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波听到楚明凯狂妄的叫声,才知道是黄金九救了他。
因为现在的楚明凯,只要有资金注入,仓库里的货迟早都能卖出去,赚钱不赚钱不敢讲,但最起码可以保本。
那这样,黄金九肯定不会无缘无故装好人,至于他俩达成什么样的合作协议,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两人都是受益者。
所以楚明凯,才会对自己表现出这样的羁傲不逊。
这样,周清波跟着财大气粗的楚明凯,随便找一家小饭馆,两个人各自抱着一瓶酒,对吹。
楚明凯说,他铁定要辞职经商。
周清波替他惋惜,直白地问:“楚博士,你要想好,其实你不是一块经商的料。”
楚明凯摇头,赌气地说:“妈逼,老子辞职,就是要混出个人模狗样来,你都不知道,信访局那帮龟孙子就知道欺生,我现在是虎落平阳被犬欺,要是按我以前的性格,我都把信访局的会议桌给掀了。”
周清波闷头吃菜,对他的恼骚置之不理。
楚明凯见了,马上把筷子敲在桌面上,大声地喊:“周清波,你在听我讲吗?”
“我干嘛要听你瞎吹?”他给他泼一瓢冷水。
“啥意思?”他睁大双眼叫。
“你看你现在,不仅整天骂娘,那里还有一点楚博士的味道?”
“狗屁的楚博士!”他嘚瑟地叫,然后又说:“你以为我愿意呀,还不是让魏传杰与欧阳秋这帮老混蛋,给逼的?”
“那你就辞职呀,叶凡馨知道吗,还有你以后做事,如果继续这样飘,我敢肯定,你还有栽跟头的时候!”他发狠地叫。
楚明凯吧嗒嘴,朝周清波望一眼,自个把一杯酒灌下肚,朝他喊:“周老弟,官场上的事情你不懂,不是我不愿意辞职,就可以保住官位的,如果有人要整你,你躲过初一,是躲不过十五的。”
“狗屁逻辑!”他厌烦地喊,尔后说:“你管那么多干嘛,信访局就信访局,你只要在信访局好好做事,过两年不就扎下根了吗?”
楚明凯“噗嗤”一笑,冲他问:“那周清波,我问你,魏传杰与欧阳秋这两只老狐狸,当初搞我破产的时候,是准备把你抬出来,跟我对着干,你知道吗?”
“唏!”周清波自嘲地唏一声,然后叫:“怎么可能,就凭我那破公司,一个月的净利润,还不够你烧一壶老酒的,凭你破产前的实力,我怎么跟你搞?”
“你不要不信,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实,他们是把陷阱都做足了,让姚梦蝶没办法不求助你,谁叫你这家伙精明得很,搞死不上当,要不然你现在,可是坐在祝大龙的位置上,你后悔吗?”
周清波吓得不敢出声,张大嘴吧看他半响,才问:“有这回事?”
“你以为呢?”他苦闷地叫,露出凄凉的笑,淡淡地说:“所以,从那以后,我就不恨你了!”
“你恨我什么?”他摸着头顶问。
“我恨你抢走我的岳灵珊,我恨你,我刚刚对万艳梅有点感觉,你又把她挖地瓜似的偷吃了,你说我不恨你恨谁?”
周清波本想跟他辩解一下,可望着他无助的目光,就放弃了。
再想想自己现在,真是打肿脸充胖子,虽然岳灵珊与黄金九的暧昧,其实跟黄金九本人,是没有一点关系的。
因为,目前的岳灵珊,是有权利去选择爱谁,同样,别人也有权利去爱岳灵珊。
可问题是自己,很死了这个黄金九。
所以,他朝楚明凯摆手,说:“楚明凯,酒我已经喝饱了,我走我的路,你走你的路,拜拜!”说完,两人不欢而散,各自抹抹嘴,尔后分道扬镳。
周清波跳上公交车,感觉这酒喝得有点涌,头很痛。
他想睡,因为在公交车上睡觉,是他过去经常干大事。
于是,他选择一个舒服的姿势,在公交车的摇摆中,渐渐睡着了。
在迷迷糊糊之中,手机的铃声忽然响起,他接通电话,没想到传来郑板石哭诉的叫:“头,你快救我,要不然我真的想死。”
他心中一惊,不安地问:“咋啦,你不是刚回公司吗,咋就要救你?”
“万艳梅她……她不跟我好了!”郑板石嘶哑地喊。
他听了,有点不敢相信,但还是忐忑地问:“咋就……不跟你好了呢?”
“她……让黄金九这个混账王八蛋,给勾引上了,你说我凭什么跟黄金九斗?”
