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凡馨并没有到大街上浪荡,跑到楼下僻静处,把自己原先的衣服套在浴衣的外面,走出小区的大门,招手上了一辆出租车。
的哥见她俊俏的小脸蛋,有心想与她套近乎,并吹捧地说:“小仙女,瞧你这嫩模样,哥不是奉承你,你要是往大街上一站,那周边全是“嗡嗡”乱窜的蚊子,都想吸你血呢?”
叶凡馨“嗯”一声,没好气地问:“你是其中的一只吗?”
的哥兴奋得直叫唤,无比殷勤地说:“当然,我不仅愿意做一只围着你转的小蚊子,还是驮着贝壳的一只好蚊子;说,你要去那里,哥给你送到你家楼梯口?”
叶凡馨翻着白眼叫:“你这车,有几月没载过女乘客啦,看你这油嘴滑舌的样,好像见着女孩子就没了德性,当心我自己把自己衣服撕碎,搞你一个强奸未遂的罪名,看你还牛逼哄哄?”
的哥听了才知道,感情坐车的这位妞,看外表柔柔弱弱,其实骨子里撒野的很,连忙“嘿嘿”赔笑两声,心虚地说:“妹子呀,哥就是嘴贱,欠抽!”
叶凡馨没理睬他的话,厌烦地叫:“前面公交站牌停!”然后又说:“就你这出息,干嘛还开出租,何不去女人街上做一只喝血的蚊子,那样要比你开出租逍遥快活的?”
的哥从后视镜瞅她一眼,见她杏眼圆睁的样子,叹口气把车停好,知趣地不知声了。
叶凡馨望着远去的出租车,发出狂妄的叫“操你大爷的!”尔后,又招手拦下一辆出租车,回到自己的家里。
应该说这是叶凡馨在两年间,回自己家中仅有的几次,所以她的父母格外高兴,连忙问寒问暖给她关怀,不仅忙着倒茶送水,还把好多好吃的零食朝她房间送,生怕自己的宝贝女儿一噘嘴,又赌气跑回她灵珊大表姐那里,继续与二位高堂搞冷战。
是的,叶凡馨自从大学毕业后,总是黏糊在岳灵珊家的“翡翠山庄”9号洋房里,一是大表姐岳灵珊从小就罩着自己,二是舅舅岳中天很疼自己,三是把自己从小带到大的外婆,很宠自己。
有了以上三点,她不把自己的家当成宾馆才怪。
所以,叶凡馨的母亲只要想女儿的时候,就捎带着老公回到娘家来,不仅看望了老太君,还可以与哥哥岳中天嘘嘘寒,更重要的是可以与宝贝女儿享受天伦之乐。
可现在自己的宝贝女儿,自从进了家门就撅着嘴,感觉受了多大委屈似的,这样让老两口,当然不自在起来了。
所以,叶凡馨的母亲,悄悄地把电话打给了岳灵珊。
没想到电话那头的岳灵珊,不仅一头怒火,还朝着姑母大人不留情面地嚷:“让她死去好了,活脱脱的一个狐狸精,我都纳闷啦,我平常对她这样好,今天她专门跟我对着干!”
叶凡馨的母亲当时就知道,感情两个小冤家拌嘴了。
“呵呵!”凑在叶凡馨母亲身边,偷听打电话的叶凡馨父亲,发出呵呵的笑声。
叶凡馨的母亲白他一眼,生气地叫:“叶子龙,你还是不是人啦,两个小冤家都拌嘴了,你还笑得出来?”
叶子龙依旧得意地笑,冲着叶凡馨的母亲神经兮兮地叫:“拌嘴好呀,只有拌嘴了,你岳玉兰的宝贝女儿,才可以安心住在家里呀?”
岳玉兰听了,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凑在叶子龙的面前,也呵呵地说:“老叶,还是你有心机,我怎么把这茬给王老师?”说完,两人对视一眼,并无比欢喜起来。
可就在这时,岳玉兰的手机响起来。
岳玉兰把手机攥在手中,朝着叶子龙问:“老叶,灵珊这时打来电话,不会是要凡馨回去吧?”
叶子龙马上慌张地摆手,那意思是,让岳玉兰不要接这个电话。
可岳玉兰觉得,如果不接灵珊的电话,灵珊担心起来怎么办,想了想还是接了岳灵珊的电话。
这次,岳灵珊的语气平和起来,先问候一声姑姑、姑父好,才问叶凡馨现在在干啥。
岳玉兰纠结一下,还是实打实地说:“灵珊呀,你俩咋啦,凡馨今晚不对劲呀,回家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我们要进去,也被她轰出来呢?”
“活该!”电话那头岳灵珊解气地叫,叫完又说:“你让她等着,看我怎样修理她?”
打完电话的岳玉兰,揪心地对着叶子龙问:“老叶,灵珊这话,是什么意思呢?”
叶子龙微微闭起眼,想了好久,突然紧张地说:“玉兰,这灵珊,是要来我们家的节奏呀?”
岳玉兰马上慌张地问:“那她,要把凡馨带走吗?”
