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剿匪,周进并不想把自己实力暴露出来,所有护卫都配了一把刀,表明他们只是用刀的,他们的枪则用布包背着。黄承昊对此没有任何表示。官兵的质疑也被黄承昊压了下去。
到达泰和县后,修正一日后,剿匪队伍便进了山里。
来到一个山口后,黄承昊让队伍挺了下来,对周进说道:“过了前面山口,爬上前面的山头就是这附近最大的一个土匪窝。这寨子原来只有五百多人,最近却把附近几个山寨合并了,现在有一千多人了。”
周进奇怪到:“五百多号人,你们官兵还消灭不了?”
领兵的参将说道:“这山寨位置险峻,易守难攻,我们人再多也攻不上去。而其他土匪,你来打他,他们就跑了,一直无法剿净。”
黄承昊说道:“那山寨位于一个山顶上,只有一条羊肠山路能爬上去,而且无躲避之处。土匪只要扔流石,射箭就能把上山路封锁住。”
周进说道:“好吧,我让人去看看。”
周进便让张思聪跟随官兵前往查看。自己则把孟长江叫了过来,开始商量对策。
周进说道:“忠纬,这次攻山只能是我们,不能有官兵掺和。你谋划一下,我们该怎么打。”
孟长江说道:“四爷,其实攻下山寨很容易。但是攻下后,如果官兵不参与,我们没那么多人,根本无法全部控制,必然有漏网的,我们想做点什么事,就无法保密了。”
周进想了想,如果全杀了,太血腥了,何况攻下以后官兵会来清场的情况下,死伤太多,黄承昊也会有看法:“土匪窝,多少会有金银。我们不拿也太亏了。上山难,下山一根绳子就下来了。何况这些人又是临时拼凑得,我们的人只要攻入寨内,就会有人逃了。”
孟长江说道:“那就让官兵去把这山围住,堵截逃窜山匪,到时留一些给他们。”
周进想想道:“不用留给官兵,那些逃离之贼怎会不带钱财就走。所以不需要。张思聪回来后,你制定好计划。”说完便回到黄承昊的中军处。
此时黄承昊正与那位参将研究附近地形,周进施礼后说道:“刚才我已与我的护卫商量了一下,得出了进攻计划。只是不知二位大人有没有更好的计划。”
黄承昊说道:“哦?你已有了计划,说来听听。”
参将当然不信这书生能有什么好办法,但他毕竟是武官,那有发言权,更何况是黄参政女婿,他只有附和份,让周进说计划。
周进说道:“这山寨只有一条小道,人数太多也没多少用,我们只能派武功比较好的突击破门。而这山寨是合并了其他小寨子,其心不齐,全指望山势防守,如果大门被破,那些小土匪并不会顽固抵抗,而会爬山而下逃走,只要有一人开逃,土匪门抵抗之心就弱了一分,我们攻入寨中之人就多些机会。”
黄承昊想了想,点头道:“不错,郑参将,你觉得呢?”
这位郑参将笑道:“周公子大才,末将当然赞同。只是这攻山门之人不好找啊。”这参将那会不知道只要攻入寨门一切好说,可这过程不知要填多少人才能拿下。
周进说道:“不需要太多人,这一千兵还找不出来吗?你们主攻,我们掩护。”
郑参将因为有兵才是名副其实的参将,才有人给孝敬,没了人,靠那点田地,他得喝西北风。何况让手下送死,其余手下怎么想,所以他特别重视保护自己的实力,并不愿意去咬这硬骨头。于是便抱怨道:“大人,不是我不愿意攻山,实在是现在军队士气不高啊。你也知道,朝廷欠的大半年军饷一直没发下来,心里都有怨气,这次若不是大人给每人发了一个月的薪俸,他们都不会出来,如若让他们攻山,搞不好会被山匪利用。”
黄承昊见他这么说,只能看向周进:“还有其他办法没有。”
周进摊手道:“没有了。”
黄承昊说道:“要不然让你的护卫攻山?他们装备有利器,攻山或许容易些。”
周进难为道:“可是我的人看家护卫还行,能否攻入就不敢保证。”
郑参将说道:“原来,周公子有利器,攻山正合适。”
黄承昊说道:“试试吧。”
周进免为其难道:“那我试试吧,郑参将的人就牢牢围在山下,不可走了贼人。”
郑参将关心道:“要不要我派弓箭手协助?”
周进道:“不需要,道路太窄,容易伤到自己人。”
郑参将巴不得不参合呢,否则攻不上了,自己还会被连累,于是就故作忧虑地同意了。
张思聪回来后,孟长江得到情报后对周进说道:“我想这山寨也没什么计划可制定,就是强攻。”
周进没有意见,便让他前去准备。一个时辰后,郑参将来报,围山部署完毕,等待周进攻山。随后周进便带着护卫向山寨门口而去。
离开时,黄承昊叮嘱道:“你在后方看着就行,等战事结束后再上去,万不可冲动涉险。”
两百护卫来到山下,周进想想还是得打草惊蛇,让你们人心动起来,于是便让胖子赵瑞福上前喊话。那赵胖子笑嘻嘻拿着枪来到山门下,朝四五丈高的山寨喊道:“尔等听着!我等前来剿匪,赶快打开寨门,滚出来。”
他喊声刚落,不待寨内回应,便将平托起,就朝寨门打了一枪,啪的一声,山寨旗帜应声落地,掉到寨门口。
然他大声笑道:“再不出来,尔等就如同此旗。”
安静了一会,山寨中终于有人出声道:“寨下何人?来我山寨为何?”