他听了,立刻从座椅上弹起来,对着郑板石喊:“你来接我,我们见面谈。”
然后,他靠在公交站牌的一根铁柱上,不停地抽烟。
等郑板石开着他的越野吉普车,把周清波拉到冠城电视台,斜对面的一家咖啡厅时,郑板石给万艳梅打去电话。
万艳梅没有接听郑板石的电话,而是给郑板石发来一条短信,文字有点不客气,短信是这样写的,“小鹿晗,你还有没有一点意思啦,整天搞得鬼鬼祟祟,我跟你都说得明明白白,我俩没戏,请自便!”
郑板石看着短信,想哭。
周清波端着郑板石的手机,对着这条短信看许久,掏出自己的手机来,给万艳梅打过去。
电话很快打通,在手机那头传来万艳梅“咯咯”的笑声,然后万艳梅问:“清波哥,你好吗,我想死你了!”
周清波尴尬地瞅一眼郑板石,露出无可奈何的笑。
郑板石麻木的一张脸,表现出无所谓的样子。
尔后,大度的说:“头,你望我干嘛,既然万艳梅愿意跟你说话,你还不帮帮哥哥,把万艳梅这个狐狸精给我缠死,先把她从黄金九那里拉回来,然后我们在做下一步的打算?”
周清波没有想到郑板石会这么说,马上板着面孔叫:“妈蛋,你把我看成什么人,朋友妻不可欺,你不知道吗?”
郑板石“呵呵”一笑,苦逼地叫:“周清波,你高雅个屁呀,现在是什么时候,还朋友妻不可欺,我现在到很想让你欺负一下万艳梅,让她感觉到在冠城,不只是黄金九一个人会玩纨绔,在冠城会玩纨绔的人,多了去了。”
周清波白他一眼,把手机屏幕从自己身体上移开,对着万艳梅说:“万艳梅,你有时间吗,我俩见个面,可好?”
“好呀!”万艳梅痛快地答,然后又说:“但,你不可以让郑板石跟着你,你现在到‘街心花园’这边来,我要在确定郑板石没有跟踪你,我才显身好不好?”
“你在演警匪片吗?”他不解地问。
“就是……”万艳梅这样说的时候,笑眯眯地挂了电话。
这样,周清波就朝着郑板石望。
郑板石无奈地叹口气,伤心地说:“你望我干嘛,我这是把女朋友借你开心,不过你给我记住,可不能动真格的呀?”
周清波没有在乎他说这些,而是恳切地问:“你真的不过去?”
“我去干嘛,我去看你和万艳梅搂搂抱抱吗,那还不如用刀子搅我的心,何况我俩现在是同病相怜,你自己也好不到那里去,你还有这个心情?”
周清波本来心情还不错,被郑板石这么一说,立刻伤感起来,咬着牙齿叫:“妈逼,黄金九,你还真成神了,欺负我就罢了,咋也欺负我家郑爷呢?”
“他就欺负你了,也顺便欺负我了,你能咋地?”郑板石怂恿地叫,
周清波耸着肩,磨叽地笑:“郑板石,你还不要将我,请你记住我今天说的话,血债要用血债还,不是不报是时间未到!”说完,伸手招一辆出租车,朝着“街心花园”驶去……
出租车很快,到达万艳梅指定的地方。
没想到万艳梅,并没有跟他玩捉迷藏,而是大方在站在马路边,笑眯眯地对他说:“周清波,见你一面可真难,要不是郑板石求你,你准备什么时候,跟我在一起叙叙话呀?”
他抬起头看她,才知道什么叫马靠鞍装,人靠衣装。
现在的万艳梅,在电视台工作几个月,不仅是穿衣服讲究起来,浑身还散发出一股妖媚的气息来。
就拿她今天的装扮,已经和以前大不相同。
先说她的头发,是烫成那种大波浪的造型,随便的一甩头一摆脸,都有一种百媚骄人的感觉。
还有她的脸蛋,红扑扑粉嫩嫩,加之精致的五官,冷不防对你来一个微笑,都能让你心头一颤。
何况她的皮肤,经过摄像头无数次的洗礼,现在差不多用手一挤,都可以挤出水分来。
更要命的是她火辣辣的身材,凸的地方更凸,凹的地方更凹,加之一身红色紧身运动服的搭配,已经让人要流鼻血啦。
何况从老远,就可以闻出淡淡的茉莉花香味,让周清波的脸庞,不自然地红起来。
万艳梅见了,忙问:“咋啦,看我这样,你起反应啦?”
周清波没说话,朝她瞪一眼,正要发表感想的时候,没想到万艳梅一扭小屁股,伸出多情的小手,对他娇滴滴地叫:“周先生,请上车……”
他毫不客气地跨上车,对她问:“去哪?”
“去我俩该去的地方。”她这样说的时候,用手指掐一下他的脸皮,发出一种荡漾的笑,然后发动车子,朝郊外驶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