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谢延也是一脸宠溺,将那小妾一把搂在怀里,坐在主位上打俏。
李维德看那小妾穿着艳丽,一层薄纱遮体,纤纤玉体若隐若现,在谢延身边不停的献殷勤。
让人看着秀色可餐。
只不过李维德看着谢延和那小妾如胶似漆。
再看看谢延一副衣衫不整,妆发凌乱的样子。
就连那小妾,似乎也是因为没来得及多穿衣服,就跟着谢延出来了。
对此,李维德虽然是个阉人,却也是明白了这其中奥秘。
随即,脑海里面立即就不由自主的有了男女之间翻云覆雨的情景。
想到此处,李维德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顿时怒火中烧。
自己被怠慢也就算了,还被谢延如此羞辱。
李维德也不再顾及与丞相的旧交情,立即拿出了自己作为皇帝内侍的架子:
“丞相大人,你这般在咱家面前,怕是有些不妥吧?咱家可是陛下身边的红人,你今日如此怠慢咱家,就不怕咱家在陛下面前,将你今日所为,一一告诉陛下吗?”
李维德怒气冲冲的说道。
谢延闻言,立即变了与小妾打情骂俏的脸色,起身对李维德作揖说道:
“总管大人,您这是说些什么呢?今日是老夫做的不对,对总管大人怠慢了。还请总管大人见谅。”
随即,谢延便亲自为李维德倒了一杯茶,双手端着,走到李维德面前:
“总管大人喝口茶,消消气。”
谢延带着笑意说道。
可是李维德却并不打算就此放过谢延。
“哼,咱家岂是你丞相府一杯不冷不热的茶水可以打发的?难不成你这丞相府的茶水,是宫中御茶?”
谢延闻声,心中虽有不悦,但是忍了下来,也听出了李维德的意思。
“总管大人身份尊贵,怎么可能只值一杯茶呢?来人,将我那玉麒麟拿上来,送与总管大人。”
谢延说着,就对偏厅门口的家丁吩咐道。
“总管大人,你看这样如何?”
谢延看着李维德,试探的问道。
李维德没有说话,依旧保持着怒色。
他可是想借此机会,好好的敲诈谢延一番。
“那老夫再送大人一副翡翠珊瑚罢,总管大人这下可消气了?”
谢延看出李维德不满意,随即又补充道。
“看来你这丞相府,宝贝不少啊。丞相大人,真是深藏不露啊。”
李维德没有直接回答谢延的问话,而是假意嘲讽道,其实他是准备让谢延再送一些宝贝给自己。
“总管大人过誉了,不过都是些不值钱的玩意儿,总管大人要是喜欢,那老夫送与总管大人就是。”
“此话当真?”
“当真。”
“听说,你府中有一副玉屏风,是大梁唯一一副玉屏风,可是真的?”
李维德丝毫不客气,直接就问了出来。
“这,却有此事。”
谢延闻声,迟疑了一下,眼里闪过一丝悔意。
但是说出去的话,犹如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了。
为了面子,谢延也只好说出来。
“那......”
李维德喜出望外,顿时没了怒气。
那玉屏风可是李维德一直都想要的东西。
此前多次派人查找玉屏风的下落,就是为了将玉屏风收入囊中。
只是后来才打探到那东西在丞相府,所以才没有继续寻找。
没想到今日能有机会将此收入囊中。
李维德心中高兴,已经在幻想玉屏风到手的情景。
眼看谢延就要答应了。
就在此时,那妖娆的小妾却一脸怒气走过来,一把拉住谢延,躺进谢延怀里。
娇声说道:
“老爷,你这是在做什么啊?是要把整个丞相府都送给这个人吗?”
小妾说着,还顺带白了李维德一眼。
李维德恰好就看到了小妾那不屑的眼神。
心中的怒气不由得又冒了起来。
谢延见状,连忙出来打圆场:
“哎呀,美人说的哪里话?老夫不就是送了总管大人几件东西嘛!不至于。”
“哼,妾身就是不懂。”
小妾嘟囔着小嘴,撒娇说着。
谢延被这小妾迷得不行,根本经不住小妾的撒娇,于是也就没有对着小妾发火。
反而是宠溺的问道:
“美人不懂什么呀?”
“妾身不懂,为何老爷已经是作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当朝宰相了,却要在这里如此卑微的讨好一个太监,老爷此举,这不明显就是在自降身段吗?”
小妾不满的说着,还将自己的身体故意往谢延怀里钻,似乎是故意做给李维德看的。
面对小妾对自己明里暗里的羞辱,李维德已经不由自主握紧了手中的拂尘。
不过,他没有立即发作,虽然眼里冒着怒气,表情也有些怪异,但是他努力保持着冷静。
尽量克制自己不发作出来。
他可不想因为一个女人,就失了自己总管太监的形象。
现在,就看谢延作何反应了。
谢延也注意到了李维德的表情,虽说小妾说得有些道理。
但是谢延知道现在不是得罪李维德的时候,便小声警告小妾不要乱说话。
随即便准备向李维德道歉:
“总管大人恕罪,内妾平时娇纵惯了,说话口无遮拦,还请大人莫要见怪。玉屏风的事情,老夫择日就着人送到总管大人那里,就当是老夫代内妾向总管大人赔罪了。”
李维德闻言,见谢延态度还算诚恳,并且还同意将玉屏风送与自己,于是也打算不再计较。
何况他的目的就是在于此。
正要开口同意,那小妾却不满意了。
“我不同意。”
小妾打断道。
李维德面露惊讶,顿时又来了怒气。
谢延见状,急忙眼神示意小妾不要再说话。
可是小妾平时骄纵惯了,完全就是恃宠而骄:
“老爷,他不过就是一个侍奉主子的人,你堂堂宰相,何必苦苦要讨好一个阉人?我看他这副样子,就是想向你多挖点宝贝。你可是当朝宰相啊,你还是陛下的岳父,何必为了一个陛下身边的狗,如此卑躬屈膝?”
小妾说得振振有词,还不屑的瞥了李维德一眼。
李维德见此,哪里还能假装和颜悦色?
心中怒火已经快要无法抑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