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命犯小人,出门不利,然而又不能不出去……
就先推迟掉还没有应下的出诊跟风水算卦好了。
然而明天那个出诊是在三天前就定下的,于是方栀给对方发消息,把见面地点换到了一附院附近的一个茶座,她还是就近出行吧。
另一边,在陵尧接到会面地点变更的消息后就同皇帝汇报,皇帝自然是答应的,因为一开始为了“避嫌”他还特意不敢选离祁宴所在医院太近的场所,这下倒是阴差阳错了。
陵尧顺带说了他提走了戴芙梅的那个案子,经过一系列审查,发现这个女人是佛口蛇心,她和她儿子以前对祁宴就没有好脸色,整天盼着他早点死。
皇帝直接阴着一张脸,沉声说:“死刑。她的儿子在抓到后也照样死刑处理,这两个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是。”陵尧应道,
如果是一般咒术陷害且未造成人员最终死亡,那么最高是处于终身监禁的,然而偏偏那个戴芙梅陷害的皇子,还收买帝国一级罪犯进行加害,这个罪处以死刑完全能说得过去。
于是在第二天上午,助理那边跟进着案子审决,在得知最终裁审后,他将结果汇报给祁老爷子。
“老爷,A城警署总局那边给了回应,戴芙梅用咒术陷害三少一案在被提走后出的终审是——死刑。”助理站在客厅道。
一旁祁荣听到这个结果倒是有些意外,因为他原本还以为是有人要捞戴芙梅……
“原终审是什么?”祁荣问。
“是判终身监禁,不过最后裁决书还没有下达。”助理说。
从终身监禁到死刑,这个判决可谓是直接加重了,所以是谁调的案子?
“爸,警局那边的审判是你的意思?”祁荣问道祁老爷子。
“我可没那个本事,警署总局归宫廷侍卫处直辖管控。”祁老爷子沉着一张脸道,他表情是从没有的冷肃,目光平视前方,似乎在凝思什么。
祁荣皱眉心想着,这就怪了,为什么这个案子会变成高级机密?
“能托人查出是谁提走的案子么?”祁礼问道助理,他纯属是好奇。
助理摇头,他们路子再广也涉及不到“核心问题”,不然警局那些人就会被直接连坐。
这会一附院附近的一处茶楼。
方栀进门后,发现这里面居然空无一人,连服务员都没有,她心中有些疑惑,随后上去二楼,结果发现整个二楼都“控制”住了,还有很多保镖把守,方栀被允许通过而祁宴派来跟随保护她的人则被拦下。
她现在算是知道了,恐怕对方是直接将这个茶楼都给包了下来。
“抱歉贵客,只能您一人进去。”负责守卫的一个领头毕恭毕敬道。
方栀微微皱眉,说:“既然是这样那我就不去了。”
这么大的阵仗和如此可疑的保镖数量,万一发生什么事,那她就是羊入狼窝,自投罗网。
守卫首领没想到她会这样说,顿时迂回道:“请您稍等,送我去禀告一声。”
方栀于是等着了,毕竟对方给的定金很高。
那人进去一个茶座后,不多时另一人跟着他出来,方栀本以为刚刚跟她说话的人就算是这一众保镖的头头了,结果迎面而来的两个人走在一起,弗一对比,她倒觉得刚出来的那个人才是真“首领”。
“您好方栀小姐,我是跟您联系的那位。”陵尧打开手机,将聊天页面展示给她看。
他看一眼跟着方栀过来的三个保镖,折中道:“因为我老板的身份特殊,为了安全着想,您带的人可以在茶座外等候,您觉得如何?”
方栀瞅他一眼,这人长得倒也剑眉星目,一派凛然神色,不像是奸佞小人,但整个二楼来了都快二十个保镖了……
“你们是混道上的?”方栀问他。
她这人接诊不接身份敏感的,因为不想惹祸上身。
陵尧微愣,然后轻笑道:“不,我们是正经人。”
“只不过暗中想对我们老板不利的人太多,所以才守卫森严,请您谅解。”
“我们绝不是什么歹人,纯粹是想请您看病的,这一点您请放心。”
方栀看一眼自己身后的保镖,然后跟着陵尧过去。
茶座镂空木门打开,坐在靠窗的那个人回头过来,然后冲着门口的方栀微微一笑,他要起身,身旁一个侍从将他扶着,然后道:“你好。”
方栀看到他衣着贵气,面相非权即贵,猜想着他应该是贵族以上级别的,不过看他的脸色蜡黄参白,眉宇间升腾着黑气,是极恶之症。
“您好。”不动声色的打量他两眼后,方栀微微点头说。
陵尧请他过去坐下,随后自己站在门边处侯着。
方栀拿出来脉枕放好,说:“请您将手搭在上面,手腕伸直,手指微微弯曲,放松身体。”
皇帝伸手过去照做,然后方栀伸出来三指给他探脉。
一旁的侍从站着,他看着方栀年轻稚嫩的脸,真的很难想象这样一个女孩居然是医术高明的中医,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恐怕谁都不信。
同样在打量方栀的还有门口的陵尧,因为知晓她的师父是谁还有调查过她的资料,所以心里对这个优秀的女孩子很是敬佩,说不定她真能治好陛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