过他,若此刻他与白玉合作,为的便是白玉富可敌国的钱财,若他要制造兵器或是扩充他手下的军队,也是无可厚非,王爷认为如何呢?”
如此侃侃而谈,虽有些猜测之嫌疑,却也说到了点子上去,本意不过是试探陌歌的宫子邪,却暗自有些惊心,这女人,她不是宫子墨的人吗?为何,还会将这些东西说给他听?是故意的,还是另有所图?
“这些是宫子墨让你说给我听的?”
“不,宫子墨与白玉密谈之时,我未曾在场,这些都是我猜的,王爷何时入了无忧镇,又安排了多少人在我身边,宫子墨早已知晓,他安排我继续呆在王爷身边,为了什么,王爷又可曾知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