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泽虎并不知道荒芜发生的一切,他只想快速回到岁国境内,与王锁然汇合。
他快马加鞭数日,可路途有偏颇,本想直接到皇城,没想到来到了清秀城,他抬头看了看城门,心想:这么着急的赶路,到底还是赶错了方向。
也罢,他下马看了看周围,其他城门外都有些卖货郎,为何这座城池的外侧空无一人,他牵着马来到城墙下喊了句:“城墙之上可有他人?我想进城,不知可否行个方便。”
喊了半天没人回应,王泽虎以为这是座空城,于是接着往前走,就在距离城门不到三米的地方,突然脚前落了三支箭。
他抬头一望,一个手拿弓箭的人在城墙上方驻足相望。
天气太过晴朗,被太阳的余光照的看不清人脸,于是王泽虎用手遮住了阳光,才看见此人打扮应该是守城士兵。
他往后退了几步笑道:“小兄弟,我想进城,可否行个方便?”
守城士兵喊道“来者何人竟敢擅闯清秀城!”
王泽虎感觉这个士兵应该是个聋子,不然为什么听不到自己的说话声,拿着一根树枝比划着,嘴巴张的很大:“我!想!进城!行个方便!”
士兵看着他那手舞足蹈的样子,并没有什么危险,反而开了城门。
王泽虎牵着马慢慢走了进去,念叨着:“还真是个聋子,守城的士兵为何是个聋子?这座城池好怪异。”
他一边走着,一边看着城内的士兵,并无奇怪之处,再往前看去,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他边走着边看着街市上百姓卖的货物,发现全是些锦衣绸缎,小食甜点之类的,还有一些给孩子们玩的玩具,但就是见不到工匠铺或者铁匠铺。
“难道这里没有战争?为何连制作兵器的店铺都没有,好奇怪的城池。”
他就这么牵着马继续往前走着,看到一家很阔气的酒馆,于是他将马拴在了酒馆马桩上,走了进去,发现这么多人喝酒,身上却一把兵器都没有,更加证实了他的想法,这里应该无战事。
他坐在了一个空位上,四周看了看,没什么其他异样。
“呦,客官新来的吧?途径清秀城?”小二还是小二,所有城池所有部落都是一个打扮,见了小二还挺亲切。
“小二,你们这最好的酒是什么酒?”王泽虎好不容易放松了下来,想痛痛快快的喝一顿。
“客官,这里的好酒恐怕你喝不习惯啊,我们这里的好酒是驴三倒,你想试试?”王泽虎头一次听到这种酒名,喜闻乐见,当然想要一壶尝尝。
“好,那就拿上来尝尝,在来几两鸡肉便可!”
“好嘞!客官稍等!”
小二急匆匆的去了前台,对后厨大喊一声:“来坛上好的驴三倒!”
被小二这么一喊,酒馆内所有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向他。
这倒是让王泽虎有些不习惯了,他支支吾吾的看向这些人问道:“你?你们要做什么?”
其中一个年轻壮汉笑道:“你个老头,你知道这驴三倒是什么酒吗?第一次来清秀城竟敢要这种酒?”
王泽虎纳闷的问道:“我喝酒还要分第几次来吗?这么奇怪吗?还是有什么规矩,不妨说来听听,老夫初来乍到,正好学习学习。”
王泽虎所说的话,让这些喝酒的人大笑不止。
“哎呦喂,来个大傻子!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你是哪里人?”一个身穿破衣嘴里吃着鸡翅根,手里拄着拐杖的少年问道。
王泽虎一瞧,这些人无非就是喝酒打趣的,倒也无所谓,于是就说了:“我是岁国人,常年居住在荒芜,这次想去皇城,没曾想找错了路,来到了这座清秀城,怎么?这座城有什么讲究的?”
王泽虎刚要再问,酒已经上来了。
“客官慢用!上好的驴三倒!”
小二的速度还蛮快的,王泽虎二话没说,直接倒了一大碗,喝了下去。
“好酒,就是有些辣嗓子!”说罢,又连续喝了三大碗。
酒过三巡后,王泽虎的老脸上泛起了红晕,但
是意识非常清晰,并没有醉。他指着刚刚那几位问话的人说道:“你们接着说,这酒如何?此城又如何?”
此时,这些人突然就不说话了。
让王泽虎瞬间傻了眼,他看着桌子上的三率驴倒,又喝了几大碗,根本无事。他心想:这酒无非就是辣点,根本不会喝醉,为什么刚刚这些人那么说?
“嗯?你们怎么不说话了?”
王泽虎看到他们的表情属实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也没管那么多,埋头吃起了鸡肉。
没过一会,一个娃娃看上去也就八九十岁的样子,坐到了他的身边,好奇地问:“老伯伯,你可是会武?”
王泽虎笑道:“行走江湖,哪里不会武?为什么这么问。”
小娃娃凑近他耳根子说道:“这座城一般人都不会武,只有道家才有学武的权利。”
“道家?权利?这是哪门子规矩,道家无非就是些臭道士,他们给你们洗脑了?习武乃是个人意愿所为,为何不让学?”
在平日,王泽虎不会这么大张旗鼓的喊来喊去,今日可能喝的有点多,酒壮怂人胆,说话的声音着实有点大还有点冲,在别人眼中的王泽虎是个温文儒雅的强者,而如今….
“你到底是何人?竟敢在清秀城中造次,还敢辱骂道家?”刚刚问他话的人纷纷站了起来,并且面带凶光,手中的拳头也越握越紧,王泽虎看了看身边的小娃娃,笑道。
“要打架了,你还不快跑?”
小娃娃非但没有跑,反而笑嘻嘻地说道:“所谓三驴倒,就是我们清秀城赶人的酒,哈哈,老伯伯,你今天必须出城,不然会遭来杀身之祸的。”
王泽虎看着这个小娃娃,听她的话甚是好笑,抬头看了看周围的人,自言自语道:“你们手中连兵器都没有,我哪来的杀身之祸。”
“谁告诉你,手中无兵器就杀不了人?”此时从酒馆外走来一人,说话的声音,让王泽虎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他转向门口定神一瞧。
“白凤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