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告诉我这件事他怎么解释？

告诉他们神盾局早就被九头蛇渗透干净了吗？！

先不提这种事能不能说，关键是说了他们能信吗？

你杀死的可是神盾局超出一半的人啊！

这么多人全都是九头蛇的人，如果你是他们，你会相信吗？！

所以为什么就不能慢一些，明明他们完全有着时间在不刺激到他们的情况下一步一步的将他们清理，而不是以如此极端的方式，不加丝毫掩盖的将他们杀死。

“我不需要他们相信。”

“他们要是有不满，你让他们直接来和我说。”

托尼史塔克澹澹的说道，然后将通讯关闭。

早在做这件事的开始，他就知道尼克弗瑞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他们都有着自己的想法，也无法说服对方遵从自己的意见，所以接下来已经没有再说下去的必要了。

神盾局中，尼克弗瑞面色深沉，看的出来她现在的心情很不好。

他早该想到的，知晓了真相的托尼会做什么。

冬兵因为史蒂夫，也因为他确实有着不弱的力量，再加上他在之前一直处于神志不清，所作所为都受到了九头蛇的控制的阶段，所以被他们给保了下来。

“用生命守护灯塔来为自己赎罪”这样的说法没有任何人能够反对。

托尼放弃了对冬兵的仇恨。

即便他依旧能感受到托尼对冬兵的冷漠，但他知道这是必然的，无论是谁面对杀了自己父母的仇人，哪怕对方是被控制了，也不会更不可能表露出任何善意。

除非那个人脑子有问题。

所以尼克弗瑞能够理解托尼对冬兵的冷漠，但只要没有了仇恨，他相信未来有一天两个人的关系会有所缓和。

仇恨并不会消失，它只会被转移，托尼史塔克对冬兵的仇恨自然而然的转移到了九头蛇身上。

父母之仇不共戴天，更何况托尼并不是没有报仇的能力。

只是他没想到托尼为了报仇会如此的极端！

众目睽睽之下毫不掩饰自己的身份，将他们全部杀死！

以托尼史塔克的智慧，尼克弗瑞不相信托尼不知道这么做的后果，但是他还是毫不犹豫的这么做了。

可见托尼对九头蛇的仇恨到了何种程度。

在有能力消灭他们的情况下，他甚至不愿意让他们多活一秒！

不，不仅仅是因为对九头蛇的仇恨，还有着另一个尼克弗瑞不愿意往这方面想的答桉——托尼不在乎！

托尼不在乎自己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了这些隐藏在神盾局中的九头蛇会有怎样的影响，甚至不在乎其他人知不知道这些人是九头蛇的卧底。

高层的忌惮？民众的舆论？复仇者联盟的怀疑？

所有的一切他都不在乎。

托尼有不在乎一切的能力吗？

尼克弗瑞在内心问向自己，并得到了一个无不肯定的答桉。

以托尼这些时间所展露出来的力量，他有这个能力！

无论是上次外星人入侵所展露出来的魔法水平和强大装甲，还是这次闯入神盾局的那近千套钢铁装甲，亦或者是至尊法师承认的下一任至尊法师的身份。

都毫不例外的向他们展示着托尼可以不在乎一切的资本。

灯塔首富、天才科学家、慈善家、花花公子？

他们已经不能再用过去对托尼的印象来看待托尼了，现在的托尼毫无疑问已经拥有了为所欲为的资本。

更何况，托尼现在可不仅仅是一个人。

上一次与外星文明的战争中，如果不是因为托尼的朋友，人类文明恐怕早就被他们攻占了。

拥有着比雷神托尔更加强大的雷霆之力的柴犬，无声无息间让他们陷入幻境的带着眼镜，面容儒雅的男人，以及那如同上帝亲临，连世界都为之欢呼的伟大存在......

即便再有人不愿意相信，也不得不承认现在托尼的身份地位已经改变；他有着和任何人平等对话的资本，即便是灯塔统领也是如此。

哪怕是他这个神盾局局长在和托尼对话的时候，也必须考虑托尼的态度。

这也是托尼史塔克在众目睽睽之下做出了这种事情，他只是打了个电话过去的原因。

换做别人，他早就翻脸了。

可托尼......即便不提托尼现在拥有的力量，以他和托尼父亲的交情，这脸也翻不起来。

他很庆幸灯塔出现了托尼史塔克，要不然这么多次的战争，灯塔不会解决的这么轻松；甚至上一次外星文明所展露出来的力量，已经足以让灯塔陷入破灭的边缘。

如果没有托尼，没有托尼的那些朋友，整个灯塔乃至地球都有着覆灭的可能。

可他也恐惧这一点。

现在托尼会这么大摇大摆的攻入神盾局，不顾他人想法直接将九头蛇卧底全部杀死；未来是否也会因此而在他们的面前杀死其他人？

即便那个人并不无辜，但在只有托尼一个人知道对方并不无辜的情况下，这和故意杀人有什么区别？

人与人的不理解，很容易将一个问题引向疯狂的边缘。

审判，并不是一个人的事情。

托尼不是神，他们的罪也不应该由托尼来惩罚。

否则，越来越多的人像他这么做了该怎么办？

灯塔需要拯救世界的英雄，但是不需要代替灯塔处理罪恶的神。

最重要的是，他不知道未来的托尼会不会变。

人是会变化的，很少有人能够保证一辈子的纯粹。

现在的托尼虽然变得有些极端，但他是因为父母的仇恨，也是因为九头蛇本身就是罪恶的组织；面对恶，任何行为都称不上极端。

但如果有一天，托尼走到了恶的一边呢？

他们真的有能力阻止托尼吗？

托尼的那些朋友，又是否会因为托尼走向了“恶”，还帮助他们阻止托尼呢？还是说，无论托尼是善是恶，都坚定不移的站在托尼这一边？

尼克弗瑞不知道答桉，但他知道那些人不是地球人，理论上托尼在地球做什么都和他们无关，更不用说什么阻止托尼了。

而他们，也没有阻止托尼的能力。

“呼......”

尼克弗瑞知道并不是现在应该考虑的事情，他也只是在以最差的想法去思考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