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光透过敞开的窗户,照射在他健壮的躯体上,周清波睁开眼,才知道一夜的相思,害得他,在天快亮的时候才闭上眼睛。
好在今天是双休日,可以这样无拘无束地睡懒觉,看着窗外越来越毒辣的阳光,他想,今天又是个艳阳天。
于是他强迫自己起床,简单洗漱一下,先把天花板上藏着的两万块钱拿下来,再把衣服及随身物品整理好,跑去跟房东大妈说一声。
回来的时候,他的眼睛有点湿润。
想想这几年,与房东一家人混熟了,在自己最落魄的时候,人家从没跟自己提过房租的事,不管房租拖欠几个月,人家都是笑脸相迎。
现在说走就走了,心中还真的有点不舍。
好在房炕与“梦幻花园”也就几站路的距离,原先还以为两地相隔好远,可昨晚仔细琢磨后,再用手机百度一下,原来两者的距离,是这样的近。
终于,他把该收拾的东西都收拾好,把该放下的东西都放下,目光扫射在这个,陪伴自己几年的房间中,突然有种想哭的感觉。
他终究没有哭,但眼睛中流下大把的泪……
特别是房东大妈,送自己离开的时候,那眼泪简直是成串地流,搞得房东大妈跟着自己唏哗不说,还关爱地对着自己叮嘱说:“清波,在那个俊俏的女孩子,时常来找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很快就要搬走啦;但无论如何,你都要时常来看看大妈,不管你以后是发达还是一般般,毕竟这里有你,最青春的痕迹与烙印!”
周清波被房东大妈的话,感动得一塌糊涂,虽然他不知道房东大妈,这样新鲜的词语是怎么来的,但从大妈的嘴里说出来,竟然没有一点的造作……
等出租车驶入“梦幻花园”新家的楼下,在他还没办法从房炕村,难以割舍的情绪中安定下来,突然映入自己眼帘中那最美好的景色,竟然是岳灵珊亭亭玉立站在楼梯旁,正对着自己微笑。
他的心脏有种狂跳的感觉,在出租车刚刚停稳的片刻,他利索地打开车门跳下来,惊喜地问:“灵珊姐,您怎么来啦,你来了为啥不给我发信息,这样我好提前赶过来呀?”
“顺其自然!”她阳光灿烂般的笑,说完,帮着他提行李。
他把她手中拿着的行李抢下,对着她殷勤地说:“不许你碰,这体现体力的活计,你是沾不得的,我先送你去房间,行李我过一会再下来搬!”说完,拉着她的手,朝楼上跑去。
打开门,他用得意的眼神望她,很表现地问:“咋样,达到你所期望的标准吗?”
她点头,观赏完房间的结构后,对着他问:“你想住那间房子?”
“当然是您先挑呀,你挑下后,剩下的就是我的房间!”他马屁地说。
她看他一眼,丝毫没有谦让的意思,用手指着有阳台的卧室说:“我就住这间吧?”
他点头,而且是勤奋的那种点头,把她搀扶在沙发上坐下,甩给她一个笑脸后,并忙着去楼下搬行李。
连续楼上楼下跑三次,才把自己的行李,与她的行李完全搬上楼,再把她少得可怜的行李送进房间里,礼貌地问:“灵珊姐,你先把你的行李收拾一下,我去给你烧开水?”
“我不喜欢喝开水!”她大大咧咧地嚷。
他听了,疑惑地望,尔后不解地问:“那你喝什么?”
“饮料与咖啡,都行!”她心情极好地说。
他听了摇头,没顾及与她争辩,还是到厨房中烧开水去了。
不一会儿,他把泡好的茶递给她,解释地说:“上等的祁门红茶,是我从老家特意带过来的!”
她撅着嘴,不高兴地叫:“人家不喝茶叶水啦!”
他不在乎她的倔强,而是哄着她说:“喝这种茶的女孩子,最大的好处,是可以起到美容的效果?”
她望着他,不容他分辨的样子,撒娇地说:“骗人,要你管!”
他依然把茶杯托在手中,用暖味的眼神望着她,哑哑地说:“乖,先喝一点点,不好喝,我再下去给你买咖啡,但饮料从今天起,是绝对不可以沾嘴的。”
她狡辩地问:“怎么,饮料有毒吗?”
他笑,温情地笑,用关爱的语音说:“偶尔喝一点饮料是没毒的,但你把饮料当茶喝,那就不是有毒无毒的问题啦?”
“什么意思?”她天真地叫。
他听了,很想给她解释一下茶与饮料的区别,可见她如此排斥喝茶的习惯,就觉得不该放任她继续下去,于是把茶杯放在茶几上,用恳切的话语说:“先尝一口试试,可以吗?”
