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啊,太医您一定是有办法的,您再给看看。”
“叶相、叶夫人,老臣才疏学浅,确实已经尽力了,不过你们若是能找到邪医,那或许真的能有办法。”
“……今日多谢太医,徐管家,送太医出去。”
“太医,您请。”
等太医出去了,叶槐与程氏两个人面面相觑,程氏不禁又开始埋怨了起来。
“都怪你,现在好了,我就说你别得罪夜九,现在可怎么办?那可是咱们的嫡子啊!”
“……”叶槐皱着眉不说话,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程氏看着更生气了,一张本来还有些风韵的脸上满是泪痕,跪坐在地上就开始哭,一边哭一边开始指桑骂槐。
周围都是下人,每个人都低着头,但没有一个人惊讶,毕竟他们夫人每次都是这样。
叶槐被她哭的烦不胜烦,一脸气愤的拂袖而去。
“看什么看!都滚去干活!”徐管家冲着仆人们喊了一嗓子后也屁颠颠的跟着叶槐走了。
叶槐到了气冲冲的进了书房,徐管家自然也是跟着的,只是他身上被打的伤还没好,走路一瘸一拐的直抽抽。
“哗啦——”
叶槐进了书房便将书桌上的折子书信全部扫到了地上,吓的徐管家跪在地上,脸上都是冷汗。
“老爷,这夜九不知好歹,咱们给他抓回来就是了,您何必因为他气坏了身子呢。”
“哼,夜九?你以为我生气是为了夜九?”叶槐抬腿踢了徐管家一脚,满脸的怒意。
“这……难不成是……是因为夫人?”
“愚蠢!本相身边怎么会有你这么一个蠢东西!”叶槐抄起手边的东西就朝着徐管家砸了过去,顿时徐管家的脑袋就开了花。
“老爷,老爷息怒,是奴才的错 ,都是奴才的错,可奴才实在不明白,这难不成还有什么人?”
“你倒是问的好,我堂堂丞相府,戒备森严,除了那个疯狗一样的云修宴还有谁能干得出来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
“摄……摄政王?”徐管家张大了嘴巴,眼中满是恐惧。
“准备准备,明日去摄政王府。”
“是……是。”徐管家跪在地上,险些都忘了头上的疼了。
如果可以,他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摄政王,那不是人,那是个魔鬼。
跪在地上的人眼中浮现出了真真切切的恐惧。
而此时徐管家口中的魔鬼正坐在半躺在床上,任由魏德给他按摩着双腿。
“王爷,事情都办妥了。”
“嗯,她在做什么?”
“啊?”魏德愣了一下,随后忽然想到了自家王爷口中的她是谁了,紧接着便道:“神医还在她让奴才准备的房间里呢。”
“还在?她一天都在那里?”云修宴睁开眼睛,眼中划过些许不明的神色。
“王爷,神医这几日都在里面待着,但神医不让奴才们进去,奴才们也不敢贸然进去,也就不知道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可用了晚膳?”
“用过了用过了,奴才特意派人门外守着,只等着到了时间就请神医用膳。”
“嗯。”云修宴点点头,嘴角微翘。
魏德看自己家王爷心情还不错,心道晚说不如早说,现在不正是个好时候吗?
“王爷,有件事老奴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你什么时候也变得吞吞吐吐的了,有什么事就说。”
“是,王爷,咱们王府后院里的那些个,不知道王爷打算如何处置她们?”
“后院?后院的什么?”云修宴想了一下,还是没想起来后院到底有什么。
魏德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果然,王爷是把这些个女人都忘到了身后了。
不过这也情有可原,那些个怀着各路心思的人在王爷重伤昏迷的时候趁机往府里塞人,王爷那时并没有现在这般的权势,只能将这些个人全都锁在了后院里。
但是这锁着锁着王爷自然就忘了后院里还有人这件事了。
“你是说那些个被送来的丫鬟?”
“……是。”果然,在王爷眼里,侍妾与丫鬟没有一点儿的区别。
“魏德,你怎么忽然提这个?”
云修宴眯起眼睛,盯的魏德不自然的开始咳嗽。
“王爷,奴才也是忽然就想起来了,这才跟您说的。”
“真的?”
“千真万确。”魏德伸出了四根手指头保证。
“这件事容后再议,你派人看好了她们,过些日子找个理由处理了吧。”
“是,王爷。”
魏德笑的脸上都是褶子,真好啊,王爷终于是变了很多了,真希望神医的出现能让王爷彻底扭转了心意。
王爷这样的天之骄子,实在是不应该就这么为了些个愚蠢不堪的小人儿断送了。
云修宴无意识的转了转扳指,谁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翌日,巳时。
叶九卿终于将手术室布置的满意了,出了房门便准备去找云修宴。
只是她刚到了院子门口便好巧不巧的看到了匆匆而来的裴风。
本以为裴风这熊孩子看到她又会讥讽挖苦两句什么,但出乎意料的,裴风只是看了她一眼,便一瘸一拐的进了院子。
叶九卿看着裴风的背影,心中思衬着,裴风这是被打了?云修宴打的?
摇了摇头,她也提步进了院子,裴风走不快,没一会儿她便追上了他,好巧不巧的,两个人一起到了房间门口。
“王爷,属下有事禀报。”
“王爷,在下在这里等一会儿吧。”她说的随意,本意也不想与这个小屁孩争什么幼稚的东西。
房间内的人说了话。
“进来,夜九。”
“……”叶九卿在听到这名字的时候微微一愣,云修宴这人不像是别人一样称呼他神医什么的,只是称呼她夜小姐,不过这还是她为数不多的听这人称呼自己为夜九,倒是新鲜了。
裴风瞪了夜九一眼,从鼻腔里发出了个哼。
叶九卿视若无睹,开门走了进去。
云修宴今日倒是没有听话的坐在床上了,而是穿戴整齐的坐在了轮椅上,不过今日这身衣服倒是与往日的有些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