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如何?”
陌歌丝毫也不避让,反倒是顺着他的话说下去,似乎想故意挑起他的怒气,忍耐了这么多天,便就要寻个理由和借口,让他休了她,但,眼前的这个男人,似乎没有放手的想法,怕是不折磨她至死,是不会打算放了她!
“是的话,那我就更不会放过你了,本王的女人,怎么会让别的男人碰?”
男人的占有欲,让宫子邪根本不给陌歌离开的机会,陌歌冷眼看着一直拽着她的手死死不放开的男人,遍体生寒,但,如今已经寻到了如此好的机会,她又如何能放过,倔强的咬了咬牙,冷声说道:
“纵然不能让你休了我,也要将你离王府弄的鸡犬不宁!”
宫子邪听此未见有多动怒,身子一倾,却是将陌歌压在了他的身下,粗糙的指腹在她的凝脂般的脸上游离,一寸一寸,暧昧又冰冷,冷声道:
“哼,就算是你闹到了太后那去,太后又能如何?她不过是将那恶奴杀了,给你出气而已,皇家的媳妇,生是皇家的人,死是皇家的鬼,你说到时候,太后会不会为你主持公道呢?”
那温热的气息吐露在她的耳边,斩断了她最后一丝的希望,他自己若是不愿意放手,谁又能逼迫了他?陌歌身子僵硬,心却一寸一寸的冷了下来,这个男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离王,却将她玩弄在手掌之上,难道,她这辈子,就这样被折磨而死吗?她不甘心!
“你不是一直怀疑我是皇上派在你身边的奸细吗?你不是一直以为我与他有奸情吗?像我这般薄情寡义,又人尽可夫的女人,你也愿意要?”
陌歌嘲弄的看着他,将自己故意说的如此不堪,她就是要逼迫他,让他再也不愿碰她!
“住口!”
宫子邪一贯冷静的面容突然失控,忍不住厉声喝道,她说每一句,都刺痛了他,这个女人,明知道,他是容忍不了这些,为何还要故意说出这样的话来?她是真的不要命了吗?
“怎么?受不了吗?为什么怕我这么说呢?难道你爱上了我?你不爱你的柔儿了吗?”
陌歌冷笑着,嘲弄般的看着眼前的男人,说话也越发的放肆,宫子邪似乎被她刺激到了,手竟然高高的扬起,陌歌不退反进的迎了上去,冷笑道:
“想打我?怎么?刺到了你的痛处?!”
宫子邪那欲要打下去的手重重的打在了旁边的马榻之上,只听见砰的一声,那红木做的马榻顿时裂了开来,他终于还是控制了那杀人的欲望,陌歌颇为惊讶的看了眼他,她是不是该庆幸,那一掌不是打在她的身上?
“不要再尝试激怒我,你若想寻死话,我不会拉着你,只不过,若你死了,你苏家一百三十二口人也将为你陪葬,所以,在你激怒我之时,你先好好思量一般。”
宫子邪的警告犹如在耳,陌歌的心却像是沉入了冰潭之中,一百三十二个人的生命,她知道,他不是开玩笑的,只是在他眼中,人命竟如此轻贱吗?
“回府吧。”
陌歌疲惫之极的躺在马榻之上,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这一次,她输了。
宫子邪如完美的情人一般,侧身躺在旁边,一只手依旧贪恋般的游离在她美丽的容颜之上,调笑般的问道:
“不去见太后吗?不想惩罚欺辱你的恶仆吗?”
“不必了,我还不想要一个人的命,只不过,对我的惩罚该到此为止了吧,若说以命抵命的话,那么这债我也还清了,既然你不想休了我,那么我还是你的王妃,作为一个王妃,我不想再回到‘残园’。”
“你有什么资格提出这样的要求呢?”
宫子邪看了一眼眼前的绝色佳人,眼神幽暗,谁也不知他心底在想着什么,邪魅冷峻的男子,心思诡异难测,与他说的每一句话都需深思熟虑一般。
“若你不同意,那么还是进宫吧,只是在太后面前我可不敢保证自己会说什么。”
“你在威胁我?”
“彼此彼此,你不是也在威胁我吗?”
陌歌浅笑着,既然不能离开,为何她不对自己好点呢?手背上的伤口处突然剧烈的疼痛了起来,陌歌忍不住轻吟了一声,痛意越来越剧烈,心口处也如针扎般的疼痛起来,只不过片刻的功夫,陌歌的额头上便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你怎么了?”
宫子邪皱了皱眉头,忍不住冷声问道,陌歌疼得浑身都缩成了一团,连意识都开始昏沉,口中只喃喃着一个字:
“疼,好疼啊。”
“哪疼?”
宫子邪不知为何看见眼前的女人疼成了这样,突然有些紧张起来,一瞬间,他似乎忘记她是害的柔儿流产的凶手,心开始为她担心,伸手将她抱在怀中,声音都变得有些轻柔了许多,却惊诧的发现她的身子变的滚烫,左手手背处伤口处看起来尤为触目惊心,不仅肿胀还变得青紫,宫子邪冷眼一眯,似乎察觉到了些许的异常,再看陌歌脸上,也有股黑气在蔓延,看起来十分恐怖!
再没耽搁半分,宫子邪忙吩咐赶车的下人回府,不过是一炷香的时间,终于赶回了王府,宫子邪情急之下便直接将陌歌抱到了他的房间,又连忙唤来了王大夫为她细细查看起来,诊断的结果却是,她中毒了!
而且中的还是罕见的*!宫子邪脸色沉郁,只吩咐王大夫尽力医治,厉眸却眯了起来,是谁会对苏陌歌下毒?
“务必给我救活她!”
“是,是,奴才必当尽力。”王大夫擦拭着脸上的薄汗,着手救治起来,这王妃虽不受宠,但如今看王爷紧张的样子,只怕他若救不醒她,他这条老命,也保不住了,半个时辰的时间,宫子邪一直守在陌歌的身边,他也不清楚为何自己会如此在乎她的死活,是不想她这么轻易便死了吗?
他这般问他自己,或许吧,他只是舍不得,就这么放过了她而已,她的命是他的,没有他的允许,她怎么敢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