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鲁皱了皱眉，想起了他父亲跟他提过的那个神秘强者。

“我知道有人在我还在妈妈肚子里的时候就已经和安琪，还有我的父母在这一生有过互动。那印记是那个人干的，至少这具尸体的父亲是这么说的。”

耶鲁不想在瑞金面前称那个人为他的父亲；以自己的身份在瑞金面前觉得不妥，对那个不理睬他的男人，他也没有任何的依恋。

“更重要的是，告诉我她是谁。”

虽然耶鲁一开始并不想接受，但一旦知道安琪也是转世强者，他就想知道她的身份。

“她是你和扎纳的双胞胎女孩之一。她是大姐姐，所以她是你的大女儿。从她出生到现在，你也需要五年的时间，直到你也有了剑血脉的孩子；最后一个对你来说确实是一个挑战。”

当耶鲁听说安琪的身份时，他的大脑停止了运转。那一刻，他想起了父亲对他的怨恨。这种怨恨源于安琪总是把注意力放在耶鲁而不是她的生父。

“如果他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件事。我知道他为什么觉得我在偷他的女儿，但这仍然不是我的错。”

耶鲁这么想着，但很快就停了下来；他不觉得自己的父亲在这个话题上有什么可怜悯的，因为他把安琪当成了诱饵。

“她的死很特别，因为她是被迫假死的，最后她决定，与其假死几千年，不如转世再和你在一起。你走的时候她只有五岁，但她真的很依恋你。而且，她当时是法师，灵魂没有任何问题，应该是带着所有的记忆重生的；她只是因为那封印而失去了它们。”

耶鲁听说她是被迫假装死的，皱起了眉头，但瑞金似乎明白了他的意图，继续解释道。

“她只修炼过法师，虽然年纪轻轻就已经是三道法师，但身体却是非常的虚弱。和她比起来，你的其他孩子都没有天赋，只是性格太软弱，心地太善良，不管什么原因都讨厌伤害别人。那在扎娜死后引起了詹家家族成员的嫉妒；她终生未嫁，詹家的所有成员，都是她姐姐的后裔。”

耶鲁的神色变得阴沉，因为他已经猜到了继续。

“她的一个圣级伏击了她，杀了她。还好，要杀一个时间生死法师，没那么容易，所以她的伤势很快就恢复了过来，来看我。那个时候那家伙低估了她，但很难知道他接下来会做什么，所以她不能表现出她还活着，因为那一刻，詹家会发生内战，你建立的工作因果关系太多，血脉就被浪费了。为此，她最终选择了转世。”

耶鲁的脸色还是一如既往的阴沉，那家伙企图伤害安琪的前世是活该。

“那家伙后来怎么样了？”

那一刻，瑞金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

“没有人发现他的罪行，当她的母亲在奇怪的情况下死去时，他变成了詹家族长。而且，他是现任领导人，虽然他看起来是中立的，但所有挑战他领导权的人都死了。”

耶鲁和瑞金不是傻子，他们知道在对安琪前世的谋杀企图之后，在奇怪的情况下死亡是不可信的，除非把那个人作为罪魁祸首。这同样适用于那些反对他的人的死亡。

“你觉得他在真帝国吗？”

这种行为很符合真帝国，但耶鲁知道，不想杀他的派系不是真帝国的一部分，或者根本没有办法让他活着，所以和某人有点矛盾他杀死了所有反对他领导的人。

“不，我怀疑。那家伙不会轻易向任何人屈服，但如果真帝国的影响足够大，真拉肯家族给了他足够的好处，他选择换边也不是没有可能。以他的手段，如果他已经换边了，那已经是一场血腥的屠杀了。恐怕真禅一族之所以没有表现得太过火，是因为他们还是壮了族长。”

耶鲁点点头；他讨厌那个男人，在他的杀人名单中，但只要他不背叛大陆，加入真正的帝国，耶鲁就决定让这个垃圾男人活到战争结束。

“好了，暂时够了。咱们帮安琪吧，以后我们可以继续说下去。”

不管安琪是他的姐姐，还是他前世的女儿，耶鲁都想救她。

瑞金看向安琪，笑了笑。

“驱散那股能量对我来说很容易，但封印已经被削弱了很多，所以她恢复所有记忆只是时间问题。”

尽管能够做到，但瑞夫根并没有任何打算再次封印她的记忆。

耶鲁点了点头，他已经接受了安琪是转世强者的事实，而且说到底，两人终生还是亲人，等她唤醒记忆后，情况也不会太尴尬。

瑞金正要开始清除安琪身上那股有害能量，他发现时间停止区域后皱起了眉头；他注意到它有问题。

不过，这并没有阻止他开始去除那股能量的过程。

大约三分钟后，瑞金成功地将安琪身上的有害能量全部清除。

“完了，一旦她离开时间停止区域，她就会逐渐觉醒。”

耶鲁听到安琪终于获救，松了口气，但系统依旧没有反应完成任务的提示。

“也许，我需要等到她醒来。”

