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应从长计议,万不可操之过急!”箫天歌一听之下,顿时勃然大怒。
“等?还要等到何时,你可知那林笛对楚云轩都做过些什么?”
想起那日之事,仍旧让箫天歌痛心疾首,楚云轩这辈子估计都会因为林笛,从而有了不可磨灭的记忆,被当着她的面如此对待,将来他又如何面对她?
白泽兰讶异于箫天歌此时的不淡定,正欲开口,却被玄逸抢先。
“这次,我赞成白君的看法,凡事不能操之过急,你可还记得,我曾经也是西北游牧一族的首领?”说罢,他勾唇浅浅一笑。
箫天歌会如此不淡定,只因为她想起那日林笛对楚云轩的所作所为,那日的一幕,已然深深的刻在了她的脑海里,每每想起这一幕来,都让她气愤难挡,怒火中烧。
当日的形式,让她亲眼见楚云轩被林笛那‘小老头’给玷污,她恨不得自己拥有法力,亦或者像孙悟空般,能够七十二变,变身将楚云轩从林笛的魔爪中救出来。
可到底她也只是一个凡人,除了眼睁睁的看着林笛将楚云轩吃干抹净,除了让自己的心跟着一起滴血,再无其它任何办法。
然而气归气,意气用事从来都是不明智的选择,她此刻在想起那日之事时,虽仍旧会十分愤怒,但总归不会只知道一味的冲动。
听玄逸如此一说,一颗心渐渐平复下来。
“依你之意,你还能够将分散在全国各地的手下集合起来?你又有什么办法,能在短时间内集合他们?”
玄逸的脸上透着一抹淡淡的笑意,然而眼神却让人不敢直视,那是一种王者的霸气,当然同样还散发着一种浓烈的杀气。
对于玄逸,箫天歌一直没有将他看轻过,凭他年纪轻轻,就能够坐上西雄首领之位,并且在那么短的时间内,让西雄变得如此强大,甚至给蓝御边境造成威胁,其能力自然是不能小觑的。
他勾了勾唇,扬眉瞟向箫天歌:“你信,我就行。”
说到这里一顿,继而又道:
“你若是不信...我也还是会让你相信的...”他故意在中间停顿了片刻,随即脸上的笑容越发的扩大。
白泽兰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给箫天歌:
“这是昨日月影寄过来的信,原来他消失了这些日子,却是去找顾云修去了!”
一听是月影的来信,箫天歌忙将信封打开,果见是月影的字迹,里面的话并不多,无非是简单交代了他最近的行踪。
看到这里,箫天歌本是担忧的一颗心总算落了下来。不愧是月影,跟随她多年,总算没有白跟,她心里的想法,不用说出来,他亦能够猜测到。
“有了顾云修的兵力,加上玄逸你原先的部队,我想抗衡林笛,该是不再话下了吧!”
话虽如此说,然心里却仍旧无底,抬眼扫向白泽兰与玄逸,二人此刻亦是露出一抹的复杂神色。
看着白泽兰微微皱起的眉头,箫天歌知道,与林笛的一站,无论胜利与否,皆是一场硬战。
玄逸从椅子上站起来,略微随意的伸了一个懒腰,目露同情的望了箫天歌一眼,看得箫天歌后背汗毛根根竖立起来,一种不祥的预感由脚底油然升起。
“我有些累了,先回房休息去了,你们慢慢聊!”
说罢,望向箫天歌的眼神越来越明显的复杂,同情、担心,当然还有一丝的幸灾乐祸,箫天歌正欲开口,玄逸已经转身,消失在门口。
屋中只剩下白泽兰与箫天歌两人,气氛一度变得十分的僵硬,箫天歌能够感受到白泽兰那一双眼睛在她的全身上下一个劲的打转,这种感觉十分不妙,她忙转身,陪着笑道:
“小白,突然发现我也好累,你不知道,我这两天都是怎么过来的,都没有能够好好休息,那么,我先去休息一会了,呵呵...”
“天歌!”箫天歌刚刚转过身去,还没开始走呢,身后便响起白泽兰的声音。语气里虽然没有半点愤怒,声音也不高,相反还一如既往的温柔,可是怎么听着,却让她只觉冒冷汗呢?
箫天歌猛然回头,笑得十分和蔼:“我真的好困呢,要不有什么事情,咱们明天再说?”
白泽兰对于她示好的微笑理也不理,径直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随即朝她招了招手,笑得十分诡异:
“现在也没有外人了,咱们是不是该好好谈谈了?”
箫天歌暗自在心里吸了一口气,装作若无其事般走到白泽兰身边坐下来。
“哦,好,有什么事情要和我说,你说吧!”
白泽兰难得脸上没有任何笑容,一脸的严肃,盯着箫天歌看,看得箫天歌心里委实有些发毛的厉害。
他不开口说话,箫天歌也不好先开口,只得和他这么耗着,大眼瞪小眼,最终还是白泽兰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那日在河堤那里,是怎么一回事,现在,你可以和我说说了吧!”
终究还是逃不过去,其实那日之事,箫天歌是想着能够忽悠过去,就忽悠过去,不想再提,毕竟那并非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可是白泽兰的脾气,她又岂会不了解,他们二人可以说是从小一起长大。白泽兰看似温润和蔼,常年面露微笑,但一旦较真起来,那是比牛还要来得倔强。
也因此,箫天歌只要见白泽兰动真格的了,通常都会选择装傻充愣忽悠过去,然而今天的情况,即便她如何装傻,只怕也再难得混过去了。
只得那日之事一五一十的告诉白泽兰,白泽兰越听,眉毛越是皱得紧,最后他道:
“你一直知道穆君乃是帝后那边的人,也深知他留在你身边会危及你的生命,你却仍旧执意让他留在你身边,养虎为患。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么?”
她对穆枫的感情,她也没有打算瞒住白泽兰,不由道:
“我深信穆枫最后还是会回到我身边,到时候不只是身,更是心!”
此话一出,一向很少露出怒色的白泽兰竟然也难掩的表露出一抹怒意,因为太过激动,连语气都变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