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你……你来幸灾乐祸的?”
审查室内,沈青看到杨瑞,眼神变得有些凌厉。
“幸灾乐祸?”杨瑞微微一笑,说:“不错不错,你这样的坏人被抓了我难道不该乐?在我眼里,你,还有你的宝贝儿子,还有那个叫李贝丽的,全都是坏蛋,当然,也是蠢货!”
“什么?你……”沈青变得咬牙切齿。
杨瑞笑吟吟说“我说你们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跑到南都来寻我晦气,一是坏,二是蠢……哦,对了,还有三,那就是你们都是自大狂,都喜欢受虐!我自然都会满足你们的变态需求。”
沈青气得浑身颤抖。
杨瑞道:“沈青,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李马林明天就要来南都捞你了。”
沈青一愣,面露喜色。
杨瑞嘴角上弯,打击道:“不过,你别高兴得太早了,我是不会轻易让他把你捞出去的!你呀,罪大恶极,就应该被关上个三五年,好好反省反省。”
“你才罪大恶极,你才要反省!杨瑞,等我出去,我一定让你好看!而且……马林知道你这么对我,他也不会放过你的!”
沈青一脸怨恨。
杨瑞吧咋小嘴,笑道:“你看看,自己做错了事还一脸怨恨,你根本就是个怨妇啊,还有,你竟然会觉得李马林会为了你不放过我?啧啧……你估计要失望透顶了,因为他不但不会不放过我,相反,他这回要在我面前跪了!”
“什么?你胡说!”
“有么?我怎么胡说了?不过算了,你不相信也没关系,我马上就会让你看到的。”
杨瑞说完,转身离开。
在迈出“牢房”门的那一刻,他想起什么似的转回头,笑吟吟说:“对了,接下来时间将是你最大的财富,我觉得你应该仔细的想一想,我为什么反手就能把你们几个跳梁小丑镇压喽,让你们在短短一个小时内就从天堂直接掉进地域,你要是想不明白这个问题自然觉得我在胡说……”
说完,杨瑞迈出牢笼。
沈青愤怒道:“是那个姓殷的贱女人……我知道是她搞的鬼!她到底是什么人?不不不,我不管她是谁,等我出去,我沈青非弄死她不可!”
杨瑞停下脚步,再次回头嘲讽:“我说你是真蠢,还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总是说这种不经大脑的蠢话,她既然能一句话就把你们全部搞得倒台,你觉得你有机会弄死她?不防告诉你,就算李马林来了,也得在她面前摇尾乞怜,跟个哈巴狗似的,因为她一句话,虽不至于能把李家搞得倒台,也能让李马林也半死不活,蒸发至少一半的家产……所以,你一个阶下囚,连局势都看不懂,你牛气什么呢?”
“不,不可能!你胡说八道!”
“我胡说八道么?行,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好了,你说的那个姓殷的女人,她叫殷蔓清,隶属中什海,她代表的是中什海处理国务的那位大老板……好了,她的身份我已经点到即止的告诉你了,剩下的事你自己好好想一想吧,想得清楚,就舔一舔她,想不清楚,那就把原本应该属于你儿子的家产葬送好了……看着李马林落魄,看了李展鹏街头行乞,我无所谓的……”
杨瑞说完,走出了囚笼,只留下一脸懵逼,呆滞,又有些狼狈的沈青!
杨瑞嘴角上翘,心中舒畅到了极点。
以前,他被沈青玩弄镇压,但是现在,他咸鱼翻身彻底把对方镇压!
想必,这个臭婆娘已经被他刺激得又是悔恨,又是焦急,又是心痛煎熬了吧?
杨瑞刺痛对方的目的达到了,他离开的脚步都变得轻快不少。
上了奔驰座驾,他甚至快乐得吹起了口哨。
沈青说对了,他在幸灾乐祸!
当然,更期待李马林明天怎么来收拾这个烂摊子?
飞鹰看他高兴,笑嘻嘻说:“老板,什么事那么高兴啊?”