耶鲁正要让时间停止区消失，瑞金打断了他。

“这个空间是用时空精华凝聚而成的吧？”

耶鲁对此点点头；他对瑞金能够注意到这一点并不感到惊讶。

“你从哪里得到的那些凝聚精华？”

耶鲁真的很难回答，因为他只是猜测，却无法证实。

“我不记得了，这个空间从一开始就存在，随着我等级的提升而提升。我想，这是我在转世之前准备的东西，并且通过转世，通过了那些凝元。”

瑞金皱了皱眉，因为他知道耶鲁的猜测是错误的。

“不可能通过轮回继承你自己的凝元，更不可能像你前世一样成为生死法则神。”

耶鲁对瑞金的确定性感到震惊，但他不记得足以与他争论这个话题。

“而且，我可能不擅长空间和时间，但我可以说，那两种凝聚精华是完美的。那些凝聚精华，远超你转世前的时空层次。所以，就算你凭着某种神迹，转世传了凝元，也不会是这样的。”

那部分震惊了耶鲁；与前世的认知相比，他无法知道那些凝缩精华的品质，但瑞金似乎很确定那些凝缩精华是完美的。

“我的身体里还有另外两种浓缩精华。是不是和这个空间的同类？”

耶鲁开启了凝聚剑精和凝聚死亡精华。好在他在储物空间中创造了时间停止的区域，他对所有凝聚精华的控制力提高了很多。这样，他就可以强行发动一阵子了。

感受着那些凝聚精华，瑞金皱起了眉头。

“他们两个也是完美的。至于剑，你对剑精的理解和那凝缩剑精没有任何区别，因为你在转世之前就已经在那个精髓上达到了圆满。不过，那凝炼死元，和你之前对死元的认知，有着明显的区别。”

听到瑞金的话，他相信那些凝聚精华不是自己的；剑凝凝元本来有机会，但其他人都不是他的，这剑凝凝神就不一样了，简直不敢相信。

“那我为什么要把这些凝元藏在我的灵魂里，或者藏在这个空间里？”

耶鲁无法理解这些本质是如何在他没有注意到任何事情的情况下进入他的体内的。

“我对此有一个猜测。我先确认一下别的。你妈妈生你就死了？”

这个问题出乎意料，但耶鲁点头同意。

“正如我所料。说不定有人在你出生之前就将那些凝元放入了你的灵魂之中，惹得你妈妈生了你就活不下去了；在你出生的那一刻，你就耗尽了她所有的生命力。”

耶鲁握紧了他的手，因为那意味着他真的杀了他的母亲，尽管这不是他能控制的。而且，他知道有人在他出生之前对她的母亲做了什么，所以瑞金的理论是有道理的。

“而且，这是我之前想告诉你的。我敢肯定，你选择在转世之前将你的记忆解封。嗯，你只封印了一些关于你死亡的知识，因为那最好不要记住，但你没有封印任何其他东西。”

在继续之前，瑞金没有给耶鲁任何时间说话。

“你已经超越了新手境界，所以你的灵魂受到的任何伤害都应该已经愈合了。没有灵魂的印记，你不可能不恢复自己的记忆，既然你没有这样做，那应该是别人把那个印记放在了你灵魂的记忆中。”

他稍稍停顿了一下，看向耶鲁似乎不愿相信他的话的脸。

“我猜，给你那些凝聚精华的人，就是那个封印的人。在你还没有出生的时候，改变你的灵魂来封印你的记忆，对你母亲的伤害，比给你的灵魂注入一些凝元更有害。”

耶鲁可以接受浓缩精华的部分，但他很难接受关于他的记忆的部分。

“你为什么确定我没有封印我所有的记忆？我重生的时候你在我身边吗？”

耶鲁原本认为，他并不想封印他们，但在最后一刻改变了看法。这个理由，比起神秘强者在出生前就封印了自己所有记忆的想法，要容易得多。

“我不在。当时只有托菲什和你一起去。轮回之前我都不知道你选择死在什么地方。”

瑞金的话只是增加了耶鲁猜测的确定性；在最后一刻改变主意并非不可能。

“不过，托菲什也说过，你用时空审判剑刺自己的时候，并不打算封印所有的记忆。”

耶鲁被那部分吓了一跳，但他还是发现了一个漏洞。

“我是不是被刺伤了就转生了？”

瑞金摇了摇头。

“不，鉴于你的力量，你在转世前还有几分钟的时间，而托菲什让你随心所欲地度过最后的几分钟。”

耶鲁笑了，因为他已经确定自己在最后几分钟改变了自己的看法。

“但是，在你转生的那一刻，却出现了一个你没想到的人。”

这令人难以置信，因为耶鲁怀疑他的前世没有对入侵者采取任何措施。

“那个人几年前来看过我；他自称是你的传承弟子，我在他身上感受到了你的一些气息，所以我相信他说的是实话。他告诉我，他不小心进入了你等待轮回的地方，他是一个濒临死亡的弱者。”