“我哪知道?”他拍着大腿说。
岳玉兰一下子就不出声了,朝着宝贝女儿的房间,呆呆地看。
尔后,两人沉默地观望;观望着大门口,什么时候会出现岳灵珊的身影。
可是,时间没让两人等待多长,先是听到别墅外面有汽车的响声,接着就看见岳灵珊,气呼呼地走进来。
叶子龙与岳玉兰见了,不仅肃然站起来夹道相迎,还客气地问:“灵珊,你这么晚,咋过来呢?”
岳灵珊把小坤宝甩给岳玉兰,连姑姑与姑父都没喊,就冲进了叶凡馨的房间里。
这种现象表明,这岳家与叶家抛开亲戚关系不说,那平日相处得是真的好,不仅是岳灵珊与叶凡馨搞得像亲姐妹,那岳中天与叶子龙这俩老男人人,平常的关系也差不到那里去。
所以,在看见岳灵珊气呼呼冲进叶凡馨的房间里,叶子龙与岳玉兰两人立马冲到房门口,把耳朵贴在门板上,小心、细致地偷听起来。
可是,他俩的如意算盘很快就破灭了。
因为,岳灵珊很快就把门打开,看着两人翘着耳朵偷听的样子,一点都没感觉到意外,只是淡淡地说:“姑姑、姑父,你们俩不要在这里瞎折腾了,我给你俩一个明确的信号,今晚我就住这儿了,明早还得麻烦二位,给我准备一顿丰盛的早餐,可以吗?”
岳玉兰与叶子龙点头,很无奈地离开……
那,房间里的岳灵珊与叶凡馨,此时在做着什么能?
岳灵珊见她还嘟哝着小嘴,很矫情地叫:“喂,你还来劲啦!”
叶凡馨扭曲着身子说:“哼,只准州官放火,不需百姓点灯,典型的大女子主义思想,这种个人英雄主义的苗头,我要作坚决的斗争。”
“你斗争个屁呀?”她恼火地叫。
“为什么不能斗争呢,我要平等的权利,还有共享的快乐,何况我们一直都是这样,实行平等、互利、共处三原则啦?”
她听了憋屈地叫,想了想把语气尽量放得平缓些,凑到她面前委婉地说:“叶凡馨,你要搞清楚,有些东西是可以分享的,有些是不可以的,比如说爱情!”
“你现在可以确定,你与周清波这间,是在进行一场风花雪月的爱情偶像剧吗?”她天真地问。
“当然不是,我只是在尝试!”她感叹而直白地说。
“呵呵!”她嬉笑一声,然后埋汰地说:“因为你现在,根本无法从楚明凯的阴影中挣脱出来,所以你现在需要一个支点,要这个支点支撑着你,让你从迷茫的记忆中跳出来,而这个支点就是周清波!”
“是的,我不否认这点,但我正在尝试着,去接受这个坏家伙!”
“得嘞,你还好意思说出这样的话,你无非就是要感触一下,与楚明凯不一样的男人,到底是个什么样子,包括学历的不同,身份的不同,地位的不同,还有修养的不同,不是吗?”
“也许,你现在说的都是对的,可我不是在验证你所说的这些,我正在积极地寻找着,这两种完全不同类型的男人,到底那一种更适合我,难道我不可以,给自己出一道选择题吗?”
“可笑,如果不是因为你内心空虚,如果不是因为大呆瓜救下你,而让你心存感激,就周清波这类人,你愿意搭理人家吗”
“怎讲?”她用专注的眼神,抬起头望她。
她变换出一种姿势来,俏皮地说:“说到底,你只是在可怜周清波,而不是在爱着周清波,如果你现在对我说,你决定与周清波谈恋爱,或者说非常想要嫁给他,我双手奉送退出来,可以吗?”
她摇头,摇头的时候小声说:“怎么可能,我一点的思想准备都没有。”
她笑,笑完后又说:“所以,你不是在与他谈恋爱,你只是在与他谈友爱,既然是谈友爱,你可以玩,我怎么就不可以玩?”
她无语,怔怔地望着她。
好久,她对着她问:“那你呢,你做好准备,要与坏家伙谈恋爱了吗”
“切!”她高声地叫,然后直白地说:“我都说了,你可以玩,我怎么就不可以玩,那就在表明,我只想与大呆瓜玩玩而已。”
“为什么?”她轻狂地叫。
“我有病吗,我有郑板石这样的男朋友,要相貌有相貌,要家庭有家庭,要智商有智商,我干嘛放弃他,而选择大呆瓜?”
“可,你口中的大呆瓜,经得起你这样的狐狸精,来玩吗?”
她的脸抖动一下,想了好半天才说:“按你这话的意思,也许我们玩得起,可周清波不仅玩不起,也许会给他的内心增加伤痕?”
“嗯嗯!”她浪声地叫。
她听了安稳起来,好半天才问:“那我该怎么做呢?”
“远离他,减少对他的伤害,何况他真救下我的命。”
“那你呢?”她突然睁开瞳孔问。
“让我想想!”她揉搓着自己的头发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