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老易,这事儿能成吗?”
听见阎埠贵这话。
一大妈顿时就停下了哭泣,一脸期待的问道。
“他肯帮我们家说话吗?”
“应该没问题的吧,他易中海可是个老好人啊!”
阎埠贵的眉头微微皱了皱,然后有些不确定的说到。
“虽说他现在不是院里的一大爷了,但是院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老易怎么也不可能袖手旁观吧?”
“之前傻柱在厂里闯了那么多祸,还不是老易在帮他擦屁股嘛。”
“现在,老刘出事了,尽管确实有些不光彩,但是怎么的,他也不应该袖手旁观,多少也得搭把手吧!”
阎埠贵是信心满满!
在他看来,易中海作为院里的老好人。
都是一个院里的街坊,他肯定不会看着刘海中一家就这么走向万劫不复的地步。
当下,他就让自己家的几个孩子,帮着刘家收拾屋子。
然后让自己媳妇扶着一大妈,向易中海家走去。
易中海正和自家老伴一边做着晚饭饭,一边聊刚才发生的这件事情。
“要说这刘海中也是真的蠢,自己有几斤几两都不知道,就想学人家林飞安装暖气?”
易中海有些不屑的说道。
“他也不想想,林飞那个兔崽子折腾出来的东西,是这么容易就模彷的了吗?”
“这小子,可是连我都得防备的存在,他的东西,哪有这么容易能偷到手?”
“还敢私自动厂里的钢材,来造他那个破暖气?这刘海中可真的是活的不耐烦了!”
“要我说,他这次可算是栽了,哪怕是不被抓起来,送到看守所吃牢饭,那也得被厂里罚款,说不定还得被厂里给开除咯!”
易中海一边说,一边冷笑着摇了摇头。
只不过,他没说的是,这刘海中今天犯的最大的错,其实是不应该垂死挣扎,企图把林飞给拖下水。
林飞这家伙做事,最是小心谨慎了。
就凭你一个小小的七级钳工,还想抓他的把柄?
做梦呢吧!
现在好了,得罪了林飞这家伙,那就等于是得罪了轧钢厂的高层。
还给自己平白无故多加了一个诬告的罪名。
这简直就是在作死啊!
“可怜这老刘媳妇,还有他家那几个孩子了,这突然遭了这么大的变故,往后的日子可还怎么过啊!”
易大妈有些感慨的说到。
“有什么好可怜的,谁让老刘自己的脑子不开窍,动起了歪心思?”
易中海冷笑着说到。
“他不是一天到晚的想要当官,把我从一大爷的位子上挤下来之后,就得意的恨不得把尾巴翘到天上去了吗?”
“我看他现在还怎么得瑟,还想继续当院里的一大爷,做梦去吧!”
“不对,他这辈子还想当领导,简直是......”
易中海越说越起劲。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易中海家的屋外,却是勐地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老易,老易.....”
这敲门的不是别人,正是二大爷阎埠贵。
听见这声音,原本还一脸怨念的易中海顿时吓了一跳。
这个时候,老阎怎么找上门来了?
易中海和自己老伴对视了一眼,有些疑惑的打开了自家大门。
“他二大爷,你这个时候来找我干......”
易中海刚要开口询问阎埠贵的来意。
结果一抬头,就看见刘海中的媳妇泪眼婆娑的站在他家门口,身后还站着阎埠贵。
精明如老狐狸的易中海,心中顿时就是咯噔一下。
这会儿他哪里还不知道这两人是来干什么的。
“易大爷,我家老刘这次可是真的栽了,您可千万不能见死不救啊!”
眼看着易中海的脸色不对,一大妈顿时就大声的哭泣了起来。
“您是咱厂里的八级钳工,就连厂长那边都得给你几分薄面!”
“您可一定要救救我家老刘,帮他在领导面前说几句好话,让他们把我家老刘给当个屁放了吧!”
“要是他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们这一大家子,可就全都没有活路了啊!”
一大妈哭的凄惨声音更是格外的大!
几乎整个院都能听得见她请易中海帮忙的声音。
听见一大妈的话以后,易中海杀人的心都快有了!
他此刻都快恨不得把阎埠贵这个坑货给撕成碎片。
这家伙,是诚心来给他易中海添堵来的吧!
他刚刚还再幸灾乐祸,口头庆祝刘海中自己作死,偷厂里的钢材。
可这转眼的功夫,这阎埠贵居然怂恿一大妈,来他们家求他。
让他出面,请轧钢厂的领导,从轻发落刘海中?
开什么国际玩笑?
他易中海能同意那就真是见了鬼了!
“老刘家的,你这是做什么?”
易中海强压着心中的怨怒,直接一抬手,就把一大妈给搀扶了起来。
然后极为严肃的开口说道。
“老刘的事情,请恕我无能为力,毕竟他犯得事实在是太大了,我根本保不下来啊!”
“你说啥?”
听见易中海这毫不犹豫的回答。
阎埠贵和一大妈,简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是说易中海是院里的老好人吗。
只要院里的街坊出了什么事情,他都能帮着张罗,开脱,人人都敬畏的老好人吗?
怎么今天他却是这么干脆的就拒绝了他们的请求?
“老易啊,你做人可得要凭良心啊,你可不能像林飞说的那样,一天到晚就只偏袒傻柱这个干儿子啊!”
听见这话,阎埠贵第一个不乐意了,上来就有些不满的指责着易中海。
“老刘这次的事情是做的不对,但是大家伙都是街坊的,你总不能真的袖手旁观,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一家,家破人亡吧!”
我救不救人,那是我自己的事情,要你这个阎老西上蹿下跳的给我操心啊?