那是一个天大的巧合，因为距离托菲什离开，离夜转世只有几分钟。更何况，立野要转世的地方，也根本不

可能找到，只能是巧合，也就是缘分。

“那一刻，你以为在那种情况下遇见他，是缘分。于是，你救了他的命，给了他一份传承。他跟我说话的时候告诉我，你让他转世后找你。你向他保证你会记住他，而且你还解释说，即使是在转世之后，你的力量也会因为你所拥有的一切知识而恢复得非常快。”

听了那个传承弟子的故事，立野似乎也没有打算在最后一刻封印自己的记忆。

“而且，我也无法猜测那个男人的力量有多大。那个时候，我还没有成为生命法则中的法神，虽然已经接近晋升，但也只是法师，所以他至少应该是一个法神，才能对我隐瞒自己的力量。如果他对我或我们大陆有什么恶意，我怀疑他杀了所有人并征服大陆有什么困难。”

瑞金已经成为了法神，正式成为大陆最强者，但当年，他只是法师，依旧是最强者，所以像立野这样的传承弟子，征服大陆并不难。

“你以为，那些凝聚精华，是他给了我，封印了我的记忆？”

瑞金连忙摇头。

“不。他很强大，但他看起来很直率，渴望再次见到你。他看起来不像封印你记忆的人那样隐秘的人。”

那个传承弟子，当时对瑞金的印象还不错。

“不要把注意力集中在他身上。你有很多不同世界的朋友，也有很多弟子，他们中的任何一个都可以做到。”

“等等，鉴于你的记忆有问题，我需要确认一下你是否知道一些事情。”

当瑞金看到耶鲁即将消散那个时间停止区时，他打断了他。

“这些问题，我想在安琪或努尔维面前是不可能提出来的吧？”

瑞金点了点头，他很信任努尔维，他也信任安琪的前世，但有些事情只有一部分人知道，传播它们是个坏主意。

“你还记得是谁挑起你灵魂消散的事情吗？”

耶鲁摇摇头。

“那很好，那是你现在不应该记住的。”

瑞金似乎对此很高兴，因为那部分是耶鲁过去生活封存了他的一些记忆的主要原因。

“你还记得你以这种状态结束的原因吗？”

那个时候耶鲁回答了。

“我也不是很确定，不过应该是跟本起源道有关。”

瑞金对耶鲁的话点了点头。

“的确，这和你现在修炼的起源道有关。你知道你为什么冒着生命危险去得到它吗？”

耶鲁想了想再回答。

“可能是因为这是更强大的道，我想训练它。对了，我可以教你。”

耶鲁从前世就对瑞金有很深的信任，所以他会毫不犹豫地帮助他传授起源之道。

瑞金看着耶鲁，仿佛后者说了他一生中最大的笑话。

“你的记忆真的有问题。”

当耶鲁感觉到从瑞金身上散发出来的能量时，他的脸色变了。其他人可能分辨不出来，但对于耶鲁来说，很明显就是源气。不过，尽管瑞金的等级更高，但与自己相比还是有点弱。

“那是源气吗？”

耶鲁一听就懵了，但那一刻他想，既然他说的是传授通往瑞夫根的起源之道，他的前世也可以在转世之前做到这一点。

“是的，更准确的说，这是虚源气。”

耶鲁不明白瑞金想用假源气说什么。

“虚源气是修炼假起源道的人所造。假源气比起普通的源气要弱很多，除了只需要修炼一条道来提升你所有的能量之外，并没有太多的优势，其他一些小好处也尊重普通道。好的是，限制比起源道低很多，所以更容易训练。”

耶鲁没想到会听到假起源道的存在。

“本起源道不能传授给他人，那是不可能的，假起源道也是如此。只有修炼了起源道的人，才能给别人造出假起源道，这也不容易。这导致人们开始创建最终进入我们当前道的稀释版本。”

耶鲁从未尝试将起源之道教给别人，但他相信瑞金的话；如果他有可能从耶鲁那里学到真正的本起源道，他会毫不犹豫地去做。

“那么，起源道是怎么出现在我们这个宇宙的？”

起源道，比他当初想象的还要诡异。

“至于真正的起源道是怎么出现的，我不知道，但是你需要得到那道道，才能修炼。抱歉，你一直没有告诉我细节，所以我无法向你解释更多。”

这其中的细节，只有得到了真正起源道的人才知道，因为那是禁忌，他们不会告诉别人。因此，即使是瑞金也不知道这件事。

“有什么办法可以感应到真正的起源道？”

耶鲁开始担心有人会注意到他的起源道并试图杀死他；宇宙中强者很多，现在的他，比起瑞金，实在是太弱了。

“有，但仅限于无人认领的起源道。一旦灵魂绑定某人并与灵魂本身融合，除非拥有起源道的那个人在没有足够的保护措施的情况下引起世界共鸣，否则不可能感应到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