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兹嚎着嗓子道:“黑特大人,您终于醒了!”
黑特被他撞得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但也彻底清醒了,他终于想起来,自己刚刚过去的时候,发现有一个人手里拿着一株花……
血藤花!
他一把拉住陈枫,“血藤花就在这里!”
黑特表情变得有些狰狞,“陈枫,一定要找到血藤花,这东西是罪恶之源!是一切悲剧的开始!还记得我们在丧尸世界就看到了这个东西?”
“你说谁是万恶之源?”
一个清脆的童声打断了黑特的话,怒气冲冲道。
原来是妞妞听到了黑特所言,从夏若非的袖子里钻了出来,双手叉腰地盯着他。
黑特皱眉,这小丫头之前不是一直跟着陈枫吗?算了,不管这么多,血藤花才是重中之重。
他无视妞妞继续道:“陈枫,暗黑势力将恐怖世界与现实世界贯通,也是在寻找血藤花!我们必须先一步找到这东西,然后摧毁它!”
陈枫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稍安勿躁,然后对妞妞道:“将血藤花放出来,给黑特看看,相比让这些人中血毒的花,你的花跟他看到的是不是一样的?”
妞妞依言照做,手指绽放出一段藤条。
川德交叉双臂站在一旁看好戏,这个藤花他可再熟悉不过了,自己可是被这玩意儿折磨了好些年。
但黑特是第一次知道妞妞的武器竟然就是这东西,他大惊失色,“你,你怎么会有这个东西?!”
妞妞小大人一样地哼了一声,“大惊小怪,这就是我的伴生物,我当然会有啦,你连恐怖屋到底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凭什么一口咬定小藤就是邪恶的产物!”
她说得理直气壮,好像之前指使血藤花害人的不是她一样。
不过较真来说,那时她是被暗黑之主控制的,做了什么事都是迷迷糊糊做的,这就跟人喝醉了酒,晕乎乎犯下的事,当事人记得并不是很清楚是一样的。
陈枫适时打断,省的两个人吵起来,他安抚了一下妞妞,“其中缘由比较复杂,我长话短说。”
他清了清嗓子道:“但凡是生灵,都会有七情六欲,有一位大能将世间最为邪恶的思想、杂念锁在了一个屋子中。他认为此为大恐怖,也就是恐怖屋。俗话说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说的就是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恐怖屋”,要时常清扫,才能常怀光明。但大能也没想到,随着岁月推移,这些念头竟然自然而然形成了一方世界,而且还在不断地衍生新的小世界!”
陈枫沉重道:“是的,这就是恐怖屋可怕之处!不是生灵,却有了类似生灵的自主行为!”
菲兹惊道:“这也太可怕了,那我们现在恐怖屋里,岂不是就在……就在它肚子里?!”
“恐怖屋会不会把我们都吃了?!”一些异能者乱糟糟地议论起来。
有一些玩过恐怖游戏的道:“怪不得!在恐怖世界中通关失败的人就会成为……其中的一份子!这玩意儿在通过这种方式,吞噬我们啊!”
一张巨口悬在众人头顶,似乎对他们垂涎欲滴……
“啊!这是它的嘴巴!?”
有人抬头不经意发现了这个东西,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莫千山手中的飞针射入头顶的巨口中,毫无反应,他冷冷道:“看清楚了,这只是一个雕塑罢了,别大惊小怪的!听陈枫说完!”
陈枫双手往下按了按,“诸位稍安勿躁,恐怖屋并非真正的生灵,不会直接吞噬我们。据我所知,恐怖屋的特点一是复制,它会自动复制与它产生关联的生灵,将这些复制体投放进不同的小世界中演化。”
他随手一张,一幅幅小世界的投影出现在原来的投影大屏上。
“而恐怖屋这样做的目的,就是完善自己的世界规则……就好比,一个新生的婴儿,还不知道怎么说话,怎么生活一样,恐怖屋需要大量生灵帮助它去摸索。”
众人懂了,原来自己是恐怖屋的工具人。
有人弱弱举手发问,“那恐怖屋完善了之后,会将这些生灵放了吗?”
陈枫的嘴角翘起,“你的生死掌握在他人手里,你还有的选吗?”
他举起双臂道:“诸位!与其希望恐怖屋对我们仁慈,不如想办法将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中!”
黑特站出来,为陈枫站台,“陈枫,你说怎么做吧,我们都听你的。如今暗黑之主张国生隐于幕后,我们必须团结在你周围,才有获胜的把握!”
陈枫点点头,看向众人,“黑特说的没错,诸位,恐怖屋最先是我跟张国生发现的,我试图毁灭恐怖屋但是遭到了这东西的反噬,而这给了张国生机会,他跟我做法不同,他试图掌控恐怖屋,与之融为一体。”
“我们必须阻止张国生,不然我们在游戏中死去的亲友,我们每个人的生死,都将由张国生决定!你们愿意向恶魔摇尾乞怜吗?”
“不愿意!”
“不愿意!”
众人情绪激昂,举手反对。
“枫神,之前你带着我们去打丧尸女神,可是我们一大堆人都被空间漩涡卷走了,生死未知!”
一个矮个子男子突然大声道:“你现在又让我们去打张国生,是不是将我们看成炮灰了?”
他转过身对着周围人道:“王真老先生为了救我们牺牲了!我们怎么能平白跟着枫神再一次送死去呢?!”
众人议论纷纷,是啊,敌人是很强大,但是这个领导人是不是有点……
莫千山站出来大声道:“你们忘了刚刚陈枫牺牲自己,吸引血人了吗?你们,你,还有你,刚刚还是中了血毒的血人,如今恢复正常,不都是陈枫救的?”
被莫千山点到的人立刻说不出话了,是啊,陈枫确实也在努力地救人。
很多刚刚质疑陈枫的人,现在又帮着陈枫说话。
“天残夫妻”中的盲眼男子摸了摸自己的瞎眼,失去血藤花加持,他再次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