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汵子御的表情也不好。
天子脚下,居然有妖孽这么放肆。
祁樱说的倒是慢悠悠的,神色没有那么慌张,紧张也没用,毕竟事情都变成了这样子。
其他人的心情可就没那么美好了,各种忐忑,都在努力回想着自己有没有喝水。
“这个时候只需要抓住金华猫吃了他们的肉就可以了,但是男人不能吃雄猫,女人不能吃雌猫,不然会没有效果,过不了多久就会死去”祁樱很清楚对方是雄的,但是她不确定是不是那个家伙干的。
说不定不止他一个。
忽的,一阵冷风吹过,沁人心脾。
让好多的人的身上多了一层薄薄的冷汗。
他们叽叽喳喳的讨论着,有人说定要斩杀这妖孽,有人说去找捉妖师。
这个世界是有捉妖师的,只不过少之又少。
因为很少有人能遇上这种事,反过来说就是这个世界有妖,但是特别少。
很少有人会把捉妖当做主业,光靠这捉妖很难维持生计。
当然,颇有名望的捉妖师除外。
不过碧萝只知道一个捉妖师,但是那个大佬早就已经隐匿了。
想找也找不到。
汵子御更是从未想过自己的皇宫会出现这些。
先是愤怒,随后又很慌张。
因为那些老家伙很有可能因为这件事弹劾他。
还有害怕......
小狐狸还在外面,不会有事吧?
从未有哪个宴会像今天一般沉重。
祁樱也觉得扯,就算真有妖怪,但是为什么偏偏正好要碰在这么多人的时候出现。
这是个几率问题吗?
477:这不是几率问题。
祁樱:问题出在那只畜生身上?
477:对
祁樱:让我猜猜,该不是因为女主有某个特殊技能,能够把妖怪都引来?
477:......没错
祁樱:......【狂翻白眼】我瞎说的,还真是她。
这个剧情里没提到啊,难道是因为这妖怪不会伤害男女主,或者是让他们的关系更近一层。
此时此刻,少年将白素艺带回了他的住所。
又破又旧,屋顶上的砖瓦都是东一块西一块的,还有寒风不断袭来。
当娇娇女当惯了的白素艺瞪大眼睛,我的天,这是人住的地方吗?
连最基本的遮风挡雨都不能做到,怎么能被称为房子?
“吱吱吱”【你穿的这么好,看起来是个贵族,为什么住这样的屋子】
她一喊,满空气的吱吱声。
白素艺很无奈,她是只狐狸。
但是她发现自己偶尔能说人话,但也仅限于偶尔。
之前她就有和汵子御聊过天,这才从对方的刀下活了下来。
对方本来想剥了她的皮,做貂皮大衣的来着。
想到这,这句身体习惯性的瑟缩了一下。
白素艺更无奈,为什么她不是个美哒哒的仙女,反而是一只没有特色的狐狸。
她来到这世界有半年了,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怎么样了。
白素艺大多都是难过的时候才会想起自己的爸爸妈妈,想念他们的好。
但大多数的时候呆在这个世界有种别样的快乐,不用被束缚的感觉对她来说是自由的。
没有补不完的课,没有无止境的学习,也没有了父母的絮絮叨叨。
白素艺的记忆中自己的父母大多都很烦,逼着她选她自己不喜欢的大学课程,美名其曰的说是为了她好。
那个时候,她真的是恨透自己的父母了,但是又真的做不到恨之入骨。
毕竟对方是真的爱她的。
这就是所谓的爱恨交织吧。
等自己离开家里久了,才知道家里的温馨。
可是白素艺现在还是一知半解,她在家里被父母捧,在这个世界被各色各样的男人捧着,几乎不怎么懂这些。
要是她的父母知道他们为了自己的女儿要死要活,整个家硬生生四分五裂,而女儿却辗转在各种各样男人的怀抱中的感受吗?
怕是能气吐血。
不过世界之子女主是不会想到这一层面的,安心理得的在这个世界浪的飞起。
白素艺在少年的自言自语中才勉强了解到,这是敌国质子锦辞。
她乌黑的眼睛又滴溜溜的转了好几圈,好歹也是待在汵子御身边半年了,这个敌国质子她也多多少少听说过。
锦辞注定是要被抛弃的,在别人眼里,他虽贵为敌国皇子,但是所谓质子便是不要的皇子,多余的棋子。
连锦国都不稀罕的皇子,他们又为何要把对方当作宝贝一样供着?
这样说的有点残忍了,但事实就是这样。
锦辞五岁的时候就被送到了鹿国,至今竟有十个年头了。
他们除了让锦辞穿的光鲜亮丽,害怕得一个克扣质子的罪名,大部分的时候就是让锦辞自身自灭的。
渐渐的,白素艺的眼中蓄满了泪水,看向对方的眼神中竟带有几分同情。
锦辞大概也注意到了这只白狐的不同之处,这只白狐特别有灵性,仿佛什么都能听懂。
刚开始是好奇有趣,到现在竟觉得有些好笑,他是不是被一只畜生给同情了?
纵使出身高贵又怎么样,圣上不喜欢你是不需要理由的,一纸之书,三言两语的敷衍,直接把他丢在他国数十个年头。
到现在竟落魄到活的比不过一只狐狸。
也真够可笑的!
锦辞的血脉高贵还是真的,他是锦国皇后的幺子,除了他的那个亲哥哥,在众多皇子中还没有人能再压过他。
一般质子都是母家弱小的,因为几乎都很少会有大作为。
简而言之,就是当认定了某个孩子不够优秀,这个当父亲的为了自己的国家兴亡亲手扼杀了这个孩子的未来。
但是锦辞是皇后的嫡出,按道理完全不应该啊。
白素艺只知道锦国有个太子,传闻太子俊美如嫡仙,竟比天上的仙人还要美几分,才华横溢,完全担当的起国家大任。
其他皇子都不敢和他争,一来对方真的足够优秀,二来这个太子手腕也了得,行事中颇有几分果断与狠辣。
绝非不是什么鸡鸣狗盗之徒。
这么一想她竟觉得锦辞更加可怜了,明明都是亲兄弟,一个在宫里享尽千般赞扬万般荣宠,一个却在他国为每天的三餐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