杨瑞丢给他一根烟,自己也抽了一根,笑呵呵说:“报了一箭之仇,当然高兴,飞鹰,我问你,你说人是以德报怨,还是应该以直报怨?”
飞鹰咧嘴一笑:“什么以德报怨,以直报怨的,我听不懂,我只知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谁他妈搞我,我就弄死他。”
杨瑞哈哈一笑:“爽快!这就是以直报怨了,嘿嘿,你和龙潭都一样,很豪爽,也都恩怨分明,我喜欢,如果可以,我也要做你们这样的人,老子可不是圣母,什么以德报怨,都统统见鬼去吧!”
飞鹰和血狼嘿嘿笑了,笑得十分投契和开心。
……
此时,纪检委审查室。
谢景升被按在一张桌子前。他的对面,是两名面色冷峻的审查人员。
其中一人淡淡道:“说说吧,你是怎么利用职务之便,伙同别人,阴谋操纵韩氏集团股价的?还有,你为什么要搞垮韩氏集团?动机是什么?”
另一人冷冷说:“还有,你是伙同谁制造的那些不实新闻言论?你知不知道,你触犯了多少条刑法?”
看谢景升沉默,审查员阴沉着一张脸说:“谢景升,你都已经被关一天一夜了,怎么?还想不通?你还抱着侥幸心理么?我不防告诉你,你假公济私,贪赃枉法,构陷他人,操控和破坏市场经济秩序……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是大罪!你放心,就算你不说,我们也会调查清楚的,只不过,需要一点点时间罢了。”
“当然,我们最不缺的就是时间,但是你要知道,我们现在是在给你机会,给你坦白从宽的机会,你要是不好好把握,吃亏的可就是你自己了!”
“不错,你拒不交代,那就是不配合调查,罪加一等,到时候把牢底坐穿,谁都救不了你!”
俩人循循诱导,苦口婆心,但谢景升依旧没有开口的打算。
“走吧,这个人废了,别管他了,不作死不会死,就让他自生自灭就好。”
俩人对视一眼,站起来想要离开。
突然,谢景升抬起略显沧桑的面孔,颤声道:“你们……你们能告诉我,那个姓殷的女人究竟是什么身份么?她跟那个杨瑞又是什么关系?”
俩人一愣,脸上闪出希翼的光芒,只要谢景升肯开口,那就是撬开他嘴巴的第一步啊。
俩人再次对视一眼,重新坐了下来。其中一人道:“好吧,告诉你也不打紧,就让你死了怀有侥幸心理这个心。幻想破灭才会老实交代问题嘛……”
话还没说完,谢景升就怒道:“别废话,快告诉我!”
“哟?动怒了?生气了?你耍阴谋陷害别人,搅乱市场经济秩序的时候知不知道也搅得别人生气和动怒?据我所知,韩氏集团的那些人,被你搞得精神紧张,有些都快要精神分裂了。”
“快告诉我,别让我说第二遍!”谢景升咬牙切齿。
“行行行,你既然那么快就想精神崩溃,幻想破灭,那我们成全你,你听好了,殷蔓清特派员隶属中什海……她跟杨瑞应该没有什么关系!”
“隶属中什海?她是中什海的特派专员?这……这怎么可能?”
“信不信由你。”
“那……她跟杨瑞究竟是什么关系?要是没有关系,杨瑞怎么可能指使得动她?难道……难道她一个特派专员有求于杨瑞不成?”谢景升咆哮着。
两名审查员对视一眼,眼里闪过一丝震惊,最后摊摊手:“这我们怎么知道?你问我们,我们问谁去?行了啊,她的身份你也知道了,这回想通了你们为什么一转眼就被规了吧?”
“明白了……但是,我不甘心……”谢景升颓败的神色之中带着不甘。
“可笑,不甘又怎么样?你翻得了盘么?”俩人冷笑:“翻不了你就乖乖交代你的问题,否则,你可真就要把牢底坐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