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在火焰中裹成刺球的“白爷”又下起钢针雨来,只不过这次,密密麻麻的钢针遇着火焰,都哔哔啵啵地炸开来,威力反倒更大了十倍。“内容丰富”的火团直冲花翻面门。花翻傻眼,所谓自作孽不可活,这下她又如何躲得及?
千钧一发之际,忽见“长爷”粗壮的蛇尾卷了那把宝石剑正朝这边扫过来,花翻一把抓住了剑柄。巨蟒的蛇尾十分迅捷,钢针炸的遍地开花之时,花翻已经抱着蛇尾飞向了高空。
噼里啪啦,几根烧红的钢针扎进“长爷”的皮肉,“长爷”乱甩着尾巴,恨不得把花翻胃袋里三天的饭菜全倒干净,花翻的翅膀也被爆炸的余威波及,疼的呲牙咧嘴,满鼻子都是自己皮毛烤焦的味道。
天晕地转中,花翻紧紧握着那把剑柄,下死力往外拉,奈何那剑简直就像插进石头中一般,无论如何都拔不出来。急中生智,花翻按着剑柄,冷不防狠狠向下捅去……
一阵更猛烈的天晕地转,“长爷”一尾巴把花翻甩在地上,手里还拿着那把沾了蛇血的剑。
烟寒暮也脱身出来,从地上拉起摔成狗吃屎的花翻,挥剑砍向“长爷”重新扫来的蛇尾。“呲---”冰冷的蛇血溅了花翻一身。再去看那巨蟒,蛇尾伤得血肉外翻,已经是元气大挫。回头瞧瞧“白爷”,浑身冒黑烟,在满地钢针中找牙。
“快走!”花翻缓过神来,拉了烟寒暮就向山上跑,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不行!”烟寒暮冲她喊:“他们一定会去搬救兵的,一会又会被拦住!”
花翻想想也是,回身去就要放火烧,还没有定住神,一大团黄绿色的云团扑面而来。。。。。
。。。。。
“咳咳咳!”“咳咳咳!”两个人都剧烈的咳嗽起来。我的天!这是什么味儿啊!花翻只觉得像是有人把几千只臭虫剁碎了混了辣椒塞进了她鼻子里。。。睁不开眼,无法喘息,窒息得几乎要晕过去,过了许久,方才缓过神来。
“咳。。黄鼠狼。。咳咳。。”烟寒暮道,手指着山侧的丛林。花翻睁开眼睛,只见“白爷”“长爷”都不见了,顺着烟寒暮手指的方向,只见一匹土黄色的巨兽没入丛林。想来那就是“黄爷”了。
这下可好,“黄爷”一定会去报信。上官持盈又如何放得过她们?
漫山遍野的野杜鹃,火烧一般接连不断延伸到远方的地平线,耳边隐隐传来山顶的鼓乐声。
花翻收起受伤的翅,衣服上都是凌乱的血污,掌心一阵刺痛,低头一看,自己的掌心到小臂,全都布满了从横交错的血痕,应该是刚刚摔在地上的擦伤,回头看看烟寒暮,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事到如今,已经是退无可退。花翻只觉得伤口疼的如同针扎,双翅已经很难再展开,可脚下的步伐却不敢有所松懈,望着野杜鹃尽头的峰顶,疼痛冲上眼球,生生地逼出眼泪来。
“他会死。”她想起烟寒暮的话,只觉得心脏都被吊了起来。一直以来,她从来都不相信上官锦年会死,他怎么会死?他那么强大,从来都是他让别人去死,他又怎么会允许自己受到一点威胁?可如今事实摆在眼前,她不得不相信,他确实置身于重重围困之中,把自己置于危险却毫不顾惜。
“主人是为你才这样的。”烟寒暮说,她受的伤比花翻稍轻,不一会已经走在花翻的前面。“我早就告诉他,他去祭天,就是在以身犯险,但是他怕你会走,只好这样要挟你。”
花翻眼睛发酸,心里难受的无以复加。她不想上官锦年死,即便她恨他入骨,却也是全天下最不想让他陷入危险的人。或许这也是上官锦年这样要挟她的理由吧。
“他怎么能这样?他怎么可以用自己的命来下注?”花翻道,她再也忍不住自己的眼泪。
泣血的野杜鹃,像是满山的红罂粟。山侧的树林里风声阵阵,隐约可见人影幢幢,不用说,她们已经被困住了。
“我也没想到上官持盈会在这时候咬一口。”烟寒暮的声音有点凄凉,“现在看来,不管是主人还是我们,今日都难逃了这一劫了。”
周围的声响越来越嘈杂,不一会,手持兵刃的骑兵便像蚂蚁出巢一般从两侧的树林中包抄过来。
花翻心中大惊,可血肉模糊的双翅却无论如何也张不开来,只有放火出去,去烧那些骑兵的马腹。跑在最前面的一整排瞬间人仰马翻,奈何上官持盈对花翻的异能十分提防,派出了大队的骑兵,烧了一排,又跑上来一排,前赴后继,决堤般滔滔不绝,庆祝胜利地高扬着长枪从四面八方聚拢而来,不一会就把两个人围了个严严实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