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年全名叫张向年,一家人早些年曾经受过朱胖子父亲朱元的恩惠。
后来其父张雄以‘大恩大德无以为报’的理由,干脆就和朱元做了干兄弟,在那之后,压根就没有想过报恩的张雄,没少动歪心思,明里暗里找朱元借了不少钱,一直都未还清,这些年下来积少成多,债务的数量竟也十分可观。
只不过朱元厚道一直未提,张雄也理所当然地拖着不还,甚至连虚情假意的问候都没有几句。
作为知情人的朱胖子,自然对其一家人尤为愤慨,没个好脸色,若非父亲朱元一直劝诫,他非得就要带着小弟狠狠收拾对方一顿。
眼下对方突然带着个所谓的杏林妙手上门,还对许天出言不逊,朱胖子登时就坐不住了,眼睛瞪过去,冲着那青年冷冷道:“你他……胡说八道些什么?信不信我抽你?”
后者眯起眼睛,也不生气,只是冷笑道:“你搞清楚,我这可是在帮你们,别看你父亲现在是瞧着疼痛减缓,指不定待会儿副作用就来了,到时候痛苦得更厉害。”
“我宁方师从淮元市妙手燕归这么多年来,从未见过有人施加银针便可彻底清理掉这种长年累月的病痛,更多的还要辅佐汤药调养……这小子长得就一副骗子样,你没见过世面,被骗了也很正常。”
自称宁方的青年人在说完这番话之后,便见早已是怒极了的朱胖子抡起拳头朝自己砸来,他脸上顿时露出一抹轻蔑,不退不避,反手一拳,后发先至地就要打在朱胖子的肚子上。
然后,他就被许天一指挡住。
后者冷淡地望着他,终于开口道:“医理方面的问题,有什么不对之处,你可以说出自己的见解,但不能血口喷人,也不能凭空污蔑,更加不能胡乱动手。”
宁方冷哼了一声,觉察到这一指的力道浩瀚如海,自知不敌,连忙收手。
接着,他就注意到,那位坐在床边的老人家,正皱着眉头瞪他:“我自己的病症,我自己清楚,许医生刚才确确实实是已经帮我治好了,所以也不需要你来出手,阿年,带上你找来的人,回去吧。”
张向年眼底闪过一抹阴沉之色,表面上还是笑着道:“大伯,宁医生的师父是淮元市的杏林泰斗燕归老先生,医术非常高明,尤其是在治疗您这种老症状的方面……虽然阿翼找来的医生已经帮您治好了,但是,再让这位宁医生看看也无妨啊?”
“他也是一番好意,生怕您给其他人骗了,要知道,人心隔着肚皮,这年头,招摇撞骗的人都道貌岸然,谁能分清楚?所以,还是保险点好。”
“你这是在说你自己吧?”朱胖子嘲讽地冷笑道,“照你这么说,你带来的人,就不是招摇撞骗了?”
“我警告你,张向年,你说话给我注意一点,再敢有一句污蔑的话,信不信我今天就让你躺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