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倜还没弄明白,心想是不是自己听错了,用手挠了一下头,又是一幅笨头笨脑的样子问:“二位,什么叫无情无义之徒,这话从何说起,恕熊倜眼晕,今日之前熊倜什么时候和二位有过节?”
少年上前一步,犹豫了一下,还是一脸的病容问熊倜,说:“灵雾山百十人无一活口幸存,可是你熊倜杀死的?”
听到这话熊倜的脑袋一下子大了起来,想起来离开灵雾山之时是有百十人中了百睡散,难道那百十人全死了?
“你说什么,他们全死了?”熊倜想到这自责起来,真想狠狠地扇自己两耳光,“我?是我害死了他们。”
“果真是个无情无义之徒!”
熊倜话没说完,活关公已经冲了上来,重病少年“嚯”地一下抓住活关公的手。
“熊倜,我再问你一次,灵雾山百十人性命果真是死在你手中?”
熊倜这次更听清楚了,真是灵雾山百十人性命,熊倜怔了一下,说:“记得当时中了百睡散的人也确定百十人左右,公子说的是那中了百睡散的百十号人么?要是那些人死了,确实是熊倜害死的。”
“百睡散!”重病少年听得这话脸上虽然还是一幅病容,眼睛却出现了一丝惊慌。
“你说什么?熊倜,你确信那些人是中了百睡散才死的?”活关公没能沉住气,甩开重病少年的手,满脸明显惊异地,“百睡散是冷大侠独家秘方,少爷,这么看来这事有蹊跷。”
“嗯。”重病少年点点头。
熊倜刚才在对打之中累累手下留情,并非江湖传说歹毒之人,心里早起疑心,当着熊倜的面不如问个清楚。
“熊倜,你?你真是熊倜。”重病少年话还没问,活关公也听出些不对,不相信地看着熊倜,“你就是那个武林中传出江湖令,人人得以诛杀的熊倜。”
“我是叫熊倜,不知道江湖中有多少个熊倜。武林传出江湖令,熊倜也并不就是大奸大恶之人,二人和熊倜无冤无仇,干吗也要相信江湖传言前来取熊倜的脑袋?”
熊倜词严义正地说着。
活关公看着熊倜,好像要从熊倜的脸上看出什么。看了许久,也没看出什么不对。
重病少年还是一脸的病容对着熊倜说:“年前,我二人寻找仇家去到灵雾山,只见到灵雾寺寺门大开,灵雾寺里里外外一片狼籍,冷大侠身受重伤,也命在旦夕。”
“只见灵雾寺偏殿百余人倒在地上,无一活口。冷大侠说那些人全是熊倜所害,说完这话就死了。”
“就凭冷大侠一句话说那些人是熊倜所害?”熊倜有些气不过了,“那些人虽是熊倜所害,可不是熊倜本意。”
“江湖中近来频频传出熊倜杀人无数,手段残忍,从不留活口,只为争得江湖排名第一杀手!”活关公冲上前说着,“冷大侠也是江湖杀手,我家主人的冤案也有他一份,我主仆二人是寻仇去了。”
“熊倜,你可是逍遥子的徒弟?”重病少年厉声地问,“逍遥子如今在何方,当年的十大杀手我已经寻到七、八,只有逍遥子和蓝狐狸、虚若谷三人了。”
“等等。”熊倜听得重病少年扯得太远,他还关心着灵雾山那百十人的性命,“你刚才说起灵雾山百十人,你检查过身上可有伤口?”
熊倜问过蓝狐狸,他说后来回去寻找那百十人,竟然全部失踪了,莫非是这二人做出来的“好事”?算来,自己离开灵雾山到如今也不过三、五十天,百睡散要到百日过后那些人才会死,这期间那些人是不吃不喝的。
“那些人?”那些人重病少年只是听冷龙说被熊倜所害就认定已经死亡,经熊倜这么一说是中了百睡散,可是那些人被自己和活关公埋了。
那些人被自己和活关公活埋之前确实没查过是死于何因,要是真是这样,自己岂不是活活埋了百十人,那?那些人反到是自己害死的,而不是熊倜了。
重病少年想到这,脸,更是苍白,大惊失色地对熊倜胡乱行了个礼说:“熊倜,误会了,那些人可能被我二人活埋了。”
“啊!”熊倜两眼发直,双手扣得死死地捂在胸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那些人被埋在哪?”
“小弟先走一步,去灵雾山救人要紧。”
重病少年头也没回,“呼”一下,连招呼也没跟魏忠贤打一个,像一道闪电,就消失不见了。
“少爷,等等老朽。”活关公也一闪,紧跟随而去。
瞬间二人就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啊!”熊倜半天才吐出一口气。
“真有这事,难道你二人真把那些人活埋了?”熊倜脑子还算是反应快,看着二人消失的方向,“是不是这样啊!”
