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之后,太子的禁足之令被解。
思量再三,赫连瑞辰还是决定亲自到皇帝那里去,看看自己和公孙曦月的婚事还有何转圜的余地。
赫连瑞辰不喜欢公孙曦月,所以此时他一脸不愿的对正襟危坐的皇上说:“父皇,儿臣对公孙曦月并无男女之情,父皇何必逼迫儿臣和一个自己不爱的女子成亲呢?”
“此事由不得你愿不愿意,圣口一开,覆水难收,你难道要父皇做个言而无信的皇上。况且公孙曦月是丞相嫡女,与你也倒匹配。”皇上的眼睛微微眯起,眼里氤氲着一丝丝怒气。
赫连瑞辰还想再说什么,可是看到他父皇不悦的脸色后,便生生的止住了嘴。俗话说的好,识时务者为俊杰,他现在是一个太子,但明日就可能是一介庶民。
如果惹怒了父皇,难免会收到父皇的冷落,那岂不是如了隔岸观火的皇子们的愿。
“既然如此,那么儿臣择日再来看父皇,儿臣先告退了啊!~~~”他向皇座上的男子行了行礼。
“嗯,下去吧。”皇座上的男子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
人倒霉了喝口水也塞牙,赫连瑞辰竟然在回府的路上碰到了进宫给皇后请安的公孙曦月。看着公孙曦月波澜不惊的脸,他的心里怒火中烧。
于是,他拦着公孙曦月的去路,“这不是公孙小姐嘛?见了本太子还不下跪?”太子得意的冲她挑了挑眉。
“见过太子殿下。”公孙曦月冲他行了礼。
“太子殿下,我可以走了吗?”说着不等太子回答,便开始迈开步伐想远处走去,
赫连瑞辰觉得自己的威严被公孙曦月挑衅了,熊熊的怒火灼烧着他的心。“公孙曦月,本太子还没说让你走,你吃了熊心还是豹胆,竟敢无视我。”太子气的手指指向公孙曦月。
“太子殿下,小女子没吃熊心,亦没吃豹胆。小女子一个人独自走在这路上,太子殿下无缘无故的拦着小女子的去路,还刻意找茬。太子殿下这么做是不是有失风度。”公孙曦月不卑不亢的直视太子的眼睛。
“你……公孙曦月,你好样的……”太子气的广袖一挥,转身离去。
公孙曦月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她知道太子不喜欢她,现在又反驳了太子,恐怕她与太子的梁子结大了。
太子走在回府的路上,越想越觉得气闷,公孙曦月只是一个小小的丞相嫡女,竟然那样和自己说话。还说自己有失太子的风度,他觉得公孙曦月在故意驳他的面子,挑衅他的威严,他下定决心绝不能让她好过。
暮色四合,公孙曦月在外面闲逛完了,准备动身回家,虽然和太子有些不愉快,但不能影响自己美好的心情。
刚回到丞相府,惺惺作态的李氏却来到了她的房间,“曦月,你怎么这么晚回来,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要安分守己,好好的待字闺中,更何况你将来是太子妃,言行举止都应该注意。”继母李氏明面上装作关心她,实际上在说她行为不检点。她以为自己听不出这夹枪带棒的讽刺吗?公孙曦月的嘴边扬起一抹冷笑。
“谢娘亲关心,曦月只是觉得外面风光大好,不知不觉多走一会儿,所以晚回来了一会儿,母亲想多了啊!~~~”公孙曦月不留余力的反击回去,意思是说,她暗指的意思全都是一个人的猜想。
“呵呵,洗漱一下出来吃晚饭吧。”继母李氏冲她假意的笑了笑。
“嗯。”公孙曦月乖巧的点了点头。
李氏走在回廊上,眸中浮现一丝狠厉,看来这个公孙曦月并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怕是她答应让公孙紫登上太子妃之位的事情也只是逢场作戏罢了。
正厅里,公孙平略带威严的声音钻入每个人的耳朵。“曦月,今天我在路上遇到你与太子攀谈,太子的脸色不怎么好看,发生了什么事?”探究的眼神盯在她的身上。
公孙曦月暗自在心中觉着自己倒霉,怎么会被公孙平看到。心里波涛汹涌,而脸上却露出无辜之色。“父亲,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太子殿下拦着女儿的去路,还故意刁难女儿。”公孙曦月说着,还配合的挤了两滴眼泪,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哦~真的吗?”公孙平显然有些不相信她的话。
“当然是真的,女儿怎么敢欺骗父亲呢!”公孙曦月用泪汪汪的眼睛看向公孙平。
“女儿,太子是将来皇位的继承人,凡事要多多包容一下,况且,太子将来是你的夫君,是与你共度一生的男人,更应该多包容包容。”公孙平象征性的揉了揉公孙曦月的头。
“是,女儿知道。”公孙曦月眼角挂着泪珠向公孙平点了点头。公孙曦月明面上装作受了委屈的乖乖女,在心里却暗暗的腹诽公孙平“老狐狸”。
公孙紫用力的攥紧拳头,公孙曦月若不是你,太子妃的头衔非我莫属,你抢了我的一切。公孙紫怨恨的看着公孙曦月,嘴上却帮助公孙曦月说话。“父亲,姐姐那么聪明善良,肯定不会惹怒太子殿下的。可能太子殿下那会儿心情不好。”
公孙紫装做善解人意的模样。
公孙平似乎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冲他们都摆了摆手,说:“都吃饭吧!”然后餐桌上腾升起一种诡异的沉默。
是夜,公孙曦月关上门,退下厚重的衣衫准备上床睡觉。借着昏暗的烛光,看到地上有一个摇曳的影子,她知道有人在她的房间。公孙曦月慢慢的走近影子的所在地。“谁在哪里,出来。”公孙曦月面色阴沉,突然一个蒙面的黑衣刺客手握着长刀刺向她,刀身泛着冷光,在昏暗的房间里显的格外的亮。
公孙曦月侧身一躲,黑衣刺客见没有砍中她,再次提刀攻向公孙曦月。公孙曦月也不傻,看得出这是有人要要她性命。于是,冲屋外大声的喊到“有刺客,抓刺客。”
不一会儿,院里就集结了数十名家丁守卫,黑衣刺客看见外面通亮的火把,知道今天晚上杀不了公孙曦月,再在这里拖延下去,自己还可能被困在这里,于是撞破窗户逃了出去。
公孙曦月感觉自己踩到了什么东西,低头一看,原来是一块令牌,这恐怕是那位黑衣刺客的落下的令牌。她自己的端详着令牌,感觉在哪里见过,但又想不起来究竟是在何地。
但这块令牌定然是十分重要的物证,公孙曦月自然是将它好生地收了起来。待来日查探一番令牌的来历。
或许,可以找西凉墨城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