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诗好从病房中出来的时候,眼睛肿得像核桃一样,把还在外面闲聊的何氏父子吓了一跳,连忙围了过来。
“范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何叔尤其紧张,他之所以之前那么悠闲,完全是医生告诉他说温醇只是有些发烧并无大碍,可怎么范诗好进去却哭成了这样,难不成……
他立刻脑补出了无数可怕的后遗症,当时就急了。
“何叔,我没事,只是想起来一些事情有点儿……没控制好情绪。”
“真的?不是二少爷出什么事了?”
何叔不放心地追问到。
范诗好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哭成这个样子确实有点儿吓人,连忙摇头,却又点头道:“温醇烧得很厉害,为什么没有医生或者护士在?”
何叔这才松了一口气,他刚才被范诗好的反应差点吓出心脏病来。
“范小姐,二少爷已经接受过退烧的物理治疗了,只是温度一时还降不下来,恐怕晚上还会更高。”
范诗好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这么烧下去怎么行,他就是个铁人也要烧化了的。”
她刚才就用体温计给温醇量了一下,逼近39度的高烧,如果晚上还要烧得更厉害,那岂不是要过40度了。
那就只能人工给二少爷降温了,就是用酒精和湿毛巾给他擦拭身体,这样再配合上静脉点滴,起效能更快一些。
“范小姐,这边就交给我吧,您不是下午还有工作?还是快回去吧!”
何叔当然是故意这么说的,他就是想看看范诗好到底是能不能在这种情况下还把工作放在第一位。
范诗好却是立刻转头对何铭说:“何总,我下午和明天都想请假,你放心我的工作进度不会被落下的,哪怕加班加点我都会追回来的。”
她没有说请假要做什么,也根本不用说。
何铭原本还想拿捏一下腔调,背在身后的手臂却被狠狠地拧了一把。
他顿时就环山跟一副正色的表情说:“才一天半啊,时间够吗?现在你手里的单子只剩两套珠宝了,时间还充裕得很,不如我再多给你几天时间?”
手臂又被狠狠拧了一下,何铭竭力维持着淡定的表情,不知道自己哪里又让老爹不满意了。
范诗好犹豫了一下,说:“要不,我再多请一天,看看情况。”
她担忧地回头看了病房一眼,这么高温度的高烧,恐怕不是一两天就能好的。
虽然有心一直陪在他身边,可是公司里的流言蜚语又要再一次甚嚣尘上,而她又该以什么样的身份陪着他呢。
何铭并没有进去看望温醇,他只是在门口看了一眼在病床上昏睡的男人,就提出了告辞。
在何铭临走之前,范诗好叫住了他。
“何总,请留步,有件事我想请你帮个忙。”
何铭一挑眉:“怎么,想好了要延长请假的时间了?”
范诗好摇摇头,说:“我是想拜托你,能不能不要将我今天看完温醇之后哭了的事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