熊倜抬头看,那还有二人的影子。
熊倜正要冲出去,问个明白,一个阴阳怪气地声音打破了凝重的空间。
魏忠贤大喝一声,道:“熊倜,你?哪里逃!”
熊倜转身看看,五彪之二、三人连同十多个武林高手围成一圈,外面还有无数的弓箭手。
“我?我为什么要逃,我又没作奸犯科。”熊倜看了一眼魏忠贤,感觉有些不对劲。
果然,崔呈秀在魏忠贤耳边一阵低语。
魏忠贤听得连连点头,皮笑肉不笑地上前说着:“一夜之间,京师第一镖局,四海镖局总镖师被一锋利的剑器刺死在当场。镖局三剑中的断魂剑与夺魂剑已上了黄泉路,只留下游魂剑也不醒人事,大多镖师已经不知去向。”
“还有,京师第一武馆沧海阁,武馆龙虎二将已经去了西天,总馆主被一掌击断双腿,如今不明下落。”
“还有……”
魏忠贤接连不断地说着:“这些都是你熊倜在昨天夜里所犯下的勾当,你承认也罢,不承认也罢,你,你敢跟咱家走?”
魏忠贤连数几起大案,熊倜听都未听过,莫名地看着魏忠贤,认真地说:“这血案熊倜听都未听过,怎么能算在熊倜的头上?”
“这可由不得你,拿下!”
许显纯又想来抢头功了,举起刀冲了出来,大喊一声:“杀!”
许显纯刚要冲过去,另一个人也想抢头功,比许显纯冲得快多了。他是东厂理刑官孙云鹤,也是魏府忠心的奴才。
许显纯看见孙云鹤冲在自己的前面,又加了一些劲,赶紧冲上前。
田尔耕和杨寰到也在,听得魏忠贤的叫喊,也冲了上前看着熊倜。
看着许显纯和孙云鹤你争我抢地上前,鄙视了一下,回头看看杨寰,杨寰也回报一个鄙视的笑。
两人看着许显纯和孙云鹤拼死上前,在心里不由暗暗窃喜地看着。
许显纯的幻影刀又晃动起来,熊倜此时却不以为然,又瞅了他们一眼说:“能不能有些自知之明,真急着送死?”
熊倜话音刚落,孙云鹤就向熊倜冲了过来。
孙云鹤更是怂包一个,熊倜看着真是好笑。
许显纯冲在前面本还有些胆劫,看见孙云鹤也冲在前面,胆子也大了些。
孙云鹤看到许显纯已经发出攻击,也不落后,一个前空翻跳了过去。孙云鹤本事不济,害人功夫到很有心计,看见许显纯已经举起了幻影刀,“嗖”的一声也弹出一颗红色的弹丸,挡在许显纯的刀前面,“轰”红色的弹丸迅速炸开了。
熊倜趁势用力跳起来,烟雾弥漫在空中。
熊倜大步一飞,田尔耕、杨寰看到熊倜要跑了,双双跳到了熊倜的前面。
田尔耕嘲笑道:“熊倜,一颗五彩弹就把你打跑了?”
熊倜看着田尔耕那得意的样子,知道对方是仗着人多,料想自己已经是跑不掉了,才敢这样放肆。
熊倜冷冷一笑,说:“那好,你等着我回去,弄颗孙云鹤的五彩弹在你肚子上炸了个窟窿玩玩。”
熊倜说着用力跳起来,反向孙云鹤方位奔过去。孙云鹤愣了一下,看了看熊倜,不知道熊倜要做什么。
孙云鹤还没有弄明白是怎么回事,熊倜伸出手用力朝他面前的一个口袋一抓,顺势一个后空翻落在地上,手中抓得的五彩弹随手就向田尔耕的胸前甩过去。
田尔耕大惊,熊倜更是惊奇,甩过去的五彩弹怎么没炸?“呵呵”一笑,熊倜有些笨笨的样子看着田尔耕胸前那颗五彩弹,田尔耕接住五彩弹一看,熊倜竟然没打开盖子。
田尔耕打开五彩弹的盖子,反向熊倜甩过来。熊倜看清楚了,原来是自己不知道,这个孙云鹤的五彩弹有所改良,还有一个盖子。
熊倜向上一跃,轻轻迈开田尔耕反弹回来的五彩弹,又向孙云鹤的方位大步一飞,这次孙云鹤知道熊倜要做什么了,紧紧地护着自己装五彩弹的袋子。
孙云鹤一系列的动作,熊倜看的一清二楚。熊倜运足内力,猛然向孙云鹤打出一掌,掌风中夹带着一股剑气一下打在孙云鹤的胸口。
“啊!”孙云鹤大叫一声身体向后倒去。
熊倜伸出手一抓,孙云鹤被熊倜抓了回来,装五彩弹的口袋也让熊倜轻易地抢了过去。
熊倜从口袋中摸出一颗五彩弹,打开盖子扔向田尔耕,说着:“小心啊,我可是要炸你的肚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