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万艳梅重新睁开眼睛,发现躺在地上的郑板石一动不动,俏皮地问:“徒儿,你躺地上干嘛,难不成还想,讹诈他一笔医药费吗?”
郑板石表情痛苦地说:“师傅,我倒想起来,可我动弹不得呀?”
万艳梅表情冷漠地叫:“装!”
“天地良心,我没装!”郑板石满脸汗珠,吃力地呻吟着。
周清波悄然走过去,把他的身子扳过来,让他屁股朝上,然后抬起脚用力揣在他的屁裆骨上,发出开心的笑。
只听郑板石发出杀猪似的一声叫,朝他撒泼地嚷:“周清波,老子都被你整趴下了,你干嘛还要摆出赶尽杀绝的样子,以后还在不在,一个办公室里混啦?”
众人听了想笑,但见郑板石痛苦不堪的样子,不知道他的伤势如何,所以都强忍着不敢笑出来。
没想到周清波拍拍手,用食指勾引他说:“现在,可以起来了啦?”
“当真?”郑板石不相信他的话。
“你不会试试?”周清波挑逗地冲他嚷。
郑板石小心活动一下自己的关节,感觉没了那种酸痛的感觉,连忙从地上爬起来,也不去理会众人的嘲笑,低着头一溜烟跑了。
万艳梅目视着郑板石匆匆离开,正要把满心的欢喜对周清波表示一番,没想到人精的薛丽雅,早已扑在周清波面前,讨好地问:“清波哥,你咋这样有能力呢?”
周清波“嘻嘻”一笑,毫无骄纵的样子说:“我本是练武之人,十三岁就得过全国少年组武术冠军,对付郑板石这样的花拳绣腿,应该还是绰绰有余的。”
此话一出,不仅是万艳梅被吓傻了,也把“九部”的同事们,搞得个个张大嘴巴,摆造型的样子。
好在这样的事情,发生在“九部”的会议室里,没有进行广泛的渲染,再加上万艳梅给每个人下达封口令,让众人都装回哑巴。
下班后,周清波由于急着要回,房炕的出租屋里收拾东西,在下班的时间刚到,就第一个打卡离开了公司。
刚出公司大门,没想到楚明凯及他的劳斯莱斯,把他拦个正着。
楚明凯用一种温文尔雅的举动,与他礼貌握手后,掩饰不住内心的狂喜对他说:“清波老弟,听说郑板石这个瘪犊子,今天让你收拾得心服口服?”
周清波吃惊不小,赞叹地问:“楚明凯,你有照妖镜吗,到底是官二代的身份,这信息灵通得没治了。”
楚明凯“呵呵”一笑,拍着他的肩膀说:“看你把话说得这么玄乎,不满老弟你,郑板石他就是我,安排在你身旁的一个内线,不过你放心,仅局限于你与岳灵珊的交往。”
周清波看他说这话时,面不改色的样子,赞赏地问:“楚明凯,你不会这么没出息吧,我一个渣男,在房炕村租十平方米的出租屋,你不会要把我,当成你的情敌吧?”
“为什么不可以呢?”楚明凯闪动着明亮的眼睛问。
“呵呵!”他自我嘲笑一声,冲着他叫:“你大爷的,你这样委屈求全地抬举我,搞得我心中都快膨胀起来,说,今天把我拦在公司大门口,又想着从我身上,榨出什么油水来?”
“还真不是!”他坚定地说。
“吆?”周清波抛出一个疑问句,不相信地望着他。
楚明凯见他不相信自己的样子,马上直奔主题说:“我就是想跟你说说,我跟叶小桃之间的感情纠缠,也就是我跟岳灵珊现在的小妈,叶小桃之间的事情!”他重复着,想说清楚这样饶人的话题。
“可,这样的事情,跟我一毛钱关系都没有,何况上次我已经说得十分清楚了。”
“可,任凭我怎么跟岳灵珊怎么解释,她打死都不相信,我说出的话是真实的,我想从另一个男人的嘴里说出来,她也许会信。”
周清波直摇头,辩解地问:“为什么要把这样敏感的话题,偏偏选择我?”
“因为你说出来的话,她愿意听;而且在目前的境况下,她只愿意相信你说出的话,是真实的话!”楚明凯闪动着湿润的眼睛说。
“为什么?”他直白地问。
“因为你不仅救了她的命,也改变了她对这个世界的看法,说句不好听的话,你如此的一个渣男,救下她后,既没有想着去侵犯她,更没有想着要她去回报你;而是把你身上仅有的几张红票子,不仅要请她吃一百元的大餐,还给她买了一条价值不菲的裙子?”
