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天歌连夜出宫,来到三年前曾到过的那处与世隔绝之处,三年时间不长却也不短,确实能够做出许多事情来。
亦如,箫天歌可以从一个小个子儿童渐渐长成此刻亭亭玉立的少女,亦如从前还有些青涩的少年们,在经过了三年魔鬼式的训练之后,变成了此刻英俊挺拔的俊逸青年。
当年,他们所变的,还不仅仅只是表面而已,如果箫天歌要得只是一个表现躯壳,当时她也不用如此煞费心思去培养他们了。
行军打仗,除了要有一套领兵打仗的兵法之外,当然必须有一队自己的亲信,而现在的局面是,那些从未谋面的将士,又岂会是她的人?
军中之人不比朝中文官,军中的将士皆是在战场上出生入死的兄弟姐妹,他们中个个都有着一股子傲气。
能够在战场上出生入死,并且侥幸生存下来,建功立业之人,自然有着非常人有的本事,光靠一个走运,是绝对不可能次次留你活命的。
望着眼前的一群青年,箫天歌目光如炬,心中不免也有些小小的雀跃,终于可以上场了,这三年来的努力,就看这一次了。
然,她面色仍旧保持着平静:“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本宫希望上战场之后,你们能给出让本宫满意的答案!”
一众当日的少年皆已经长成此刻玉树临风的青年,其实说句特别好色的话来,真是十分的秀色可餐。
不过此时并非贪色的时候,当务之急,乃是计划好如何应战。
翌日,箫静竹率领众位大臣相送,做为箫天歌生父的慕容亦,自然会出来相送。
慕容亦一脸担忧,不时祝福箫天歌要注意这,又要别忘了那里。箫天歌虽在心中嘀咕着慕容亦的啰嗦,但仍旧微笑着一一点头答应。
父母之心,并非一言一语能够说的清楚的,而此刻,她除了称是,除了保证她一定会平安回来之外,也确实找不到其它合适的词语。
一一作别父母以及众位大臣,箫天歌纵身跨坐在马背上,穿着戎装的她,英姿煞爽,气势逼人。
她抱拳,朗声道:“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后会有期!”
说罢,她手扯缰绳,调转马头,带领众位将士出城。
慕容亦面露担忧之色,一双眉头紧紧皱在一起,一旁的箫静竹不动声色的将手握住他冰冷的手掌,低声道:
“相信朕,更要相信我们的歌儿!”
这一句话,虽然不是什么甜言蜜语,但却十分窝心,而箫静竹的语气,也是那样的让人心安。
他紧紧握住箫静竹的手掌,随后将视线挪向渐行渐远,此刻只留下一个模糊背影的箫天歌。
“希望歌儿能够打退敌人,凯旋而归!”
“一定会的!”
一定会么?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只是潜意识里的认为,她一定会的,作为一个君王,她确实不能够妄下定论,然,这一次,她也私心了那么一把。
毕竟她除了是蓝御的君主之外,更是此刻应战沙场主帅,箫天歌的母亲。
此次箫天歌除了有暗中帮忙的那队精英人马之外,随身所带的便只有月影一人。
从前在宫中,被幽蓝和幽绿伺候惯了,如今乍然少了两人的伺候,委实有些不太习惯。
并且这古人的衣服,又比之现代人不知繁琐了多少倍,亦如此刻眼前的这件长衫,她瞪大双眼望着,不由在心中暗自咒骂,是哪个裁缝如此多事,给她缝这么多纽扣...
目光所及,一排下去,起码十几个,这每天解起来,再穿起来,不是要浪费不少时间?
入夜之后,大军扎营至一处平地上。
箫天歌正自惆怅之时,月影端了温水从掀开门帘而入,一进来,便看到箫天歌柳眉紧锁,面露烦躁之色。心中讶然,将水盆放于一旁的案几上,上得前来:
“主子可是有何不适?可否要请军医过来看看?”
箫天歌一摊手,颇有些无奈道:
“也不知道是谁给设计的这件衣服,本宫今晚解了这衣服半天,都没能解开,真是...”
月影一听之下,忍不住勾唇浅笑,明黄的烛火映照着他英俊非凡的脸,更显得他的菱角分明,而他这一抹难得一见的笑容,无疑是十分勾人的。
“这些事情,公主以后大可吩咐属下来做!”说着,他便伸手去给箫天歌解开扣子。
所谓男女有别,如今虽然花还未全开,但也好歹算是开了个小包包吧。她也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毛都没长齐的儿童,她现在可是年方十三了啊。
该长的地方,自然是长了,更何况这些年在皇宫中吃饱喝足,又都是些极为大补特补的补品,还不让她更加生的珠圆玉润?
箫天歌本能伸手去阻止,却还是慢了一步,因为月影的手,此刻已经触及到她的前胸。
月影本是清冷的眸光忽然闪过一抹奇异的光彩,一张英俊的脸上顿时浮现两朵粉红的霞云。因为刚才他不经意间,触碰到了箫天歌那虽还没完全发育,却已经鼓起来的胸部。
虽不算很大,却比从前却是大了不少,而那种柔软的触感,作为正常男人的月影,又岂会没有任何感觉?
当下一只手便变得有些僵硬,但月影终归是月影,只是片刻的僵硬后,便又一切恢复如常。
沉着冷静,起码外表上表现的是这样的。一颗一颗的帮箫天歌将纽扣解开,随即帮她将外袍脱下来。伺候她洗漱完毕之后,月影方端了水恭敬说道:
“天色已晚,主子今日又一路奔波劳累,还请主子注意身体,早些休息。”顿了顿之后,似想起了什么,继续又道:
“属下今晚皆候在门外守着主子,有任何事情,只需大声喊叫,属下便会第一时间冲进来,以护主子安全!”
说完之后,躬身行礼,转身,刚走至门口,却被箫天歌喊住:
“等一下!”月影转身,望着此刻面容有些不太自然的箫天歌。
“主子还有何吩咐?”箫天歌转而面色恢复一派淡然,沉声道:
“此时已近寒冬,帐外必定冰冷刺骨,你便进内帐来吧!”说完之后,转身往里走。月影闻言,面露讶异之色,随即垂眸勾了勾唇,眼底流露出一抹柔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