胖子喊道:“都聋了?你爷爷我不是说了,我们是来剿匪的。赶快投降,滚出来。”
山寨有人答道:“笑话,你们又非官兵,凭什么来剿我们。如果是道上的,咱们交个朋友,本寨送各位一些银两,各位自行离开吧,别商了和气。”
那些山贼只以为对方有火枪,万一打起来,山寨必然有伤亡,所以想用钱把他们打发了。官兵都买账,何况这帮不知那来的人。
周进见目的达到,便吩咐孟长江攻山。孟长江的方法倒是简单,山下一群人火力压制,另派三人抗着一人高的铁盾,拿着炸弹便往山上走。
开始时,山寨内还有人敢冒头,射出两箭,可当看到有人头上,身体上突然出现血洞时,便没人敢再冒头了。因此炸山门的三人,只需要斜举盾牌,防止被寨内盲射的流矢误伤了。
四五丈高的阶梯,三人盏茶工夫便来到了门前,点燃了引线,便撒腿往山下跑,那些准备堵门的土匪也不傻,看敌人跑得那么快,忙扔了手中东西跑离寨门口。
寨门口的土匪头领见这些家伙莫名其妙跑了回来,挥着手中鞭子骂道:“混蛋!怎么不守……”他的门字还沒说出口,只听嘭的一声巨响吞噬了他的声音,随后一阵蘑菇云升起,一股巨大力量把他吹起,撞到墙上。
又过盏茶工未,口硝烟渐散,山下爬在地上的周进吐了吐嘴里的灰尘,骂道:“混蛋!谁让装怎么多药的。”
放炸药的还心有余千悸,庆幸自己跑得快。现在听周进质问装药,忙委屈说道:“这是赵队正让加的。”
周进正要找来王瑞福批评教育一番,只见孟长江爬起来喊了一声给我冲,就带人放着枪往山上冲去。其余护卫也呼啦啦放着枪跟随着向山寨冲去。
只见灰尘散去,那寨门已经被炸没了,留下一个巨大豁口,山寨此时就如同没了内裤的女人,让人情不自禁想要拿下。
山寨主要防守区都在寨门,所以一半的土匪都集中在前面,爆炸发生后,这些还不知道情况的人被冲击波震的晕头转向。等孟长江带人进来时,已经毫无抵抗能力,那些想抗着大刀想冲来决斗的,刚跑两步就被射杀了。
见识了这装弹迅速的火枪威力后,土匪们便放弃了抵抗。很快所有土匪全被集中到山寨广场上,孟长江立即派人去搜索财物。等周进上山后,己经清点完毕,共得现银七千两,财物无数,抓捕到七百人,射杀二十多人。
周进看着这些财物却不知如何处理。两大箱子东西,很难不让官兵知道。周进翻了翻这些财物,他不理金银,并不知这些东西值多少钱,于是问孟长江:“这些估值多少?”
孟长江一大老粗,心想你都不知,他又怎么知道,忙摇头道:“不知道。”想了想又道:“不如找地方先藏起来,等官兵接手后,找机会运到我们的车上。只要不被当场抓到,那些官兵即使知道了,也不敢怎的。”
周进想也只能这样了,便把张思聪叫来,让其带人把东西藏起来。然后才人去通知官兵,前来接收这些土匪。
官兵门很高兴,因为他们抓捕了二百多人,每人都缴获颇丰,虽然捡漏能有如此多收益,但是他们却在盘算,寨子里是不是更多呢。当他们听到山寨己被攻克,便兴奋地冲上山来,很快将那七百多人接管了。周进见事情己了,便借口余下之事是管府内务,他这老百姓不好干涉,便欲带人离去。
黄承昊也认为不好让周进插手余下事务了,没有反对。
郑参将见他主动离开,正方便他的人行事,便笑呵呵地说道:“周公子你放心,余下之事包我身上了。”
周进带人回到山口处,不一会儿,张思聪便抬着箱子回来了。孟长江四下一看,只有周进的马车可以藏住,便让人抬入车箱内。
张思聪把箱子藏好后,向众人说道:“刚才差点被那些兵发现,还好我机灵,装着撒尿,瞒混过去。”
赵瑞福却说道:“你小子肯定是真被吓尿了。”
众人一听,哄堂大笑,张思聪也知是玩笑,只骂道:“狗嘴吐不出象牙!”
周进见差不多了,说道:“好了,赶快收拾一下,另外等下要提高警惕,那帮兵油不好糊弄,要防备他们闹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