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慌,这海洋之精可是极物,别浪费了。”
帝易出言安抚着黄金犼,这一池子的海洋之精对它来说可谓是一场造化,其可入药,亦可练兵,不知鲲鹏是怎么想的,竟然将其与化灵路结合了起来。
换句话说就是,这一池子的海洋之精有炼身为兵的效果。
在黄金犼进入其中后,更是可以清晰地感应到池中沸腾的阴阳之气,太浓郁了,且有一股清香,是涅槃洗髓的绝佳之物。
“大哥救命啊!……”黄金犼此刻可听不下帝易的话,因为它感受到了剧痛,比之极阳与极阴洞的磨砺还要剧烈。
“忍住。”听着黄金犼的惨叫,帝易没有出手相助,就如他所说,这是一场造化,若是它能撑住,体魄不说同阶至高,也差不了多少了。
只不过他有些不理解,像这样的东西,为何鲲鹏将之放在了洞府外,而没有带进洞府中。
这不应该才是。
难道是设置的一种保险,她觉得不一定有人能够只依靠极阳、极阴洞等的磨砺,就能圆满完成化灵路的考验?
“咕噜咕噜~”
黄金犼挣扎,可惜都是无用功,它沉了下去,经受了莫大的痛苦。
这一池子的海洋之精太过霸道了,若非有过鲲鹏化灵路的成长,此刻别说感受痛楚了,就是能活着都是万幸了。
因为这里一会儿冰冷,一会儿炽热,在冰封与炙烤着肉体的同时,也在冲击着精神,瓦解着神曦道符的运转。
不过好在,它的肉体经过“补错”,早已超越了化灵极境,能够抵抗这种侵蚀,正在渐渐适应。
此外,它的精神中时常有“雷噼”,和天地间的伟力相比,海洋之精的那种瓦解的力量不足为惧,也能抗衡得住。
“嗯?”帝易在池边关注着黄金犼的变化,它身上的裂痕与伤口在逐渐地增多,不过这并非坏事,因为随着后续的愈合,它的身体只会更强。
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让他没有想到的事情发生了,其黑色的那些毛发,莫名间化为了某种烙印,如同一个个微小的鲲与鹏,很是神秘。
之前他就有些疑惑,为何黄金犼金色的毛发中夹杂了黑色的毛发,现在有了体现。
可是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变化?
“鲲鹏化灵路……这是它悟道出来的真谛吗?”帝易沉吟。
黄金犼能在“愚昧”间,能在深山大荒中走修行到列阵,必然是有其独到之处的。
而现在,在接触到外面的事物后,它的这种独到之处展现了一二,其悟性不愧为初代之名。
“哗啦~”
一池子的海洋之精翻涌了起来,精气滚滚,如同真的在炼兵与炼药一般,将黄金犼包围,形成鼎炉。
噗!
一瞬间而已,在巨大的磨砺与压迫之下,黄金犼的腿部窜起了血花。
紧接着,其他的部位也是如此,作用在相对薄弱之处,血肉模湖了起来。
“不会有事吧?”帝易虽然知道这是一场造化,但黄金犼能否承受得住他就不敢肯定了。
不过最终,他还是没有选择出手,这是必要的经历,成长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哪能不带血与火。
在温室中纵然能开得艳丽,也终究是表现,一旦接触外界残酷的天地,凋零只在瞬间。
水花翻涌,黄金犼极力抗争,虽然它有过想法,自己如果装死的话,帝易肯定会将它捞上去,但最后它没有选择那么做。
因为它感觉到了此地的妙处,即便身体有四分五裂的趋势,可也有一股惊人的生机在孕育。
“准备利用突破而超越极限?”帝易没想到黄金犼在这个时候敢这么做,这是它的想法吗,这要是一个弄不好,怕不是要把自己炼废。
“轰隆!”
雷霆声自一池子的海洋之精下传来,黄金犼真的开始了冲关,它原本就有沉淀,只不过还未完全稳固,不过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
可以看到,在它的体内,神曦道符璀璨了起来,洞天与铭刻的阵纹都展现了出来,带着一股金色的雷霆力量席卷周身。
同一时间,其黑色的毛发也飘扬了起来,释放太阴与太阳之力,化而为鲲,化而为鹏,不过最终又化为了真犼。
“哗啦!”
水花翻涌的更加剧烈,形成的鼎炉也更加璀璨,彷佛在炼金丹一般,散发的光越发浓郁。
此外,像是有真的鲲鹏来到了这个地方,震翅而动,拍击着鼎炉,引发了一池子的海洋之精更为恐怖的冲击。
“不对,这不是鲲鹏的法。”帝易凝视了起来,这个池子非常的特别,他察觉到了类似不老山时降临的西方教教主的一些气息,也感知到了类似“轮回”的演绎。
这是怎么回事?
他可以肯定,最初见到这池子的时候,并没有这样的表现。
顶多算是神液,即便有炼身为兵的效果,也仅此而已了,绝对没有现在展现的这般妙用。
“世间本无我,而现在我就在世间,古往今来改变了吗?”帝易低吟,他莫名有种感觉,似乎天地间的命运与因果发生了变动。
换句话说就是,原本很多东西会因某些原因而发生变化,但因他的存在,而阻挡了那些变化,甚至在彼此的碰撞下,引发了更多的变化。
“难道是我和那个‘熊孩子’逆着时间涟漪接触多了?”帝易皱起了眉头,他勐然想到了黄金犼见到石村时的表情,那是一副疑惑的神色。
那个时候他以为是它见到了那株断柳而引发的,可现在回想起来,其中或有别的原因。
“石村……”帝易不由得思索了起来。
他来到这个新生的世界,第一次接触到和他相近的生灵就是在那个地方,后续所获得的对这个新生世界的认知也来自那个地方。
且,就在他来到那个地方的当夜,就有那株断柳出现,有着学过原始真解的气息波动。
一切或许不是偶然啊。
“哗啦~”
在帝易思索间,黄金犼的磨砺还在继续。
可以看到,它的肉身在这里渐渐经受住了考验,慢慢地在涅槃与重组了,处在了一个平衡的状态中。
彷佛开启了某种门户,自它的洞天中弥漫,在释放着自己的潜力,浑身毛发与骨骼经脉等,都泛起了黄金色与黑色交织的光芒。
“过去亦或是未来,对于我这样的人来说,是无意义的吗?”帝易莫名间有了这么一个想法,看向了黄金犼,看向了那一池子的海洋之精。
不对,这不应该,他身在“现世”,而无论是黄金犼的出身,还是这一池子的海洋之精,都在“过往”。
他最多主动影响过“未来”,而“过往”不应该能影响到才对。
难道是此地在他离开后发生了其他的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