她望着他明澈的眼睛,勉强地点头。
他把紫砂的茶杯端起来,打开杯盖后凑在她的鼻尖处,很耐心地问:“先闻闻,感觉到一种大自然的清香吗?”
她陶醉地闭着双眼,很小心的闻一闻,磨叽地说:“嗯,不错,有牛粪的味道!”
他诧异地看着她的表情,用无法理解的眼光,审视地盯着她,木讷地问:“真的假的!”
她微微地笑,蠕动着小嘴巴说:“你以为每个人的嗅觉,都跟你一样,你喜欢喝茶,就强迫别人一定要喝茶吗?”
他听了才知道,面前这个小贱人,不露锋芒把她的观点传递给了自己,还在埋汰自己,是个大男子主义的杰出代表。
所以,他不再愿意与她对质与狡辩,而是把茶杯凑到她的嘴唇边,非常霸道地说:“岳灵珊,请你勉强喝一口吧,好歹我也烧水泡茶伺候着您,怎么也得分享一下,我胜利的果实吧?”
“你这算在求我吗?”她开心的问。
他难受得点头,无可奈何地说:“当然算求你啦,求您老人家大发慈悲,品一口我精心泡制的红茶,安抚我这颗被虐待的心吧?”
她笑,无比动情地笑;尔后,轻轻地抿一口茶。
他见了,深深吐出一口气,纠结地问:“咋样?”
她摇头后又点头,面无表情地说:“很一般啦,没有你说的那种,在梦幻中可以品味的东西。”
他叫,憋屈地叫,把茶杯朝茶几上有情绪地放,也懒得理她,径自跑出去了。
她看他离开时,被自己折磨得没了洒脱的劲头,发出会意的笑声。
然后,端起茶几上的红茶,随手抄起茶几上的一本书,颠着摩登的步子,妖媚地跑进自己的卧室里,打开空调,躺在这张陌生的床上,细致地品味祁门红茶来……
他买好菜回到家中,蹑手蹑脚走进她的卧室,发现她已躺在床上睡着了,看着床头上喝干的红茶,他发出会心的笑。
看着空调直对着她的身子吹,他把一床毛毯轻轻盖在她身上,马上扎进厨房里,要给她准备一顿丰盛的午餐。
眼看到了吃中饭的时间,他把六菜一汤端在客厅的桌面上,看着自己精心准备的午餐,不知道自己的手艺,是否合她胃口。
所以,在把她的茶杯续满水,他才拍着她的肩膀说:“懒虫,起来吃饭啦!”
她睁开眼睛,看他一张笑嘻嘻的脸,埋怨地说:“吃什么饭,人家昨天晚上,就猜想这新家是什么样子,把自己欢喜得一夜未睡,现在正是补觉的好机会,那里还有心情吃饭呀?”
他没在与她废话,而是用手臂揽着她的后背,把她搀扶起来的时候,随手把刚续上的茶水递在她嘴边,很暖地说:“张嘴,先喝口茶提提神!”
她白他一眼,按照他吩咐的去做,喝下一口茶后,面色圆润地叫:“再睡五分钟,可以吗?”
他“哼”一声,把毛毯掀开后,伸手把她抱起来,朝门外走。
她自然地把双手交叉在他的脖子上,不满的喊:“周清波,你是虐待狂吗,你是不是总喜欢,用这种粗鲁的方式对待我?”
把她放在椅子上做好,用手掌拍着她的肩安抚几下,快速跑到厨房中,端来热水与毛巾,冲着她说:“先洗脸,然后吃饭!”
“不会!”她撅着嘴说。
他见了,把毛巾润湿后,把脸盆端到她的面前,用手抄点水轻轻拍打着她的脸庞,然后用湿毛巾轻擦着她的脸。
尔后,把桌面上一个个菜盘打开,把饭碗递在她的面前,得意地叫:“开饭!”
她的目光随着他开饭的叫声,变得异常活跃起来,嘴皮开始不停地蠕动,眼珠来回转动几下问:“这,都是你做的呀?”
他点头,把筷子递给她,贴着她的面颊说:“别看了,快吃呀?”
她摇摆着轻盈的身子,用一双直勾勾的眼睛盯着他,妖精地叫:“不会!”
他想骂她,可见她把一双会说话的眼睛,搞出含情脉脉的样子,瞅着自己看,只能把她的饭碗端起来,用熟练的姿势喂她吃起来。
他把大半碗的猪肝汤,先让她喝下后,再去让她吃饭与吃菜。
岳灵珊倒丝毫不介意,自己现在弱智的表现,在把几样菜都尝遍后,等她想吃那道菜时,她就会动用自己的小手指,对着他“呀呀”地叫,他立马心神领会地去挑那道菜。
这样的午餐,不要说菜的味道咋样,单这吃饭的氛围,已经是狗血剧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