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郭嘉便不再管人**接之事,转而蹲下身来研究这个趴在地上的賨人,说实在的,关羽虽说没用动刀,但就那随手一划,没死的绝对是炼气成罡中的佼佼者。
“如何,我也算是解救出你们部族的恩人,你打算如何报答我。”郭嘉毫无节操的看着在地上吐血的那个汉子说道,完全没有一点救治对方的想法,反正炼气成罡也不是那么容易死的。
那个汉子气的脸色涨红,吐着血说道,“若非……你等要购买……奴隶,我等部族又如何……能身陷囹圄!”
“哦,你咋不说你们部落太弱。”郭嘉笑眯眯的说道。
“哼!”汉子冷哼一声,挣扎着要爬起来,不过关羽施加在他身上的压力还在,也知道旁边立着的那个冷傲男子乃是绝世高手。
“本身又那么弱,又不知道依附强者,还喜欢挑事,你们不死谁死?”郭嘉笑着问道,“你给我找一个我们不灭你的理由,只要辩服我,我给你们在地图上画一块地方,让你们安居。”
郭嘉也是闲的无聊,否则绝对不会如此逗弄一个蛮人,以郭嘉的才思,天下间能辩论过他的屈指可数。
关羽看到这一幕,心下长叹,他可算是明白这些年轻军师不好的一点了,这些人本能的就喜欢没事找事!
被按在河滩之中的汉子当即就和郭嘉辩论了起来,然后毫无意外的被郭嘉辩驳的连连吐血。
“看起来你是没话说了,这个世界就是如此,我们可以赐予所有人仁德,因为我们拥有这份力量,无法贯彻下去的善就是恶,只有能贯彻才是善!”郭嘉笑眯眯的看着那个吐血吐的快翻白眼的汉子说道。
“那为何……我们要受……如此屈辱……”汉子艰难的问道。
“一方面你们自己有眼无珠,选择错了追随者,另一方面你们又不愿意相信别人给于了你们机会,然后自以为能恃强凌弱,结果被反杀了。”郭嘉笑眯眯的解释道,“你觉得我说的如何?”
“你说的很对!”也不知道那个汉子哪里生出一股力气,摇摇晃晃的支撑着爬起起来,“那我如果愿意信你呢?”
郭嘉面上浮现了一抹哑然的神色,随后合起折扇,盘腿坐在河滩上,面色肃然的说道,“你倒是聪明。”
关羽扫了那个汉子一眼,并没有说什么,转而继续看向另一边,至于郭嘉想要做什么他一般都不会干涉。
郭嘉说了那句话之后一直沉默,而那个汉子则两眼昏沉,但是却坚持着不倒下,直到郭嘉开口,“你是何人?”
“賨人王平!”汉子尽力回禀道。
“你不用做奴隶了,来当兵,从百夫干起。”郭嘉突然笑道,这个汉子他挺满意的,就是如此了。
“咚!”王平整个人再次栽倒在河滩上。
“不错的意志。”关羽不咸不淡的说道,而郭嘉则是朝阮钰良扭头说道,“将他送去救治,将他部族的奴隶全部挑出来。”
之后双方的交接平稳的进行,这些被买卖过来的奴隶,被打散编制发往各处进行建设,表现正常的话,两三年就会拥有户籍定居在中原各处,当然那个时候,估计他们也都汉化的差不多了。
不久以后,关羽麾下就多了一个由賨人组成的队伍,然后再一次拉低了关羽整个军团的平均智商,没办法,大多数的賨人是不识汉字的,而且也没有传承,学起来比黄巾还慢。
甚至于连作为头领的王平也是不识字的,不过郭嘉的话确实是让王平明白了这个时代的情况,也明白自己这种人最正确的作风是什么,依附强者,将自己所有的忠诚给于对方。
当然这些事情对于现在的王平还是非常遥远的,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活下去,然后带领着自己的族人去拼杀。
另一边,随着春季的降临,北方的冰雪也开始了消融,张飞一行人也已经搬出了自己之前居住的冰城,转而找了一片旷野驻扎。
这个时候张飞已经和公孙恭、凉茂等人联系上了,当前辽东的形势相当的不错,这两人已经成功的将扶余,三韩逼出了自己的统治范围,形势看起来一切大好。
不过诸葛亮这边靠着现有的情报基本上已经确定,扶余和三韩与袁谭这边必然有所勾连,幽州来往不息的探子已经足够说明很多问题了,袁谭是真的打算清平幽州其他可能动乱的势力了。
“呼,整编也基本结束了,田将军,后方就交给你了,我和张将军先一步前往北方玄菟了。”诸葛亮抱拳一礼说道。
这一个月诸葛亮已经彻底将田豫折服了,同样官职升调也已经结束了,虽说田豫麾下的将校有不少确实是有两把刷子,但是沙盘推演那一关,对于诸葛亮来说也是想让他过,他才能过。
加之诸葛亮不惜耗费精神天赋,见微知著之下,很多人的心思对于他来说一览无余,所以很多不适合的人都被诸葛亮刷了下去。
自然在这种严苛的考察下,最后构成的新张飞军团,军权基本上是由张飞一手掌握,就算田豫有什么想法也绝难动摇张飞的的权威。
当然除了张飞和田豫,这一次作为张飞副手李通的表现也算是获得了所有人的认可,再无人觉得他作为张飞副手不合格。
如此一个月整编调整,张飞彻底掌握了双方的兵权,再无丝毫的掣肘,而麾下兵将也大多认可了张飞的权威,毕竟此次争夺基本上是从伍长到中层将校集体性的大换血。
能上位的不再是以前那种熬资历,而是真正有能力的士卒,当然如此行径自然也让不少原本中层将校权益受损,不过在诸葛亮的操控下根本没有人能翻起浪花。
“既然如此,便由我率兵回转田家,两位率军北上。”田豫抱拳一礼说道。
田豫本身就没有什么争权的想法,对于诸葛亮的表现只能说一声佩服,更何况对方并没有针对的意思,还特意保下了田豫那一系的人马,也确实没有什么好说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