“可那终究,是从地摊上买来的裙子,根本就不值钱?”
“可这条裙子,是你当时全部家产的几分之一,你能想想出这条裙子,对于她来讲,感觉是多么的的宝贵?”他咽喉地说。
“呵呵”,他努力摆出一种轻松的样子来,因为楚明凯说出的话,无疑击中了他的软肋。
见他犹豫不定的样子,他怂恿地说:“我现在是多么的希望,我变成现在的你,你一个一百元的标准大餐,还搞出舍不得的样子,而且还没有吃成,就把她感动得一塌糊涂。”
他听了,愤怒一下自己涌起来,朝他挥动着胳膊叫:“狗日子的楚明凯,相不相信,老子现在一掌劈了你?”
楚明凯没有被他的气势压倒,依然保持着原有的口气说:“你劈我不劈我,那是你的事;我说不说出来,那是我的事;其实我两现在,都落魄的差不多,你是财富上的矮子,我却是感情上的傻子!”
“我操!”周清波狂妄地叫一声,萎靡地看着他,好久才问:“你要怎样?”
“我要你今晚,陪我一起去喝酒,听我讲完一个缠绵的故事,以后我两就能平等竞争了;不管结局如何,周清波请你相信我,对于岳灵珊,我只会光明正大去争取;对于你,我也绝不会做出,背后捅刀子的事情,因为只要灵珊好了,我也就放心了!”说完,他朝着他傻笑着,豪放地问:“周清波,我这样说,你信吗?”
“我信!”他断然地答道。
“那你现在就随我走,我们找一个偏僻的酒家,畅饮一杯?”
“不可以!”他认真地答道。
“为什么?”
“因为从你嘴里说出的故事,不管你是如何地表白要公正,但在你的内心中,都会不知不觉地维护着你自己的私利,这样不仅对岳灵珊的不公正,同样对叶小桃也不公正。”他坦然地说。
他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想了好长时间,他终于信服地点头。
好久他问道:“那怎么办,难道这个故事,就不可以说出来吗?”
“可以,只是不可以是我,除了我,你可以对任何人说。”
“为啥?”
“因为我说出来的话,她愿意听;而且在目前的境况下,她只愿意相信我说出的话,是真实的话!”他重复着他刚才说给自己的话。
他听了释怀许多,由衷地问:“那我要怎么做,灵珊她才可以原谅我呢?”他讨教地问。
周清波叹口气,很悲壮地问:“那你爱岳灵珊吗?”
“爱!”他毫不犹豫地说。
“那你爱叶小桃吗?”他依然平静地问。
“这!”他没办法回答了。
他见了,嘲弄地笑。
他感觉出,他的笑声好瘆人。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他莫名的惆怅起来,才知道自己的心中,到现在还装着两个人,一个是碰巧丫丫过的叶小桃,一个是自己魂牵梦绕的岳灵珊。
倒是周清波,离开时潇潇洒洒,回到家中却陷入无尽的思恋之中。
因为过了今晚,自己就会把在房炕,这几年的相思变成一种分别。
想想,对于一个地方,都值得这么的留念,何况是人?
所以在这个夜晚,周清波把出租房的灯灭了,点燃一颗又一颗的烟,在这漆黑的房间里,回味着对这间小屋的思念。
因为在这间小屋里,曾经有着孟浣碧的身影。
那自己这些天,一直不愿意离开,这间小屋的原因与动机,是否是因为她呢?
孟浣碧,是自己在房炕村认识的。
那时的孟浣碧与自己一样,都是刚刚从校门走出来。
记得那是一个有太阳有月亮的白天,太阳挂在天空的西边,月亮挂在天空的东边,听老人们说这样的景象,也是要好长时间,才可以遇到一次的。
也就在这个时刻,自己顺着房炕村的街道由西往东走,而浣碧却顺着房炕村的街道由东往西行,两个人都在抬头,看着天空中的太阳与月亮,一不小心就撞在了一起。
记得当时,浣碧是被撞得四仰八叉躺在地上,不仅把包包里的东西散落一地,还把穿在身上的一步裙,给裂开了叉。
浣碧当时就要他,陪她刚买的裙子,他把全身搜索两遍后,无奈地对她说:“你跟我回家拿钱吧?”
谁知,在孟浣碧随自己,来到这间出租房里,就与他在这间出租房里,缠绵了一个夏季又一个夏季。
尔后,在一个有雾有雨的早上,孟浣碧连招呼都没有打,就玩起人间蒸发这种游戏,一直到害他丢了工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