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覆在身上之人差点便要轻薄于她,而她却一丝反抗的力气也无,陌歌头偏了过去,柳行云的薄唇越来越近,似乎就在咫尺之间,却忽见他身子一僵,软软的倒在了她的身上。
费尽了好大的力气才将他的身子翻了过去,却见白玉一袭白衣玉树临风的站在她的眼前,陌歌疑声问去:
“刚才是你…..?”
“是我点了他的睡穴,你怎可如此大胆,竟然去灌一个男人的酒?你不知男人酒后会很冲动!”
白玉脸色阴沉的看着眼前穿着稍显有些暴露的陌歌,似不明白,她为何要这般自甘堕落,连宫子邪的属下也要勾引,若非他来,她以为,她以为能逃过这一劫?
“白公子出现的如此及时,不知道的还以为公子一直守在门外呢."
陌歌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从红床之上缓缓起身,红烛之下,此刻她美的惊人,举手投足之间皆是不在意的慵懒,连看着白玉的眼神都是淡漠的,水色荡漾般的眸眼之中,幽深似井,让人看不透。
“原来王妃有意如此,倒是白玉这么做显得有些多余了,不过王妃可不要弄错了人,你要勾引之人不是离王吗?为何对这个人,也要如此尽心?”
白玉眼底划过一丝幽光,话语之间却多了些锋芒,陌歌无所谓的挑了挑眉头,柔声道:
“我如何做事,与白玉公子并无甚关系,小女子感激白公子的出手相救,不过天色已晚,若是别人看见你在我房中逗留,是不是有些不好呢?”
言辞之间已经多了些冰冷,更是下了逐客令,白玉深深的看了陌歌一眼,只说了一句:
“王妃所说甚是,白玉多言了,不打扰王妃休息了。”言罢便拂袖转身而去,陌歌看着白玉离去的背影,神色微怔,他这样算是关心吗?难道他对她有意思?与那宫子墨并未有断袖之情?这倒是有趣了。
转头去看被白玉点了睡穴的柳行云,此刻他的身子已经横躺在半张床上,此刻已然夜深,那男人霸占了半张床,她要怎么办呢?要不然踢他下床?陌歌叹了口气,还是替他盖上了被褥,自己窝着藤椅之上浅眠,夜如此漫长,看来今夜并不怎么好过。
天微亮时分,柳行云便已然惊醒,酒醉之后的通常反应是头痛欲裂,又睁眼见自己睡在床上,顿时惊起了一身冷汗,而后发现王妃苏陌歌并未与他同床,而是窝在藤椅之上睡着,才放下心来,只是见陌歌一夜竟因为他而不得安睡,心中难免不安,正犹豫要不要抱她上床又顾及自己身份之时,却听见砰的一声,见陌歌因身子倾斜,头重重的磕在了藤椅的把手之上,陌歌惊醒过来,捂着受伤的额头,神色迷茫似乎还未曾惊醒。
“王妃..."
柳行云清了清嗓子,如此叫唤道,陌歌若有所觉的向柳行云望去,迷茫的神色霎那之间终于清醒,未等柳行云再说话,却见陌歌忽而从藤椅之上起身,走近床边,带着浓浓的困意,说道:
“你终于醒了?这床被你占了一个晚上,我睡了了一晚上的藤椅,好累,先睡一会,麻烦让让。”
口中这么说着,便抓过来被褥,身子便向着床上倒了下去,柳行云一惊,连忙要起身,却因这被褥被她压着,有些不好起来,又见她一脸睡意,便柔声道:
“王妃你先让让好吗?让我起来,你再睡啊。”
“嗯嗯."陌歌胡乱的应了几句,身子象征性的动了动,虽不明显却也足够让柳行云起身,这时,却见那门咯吱一声被推开,柳行云抬眼看全,却见宫子邪一袭黑衣站立在门口,许是一夜未睡,脸色有些苍白,凌厉的五官让人胆寒,眼色阴狠的看着同寝一床的柳行云与苏陌歌,眼底的黑色越发的深邃,薄唇之上未发一言。
柳行云心底一惊,连忙从起身从床上下来,有些惊慌的解释道:
“王爷,你别误会,这....我...我们昨夜什么都没发生。”
宫子邪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眼角又瞄见地上那滚落的几个酒瓶子,冷声道:
“是吗?”言语之中似一点也不相信柳行云所说,又见陌歌抱着被子酣睡,似乎并不知道他来,便缓步走上前去,居高临下的看着衣衫有些暴露,春光乍现的陌歌,沉声道:
“苏陌歌!”
苏陌歌此刻将自己埋在了被褥之中,一夜未曾好眠的她此刻极度渴睡,虽听到宫子邪的声音,脑子却没有反应过来,又当是柳行云,口中呢喃道:
“柳行云,你别吵,让我好好睡下,回府之时你再叫我!”
如此话语落在宫子邪耳中,便是极度亲密,这女人与柳行云才不过见了两次,便对他如此不设防?难道昨夜两人饮酒相对,连睡都是睡在一处的吗?昨夜他得知阮柔的消息之后便匆忙走了,并让柳行云代他去看着她,寻找了一夜都未曾找到阮柔,他心底不知为何有些挂念陌歌,即使身体有些疲惫,依旧想过来看看她,却不料竟让他看到她与柳行云睡在了一处!这个女人当真是水性杨花!和哪个男人都能上床!
宫子邪心中火起,手一把便将盖在她身上的被褥掀开,三月的冷意让陌歌惊醒,紧闭着的眼终于睁开了一条缝,片刻之后终于将眼前之人看分明,惊声道:
“宫子邪?”
“哦,还记得本王吗?”宫子邪不怒反笑,只是脸上的笑意多了几分狰狞之感,让人心惊,陌歌看了眼他身后有些惊慌的柳行云,又见宫子邪那副似乎捉奸在床的神色,终于若有所觉,却听见她轻声问道:
“王爷是来亲自接我回府的吗?”
宫子邪倾身而上,一手捏住了她细长的手腕,冷声道:
“你还记得自己的身份吗? 堂堂王妃成了这青楼花魁,你难道不知羞?!”
陌歌冷眼看着他的脸,愤怒嫌弃,阴冷可怕,可是,她却似乎并不害怕,反而觉得有些可笑,他如今这般生气是为什么呢?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脸上浮上几丝笑意,轻声道:
“王爷是什么时候知道我在青楼之中,昨夜你就在场,为何却让柳行云进了我的房呢?王爷,在你质问臣妾之时,请你扪心自问,你是否有那资格?”
宫子邪捏着她手臂之上的手渐渐有些捏紧,这个女人,明明做了如此不堪的事,为何还敢质问于他?她凭什么!
“还有,昨夜并不只是我这个花魁第一次接客,在前夜,臣妾被抓之时,便已经拍卖了初夜了呢。”
她此刻脸上的笑意极为刺眼,心底那报复的快感让她突然有些雀跃起来,他以为,从来只有他折磨于她吗?他以为作为王爷,就可以为所欲为,将她揉捏?!
“无耻*,本王要休了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