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翻还想放火烧,可骑兵纷纷从马上取下一只半人高的盾牌来,挡在马匹前面,放眼望去,两个人就像掉进了一只密不透风的铁桶中一般。
花翻心中暗怒:“还准备专用工具?”却又无计可施。
“咦?你说他们藏在壳里做什么?”花翻故意问烟寒暮。
烟寒暮狠瞪她一眼,又瞬间会意。“哼,这你就不懂了吧,人家不做什么的,生来就是背着个壳的,天天缩进壳里头去。”
“哦~~我懂了,那姊姊知不知道他们叫什么啊?“花翻眨眨无辜的大眼睛向烟寒暮道。
烟寒暮道:"这你就不懂了吧,他们叫……”
话音未落,就有三个骑兵挪开了盾牌,“你才是乌---”一句话没骂完,烟寒暮手起刀落,三个人血溅当场。她的剑准头极佳,趁着骑兵们纷纷移开盾牌,举起长枪自卫的时候,又解决掉几个。包围的圈子向后退了几步。
“住手!”声音从身后传来,这声音太过熟悉,以至于烟寒暮不由得怔了,花翻也惊异的转过头去。
说话人骑着一匹纯黑的汗血马,褐发微卷,阳光下瞳色湛蓝。
“叮啷”一声,烟寒暮手中的长剑掉落在地上。“哥。。。。”她嘴唇颤抖着,几乎发不出声音。
花翻看着面前的烟红泪,心中一时间也是乱了阵脚。“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他不是回家了吗?他是上官持盈的人?”
烟红泪利落地下马,看着烟寒暮,烟红泪满眼的复杂,几不可闻的应了一声“嗯!”但是想到自己来此的目的,便收起了眼里的复杂,又变的面无表情,冷着声音又道“你们若是还想活命,那就现在离开这里吧!”
烟寒暮早已落下泪来,“你还活着……“她泣不成声,”七年了,我都不知道你还活着,你到底去了哪里……“
烟红泪低头,却并不回答她。“你们快些下山离开吧,这里不是久留之地。”他沉声道。
“我怎么会走?”花翻冲他喊道,她说不清自己心中是震惊还是愤怒。“没想到你竟然是上官持盈的人,你竟然为她卖命。”想到之前的种种,她突然感到一阵酸楚,“你一直都在骗我么?你不是说,我们是朋友吗?”
听着花翻的质问,烟红泪心底苦涩,只是却无从辩解,“是的,你说的对,我绝对不会背叛太上女皇陛下。”他坦然道:“既然你们都知道了,今天就休想上山。”
“哥!”烟寒暮的脸上布满泪水:“你是怎么了?是中了魔障吗?为什么要听那个女人的话?”
花翻也迷惑极了,不可置信地望着烟红泪湛蓝的眼眸。“我不会让他有危险,即使是你,也不能阻止。”她的声音透着坚定。眼光一转,烟红泪身后漫山的野杜鹃化作火海。
围作人墙一般的骑兵齐齐举起长枪对准了花翻。烟红泪不为所动,“我说过了,你们今天绝不可能从我这里过去。”“刷”一声,他抽出宝石剑,抵住了花翻的脖子。
花翻万万想不到有一天会被这把剑扼住咽喉。望着那张无比熟悉的面孔,无论如何都狠不下心来反击。
“哥。”烟寒暮泪水晶莹,一步步走至烟红泪身旁,拔剑出鞘,剑锋直指烟红泪的咽喉。“哥,如果今天我一定要过去,为了那个女人,你连我也要杀吗?”她的声音有些颤,“我不知道你这些年经历了什么,但是我绝对不能就这样看着你被那个女人利用!”
三个人僵持着,没有一点让步的意思,两把一模一样的宝石剑寒光凛凛,连空气都仿佛随之冻结。
“现在下山!”烟红泪看着花翻,用命令的口吻道。咬咬牙,手上又加了力道,一道妖娆的血痕沿着花翻的脖颈蜿蜒而下。花翻面无惧色,直直地看着他的眼睛,没有丝毫妥协。
“放我们走!”烟寒暮冷然道,拿剑的手微微颤抖,血色染了耀眼的剑锋。“放开她。”烟寒暮紧紧盯着哥哥,手上剑锋一滑,稍稍错开,然后无比精准地直直刺向烟红泪的喉咙。烟红泪一惊,本能地抽开了架在花翻脖颈的剑来阻挡。
“乒”两把一模一样的剑撞在一起,响声清脆,烟寒暮手中的剑应声落在地上---她松了手。
花翻反应过来,火焰冲出,没有防备的人墙瞬间被冲开一个缺口,马匹受惊,骑兵纷纷落马,花翻跨上马,没命地向山顶狂奔。
“追者,立斩!”烟红泪向骑兵命令。
“这把剑,我不要了。”烟寒暮向烟红泪道,“我不想把和你一样的东西带在身上。”她骑上烟红泪的马,飞奔而出,去追花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