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之时,正好落在箫天歌的脸上,对着光的那一边被踱了一层淡金色。
洛沐羽侧身躺在她的身边,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睡得正香甜的箫天歌,眼角眉梢都是掩饰不住的笑意。
脸上此刻写了两个字那就是幸福,也许可以再夸张一点,是很幸福。
箫天歌原本紧抿的唇微微向上弯起一个弧度,紧闭的双眼也跟着霍然睁开,望向洛沐羽。
洛沐羽还未来得及将视线挪开,气氛不免有些尴尬,脸竟然不争气的红了。
“不知道洛君欣赏了这么久,有没有看个够呢?”
她笑得颇为一番意味深长,洛沐羽一直是个聪明人,箫天歌此时的表现自然是摆明了在调笑他。
刚才的尴尬一扫而光,伸手握住箫天歌的手掌:“不够,即便是看一辈子,也不嫌多!”
说完,无不是深情款款的望着她,四目相对,各自都能够从中看到满满的柔情与蜜意,更何况他们可以说是新婚燕尔吧,自然是免不了的比平时要腻歪、甜蜜一点。
箫天歌抬头,主动吻了吻洛沐羽的红唇,洛沐羽十分乐意的回以一吻,两人直到呼吸急促,面红心跳时,才不得不停下来。
箫天歌一把跨坐在洛沐羽身上,手指点着洛沐羽艳红的唇瓣,低声道:
“若不是我还要上朝,一定不会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你!”说完之后狡黠一笑:
“不过,咱们来日方长,不是么?”
其实每朝每代,皇帝都是三宫六院,夫君多多,为了延续子嗣,或者为了下一代能够优秀,自然是选择各种优秀的男人入宫充实后宫。
皇帝除了要治理国家大事之外,还需要每时每刻谨记自己的责任,为皇家开枝散叶,血脉相传。
不过自从有上次生孩子的经验之后,箫天歌对于生孩子这事情,实在是不太热衷。
更何况她如今也才十五岁,已经生了一个了,如今正是好玩的时候,且也正是巩固国基的时候,实在是不适合在这个节骨眼上再生小孩。
她说完这句话之后,便从洛沐羽身上直接下了床,刚下床,听到响动幽蓝在门外低声道:
“皇上,是否要奴婢进来伺候您洗漱?”
洛沐羽这时候也跟着一起站起来,虽然只穿了中衣,然而那与生俱来的气质却一点也没有因为他这种装扮而减退半分,相反还因为如此,使他看上去有些随意的帅气。
“进来吧!”幽蓝闻言与一众宫婢,小太监鱼贯而入,为箫天歌穿衣,递送洗漱用品。
一群人围着她整理了大半个时钟后,这才退下,箫天歌望了望镜中穿着龙袍神采奕奕的年轻女子,展演一笑,果然是绝世美女,一笑倾城。
幽蓝端着一碗浓黑的汤药递到箫天歌面前,箫天歌接过汤药仰头一口气喝完,复又将喝光的碗递还给一旁的幽蓝。
洛沐羽体贴的用衣袖帮箫天歌拭去嘴角的药渍,不由皱了皱眉头。
语气中无不是满满的担忧:“歌儿,这样会对你身体无害么?若是能够让我等代替你喝,岂不是更好?”
箫天歌自然是知道洛沐羽这是在担心她,无不是微笑回道:
“你不相信我,你也得相信乌鸦的医术吧,况且乌鸦还是你给我推荐的呢,放心吧,不会有事的,等到一切稳定下来了,我自不会再喝这东西,不过现在...”说到这里,她本是舒展的眉头不由微微一皱。
如今她虽做了这蓝御的帝王,然而四处仍旧暗流涌动,偷窥她帝位的人也大有人在。
当初林笛是她的劲敌,可自从先帝驾崩之后,林笛便收敛所有,真正做到了修身养性,不问世事。
可除了林笛之外,对这皇位有非分之想的亦是大有人在,她不得不防。
洛沐羽伸出指尖,轻轻抚着箫天歌的眉心,一点一点的将她的眉心抚平。
“我知道,我也都懂,放心吧,一切都会好的。因为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我,我们,不管事情会发展到怎样的地步,不管以后的路会有多难走,我们都会一如既往的追随在你身边,只要你不抛弃...”
箫天歌会意一笑,人生中,能遇上像洛沐羽这样的知己、朋友,夫君,可谓是她箫天歌这辈子修来的福气。
既然他都这样说了,她又有什么好害怕的,她并不是一个人,她有他们一直支持着,这样便已经足够。
“摆驾!”
洛沐羽站在门口,目送着箫天歌等离开,微微握拳,似乎想要留住那一丝余温,紧抿的薄唇向上微扬。
今日的朝堂上,气氛一度有些僵硬,当然,并非是一直斗到老的林祥之与白幕吉有何意见不合。
自从箫天歌登基之后,两位老太太竟然难得不再像从前那样斗嘴,许是林笛私下里嘱托过林祥之,让她好好辅佐新帝。
而白幕吉一直以来都是站在箫天歌这一边的,两位老太太既然意见相合,目的出于一致,自然就不会再像从前那样事事针对了。
林祥之与白幕吉虽然化干戈为玉帛了,朝堂上却又新生出了另一党派,此党派就是以从前的三公主,如今的靖康王为首的新党派。
从前一直低调处事的老三,自箫天歌登基为帝之后,终于有些按耐不住,处处显示着她的不满与野心,似乎对于箫天歌能够登上帝位完全不服气。
如今她虽贵为一等亲王,却仍旧想要得到更多,想要将箫天歌赶下皇位,自己最终坐上那把龙椅。
比如现在,老三神情平静,却语出惊人。
“本王绝非是危言耸听,如今民间对于皇上在犯下那等弥天大祸之后,仍旧能够不受半分惩罚,安然坐在龙椅上而谣言四起。大都说天子犯法根本就不与庶民同罪,皇上所犯之罪,完全可以推出午门直接斩首,如今却可以毫发无损的登基为了新帝。各方百姓都表示不服与气愤,扬言若是朝廷不给一个说法,定要血债血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