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牙马。
一家生意火爆的青楼门前,赵晨刚刚走到门口,便见两旁的女子一股脑的涌了上来,其中一人更是扑上来依偎在怀里道:“爷,进来玩玩啊。”
“你们这里都有什么好玩的?”
赵晨伸手揽着一人,嬉笑道。
“爷想玩什么,我们这里都有,爷请里边坐。”
说着,依偎在赵晨怀里的女子,一手揽着赵晨的腰,生怕赵晨被别人抢走了般,缓步向着楼内走去。
“爷,您看看,您喜欢什么,我这就给您去取来。”
扶着赵晨进入院子的女子,一脸笑容的说道。
“吃的就不用了,爷我刚才在外边吃了大餐,现在不饿,吃的就不用了!”
赵晨挥了挥手,面色平静的说着。
那女子神色一顿,略带幽怨的说道:“那这位爷,您要不要去楼上逛逛啊,楼上可是什么都有呢,您想要的,一应俱全!”
嘴角微微上扬,不经意间又扑到赵晨怀中,只是这一次,赵晨侧着身子躲了开,女子扑在桌子上,双手扶着桌角,尴尬的站起身道:“爷,去楼上坐坐吧。”
“先不用了,我自己看看就好,你先忙,有什么需要的,我第一时间喊你。放心,我不会去找别人的!”
赵晨也不是第一日研究这个时期的青楼经营模式了,这些青楼女子,每天能拉来多少客人,客人的消费,就是她们的薪水。
若是这女子离开之后,赵晨转头找了别人买东西,去楼上玩,那这个把赵晨带进来的女子,那可是一分钱都拿不到的。
这个方式可谓是极大的增加了青楼女子的积极性以及竞争压力带来的紧迫感。
“哦。”
女子顿了顿,心中满满的失落,她若是知道赵晨的口袋比他的脸还干净,不知道会不会还这样。
只是终究青楼女子,哪怕赵晨让她离开,心中除了不开心和失落,只道是自己没能入眼,赚不到他的钱罢了。
为了下次能有更好的机会,让赵晨记住自己,女子愣是没有半点吵闹,反倒是一副依依不舍的目光,回眸一笑百媚生。
“哦,现在这人都这样的嘛?”
赵晨看着桌子上的茶水,端起来一碗,眼睛左右瞄着,能在晚上来这种地方玩的,那必然是非富即贵。
这些人来青楼消费,自然也是带足了身家,赵晨的目光在每一个人的身上扫视,寻找目标,伺机而动。
他在找一个可以长期投资的,如果是富家公子,那就再好不过了。
忽然,赵晨的目光一顿,双眸拧在一起,宛如斗鸡眼般,盯着那个正一步步向着自己的方向走来的少年郎。
少年手持折扇,一身白衣长衫,长发束起,腰间挂着黄色镶金的玉带,纵然穿着白色长靴,却也不见丝毫灰尘。
哗啦~
扇子哗哗打开的声音,少年郎站在赵晨的面前,面带笑容道:“这个位置有人吗?”
神色凝重,赵晨口中含着茶水吞了下去,猛地起身道;“你坐吧,我换个地方。”
这少年郎不是别人,正是今天晌午,在客栈中,那个放话连安庆公主府都不放在眼里的狠角色。
鬼知道他是谁家的公子,安庆公主在不济,那也是皇帝的女儿,驸马爷也是皇帝的女婿。
他连皇帝的女儿和女婿都放在眼里,对这种权贵,赵晨本着敬而远之的态度,也不想从他们身上得到什么。
“咳咳~你去哪里?今天在客栈,本公子的话,不会是吓到你了吧,都不敢和本公子同坐。”
“那你信不信,俺只要一句话,就让你从金陵城消失?”
少年郎缓缓落座,面带笑容的看着赵晨道。
“你,你什么意思?咱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我把位置都让给你了,你还要弄死我?”
赵晨心中一万头草泥马狂奔而过,欺负人,这也是欺负到极致了,他只是不想和这贵公子有太多接触。
他的第一目标,仍旧是那些商贾大富之家的公子,而不是权贵之家的贵公子,一个不把皇帝女儿女婿放在眼里的公子,只怕他的权势,在某一个领域也是达到了极限。
“嗯,因为俺开心啊。怎么?外边那俩姑娘,和你一起的吧。”少年郎抻着脖子望了望,砸吧砸吧嘴道:“可惜啊,她们不见了。”
听到少年郎的声音,赵晨猛地回头望去,三步并作两步,快速冲到门口,只见刚刚还在外边等着的林妙楠和王谊当真消失的无影无踪。
回转身子,还不等赵晨动作,那少年郎已经站在了面前,眼睛对着眼睛,纵然这少年岁数看上去不大,但身子却已经和赵晨齐平。
“你要做什么!”
赵晨心神沉重,咬牙切齿的质问道,他和这少年也只是第二次见面,根本谈不上一点恩仇。
何故,这人就盯着自己,死不撒手。
“咚~”
忽然间,少年郎手中捏着红线,一块玉佩从手中掉了下来,中指挂着红线,那玉佩飘在空中,左右摇摆。
“这块玉佩,你是从什么地方得来的?那个姓王的女子,什么身份?民间禁止私用此物,你难道不知?”
少年郎手中挂着的玉佩不是别的,正是那日一丁送给赵晨的那枚。
只是不知为何,此时玉佩竟然出现在他的手中。
看着少年郎沉重的目光,赵晨道;“这是别人送我的,你想要拿去就好了,把人还我!”
“人?要不是我,你们几个带着这东西在大街上闲逛,被人发现抓到的话,只怕你们几人早就人头落地了。”
“你现在告诉我,这东西谁送给你的!”
少年郎似乎很识货,只是他口口声声的说,此物民间禁止私用,更是煞有介事的将事情说的神乎其神。
晓明厉害关系。
“你把人还我!”
赵晨牙齿紧咬,曾几何时,他也是那个风光无两的上层人,成功人士,穿越之后还怼天怼地怼空气。
甚至对算命的留下的那十个字,也是嗤之以鼻,置若罔闻,可至从赵晨进了一次官府,他信了那老道士给他说的话。
捏着拳头,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