易中海听见阎埠贵的呵斥声,心里直接就开启了骂街模式。
他现在心里巴不得这刘海中被厂里收拾的越惨越好。
可以让他好好的出一口之前被赶下一大爷位置的气。
再说了,这刘海中犯的是什么罪过?
那可是盗窃厂里公物的大罪!
是可以判刑,可以吃官司的重大过失。
估计就连厂里的那些领导知道了以后,一个个都得大发雷霆。
更别说,这刘海中最后还反咬了林飞一口!
他林飞现在是什么身份,那可是杨厂长面前的红人。
前些天,更是从外面请了一个鲁菜大师傅来给他庆功!
这个时候,谁敢站出来帮刘海中说话,那都得吃牵连。
他易中海虽然是厂里的八级钳工。
可是他一没有说话的权利,二不是厂里的领导。
怎么可能在这件事情上多嘴多舌?
一个不留神,说不定连他自己都得被当成从犯,无缘无故的就受到牵连。
倘若今天犯事的是傻柱,是他准备将来用来养老的干儿子。
那没准,易中海还可能豁出去一张老脸,去找厂领导说说话。
可是出事的人却是刘海中,这个他的死对头。
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情,他易中海可能会干吗?
“老阎,我看你还没有搞清楚事情的严重性啊!”
易中海的语气,忽然变得格外的犀利了起来,皱着眉头大声的说到。
“要知道,老刘可是犯的盗窃公物的大罪!还企图污蔑林飞这个轧钢厂的科长!”
“这可是要吃官司的罪名,我就是一个轧钢厂的工人而已,你觉得我能有这个本事,能把他从保卫科里捞出来?”
“那你也未免太瞧得起我这个老头子了!”
“再说了,当初聋老太太也说过,犯了错,那就得要挨打!”
“他既然有那个胆子,去偷厂里的钢管,那就得做好可能被厂里抓住的觉悟!”
易中海不亏是当了这么多年伪君子的老油条。
仅仅是几句话,就把自己放在一个有心帮忙,但是却无力回天的地步。
先把自己放在一个不会被指责的道德高地。
最后更是不动声色的指责刘海中,知法犯法,狠狠的踩了他两脚。
一时间,无论是二大爷阎埠贵也好,还是院里围观的街坊邻居也罢。
这会儿都不知道该怎么反驳这个老狐狸。
原本好不容易才燃气起一点希望的一大妈见到这场景。
眼中更是再度露出了绝望,大声的开口乞求。
“他易大爷,我们家老刘是犯了错,可是他真的只是一时湖涂,绝不是真心要占厂里的便宜啊!”
二大妈苦苦哀求。
“您是厂里的八级钳工,也是我唯一能想到能帮的上我们家老刘的人了。”
“求求你!看在我们这么多年,院里街坊的份上,帮帮我们家老刘吧!”
“要是连你也不能救我们家老刘,那我们家可就真的是没活路了啊!”
一大妈哭的,那叫一个可怜啊。
原本院里那些对刘海中还有些成见的街坊。
听见一大妈哭的那么凄惨,顿时心里也是感觉有些不好受了起来。
不管怎么说、这刘海中虽然是一时湖涂犯了事情。
可是一大妈还有他的几个孩子那都是无辜的啊。
要是刘海中真出了什么事情,那这一大家子人,只怕都不会好过。
“易大爷,就算您不看在刘海中的面子上,哪怕是看在一大妈的面子上,您就帮他们家一把吧!”
“没了刘海中,他们这一大家子该怎么活下去啊!”
有好心的街坊,也是帮着劝说起了易中海。
眼看着这场景,易中海心里也是一阵不痛快。
在他看来,一大妈这一手,妥妥的就是道德绑架!
这是在卖可怜,博同情。
逼着院里的街坊们帮着她们家求情,逼他易中海去找厂领导保下刘海中。
可他易中海又怎么可能会吃这一套!
他本身就是一个把道德绑架,练到炉火纯青的存在。
这一大妈还想用这手来为难他?
简直是在想屁吃!
“各位街坊,不是我不想帮忙,实在是我不能帮,也帮不了这个忙。”
易中海咳嗽了两声,一脸决绝的说到。
“我也只不过是一个厂里的普通工人罢了,实在是说不上话,大家也不想看见,我被老刘牵连......”
“够了!”
眼看着易中海还想要说些什么,继续为自己的不作为打掩护,找借口。
二大爷阎埠贵的心里也是冒出一股无名之火。
直接就就是一声怒喝,打断了易中海还没说完的话。
这会儿,他都已经和一大妈豁出去老脸,这样上门来求他易中海了。
可他易中海非但没有帮忙的意思,居然还这种风凉话。
这家伙,简直就是一个十足的伪君子!
“易中海!之前林飞说你是个道貌岸然,虚伪的伪君子,我还不相信。”
“但是现在看来,这林飞还真的是一点都没有说错!”
阎埠贵直接怒声骂道。
“你要是真的不愿意帮忙,大可以直接拒绝,何必要找这些借口呢?”
“你就是有私心,你就是一个自私自利,只为自己考虑的无耻小人!”
“想当初,你的干儿子傻柱,在厂里打伤了人,又或者是你徒弟贾东旭,在厂里做错了什么事情!”
“哪一次你不是第一个跳出来,又是号召大家帮忙,又是上蹿下跳豁出去一张老脸,跑到厂里上下打点的?”
“帮你的干儿子,帮你的徒弟了,你就不遗余力,甚至求着大家一起使劲!”
“现如今,老刘出了事,你就当缩头乌龟,和我们在这里说什么规矩不规矩,不愿意受到牵连了!”
“我呸!什么东西!”
“我看你就是个厚颜无耻,自私自利,徇私枉法的卑鄙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