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风和安然的速度极快,穿梭在林间,惊醒无数魔兽,但是,在它们反映过来之前,两人已经消失无踪,说来也奇怪,唐风速度奇快无比,但是血凤凰却是安安稳稳的歇在唐风的肩膀之上。
“少爷,有人!那里。”奔走之中,安然突然开口道,顺着安然所指的方向望去,一片密林中,一个青衣道袍男子倒在那里,均匀起伏的胸部,证明他还没死。
“走,去看看。”唐风的脸有点阴沉,走到这个少年的身前,观此人面貌,依稀记得,此人应该是炼丹四班的学员,刚刚蹲下查看这个少年情况的唐风,只觉得一股异香飘入鼻尖,什么味道?
“该死的,是驱兽香!”血凤凰扇了扇翅膀,厌恶的说到。
“驱兽香,什么东西?”唐风好奇的问道,唐风已经给眼前的少年探查清楚,他的状况很好,只是脖间有瘀伤,应该是被重物敲击而制晕。
而此时他的经脉之中,残存着一些可以致人昏迷的药力,应该才是导致他昏迷不醒的主要原因。
“嗯,驱兽香的味道挺难闻的,主要是驱赶魔兽,在方圆两米内,魔兽都不愿意靠近。
原来如此,难怪昏迷不醒的他,能安然无恙。
唐风翻了翻此人的衣着,却是没有什么东西,连手上的空间戒指,都不翼而飞。
看来,自己的猜测果然成立,好在这些人,还没有到胆大妄为的地步,至少不敢杀这些人。
要知道,这一届炼丹分院的学员,几乎囊括整个上界的所有巅峰势力,上界九大天域的九等宗族,在这一届都有学员。
若今天,这些学员都死于非命,可想而知,能对上界造成多么大的震荡。
知道他们不敢下杀手,唐风那担忧的情绪,才放缓下来,目前为止,至少辛巴他们没有生命之忧。
“少爷,他们之所以不敢杀他们,应该还有一部分原因。”安然看着唐风站起来,轻声解释道:“每一个高等宗族的嫡系子弟,都有一种灵魂烙印,会烙在杀死他的人的灵魂中,而高等宗族就能察觉到他们的族人是何人所杀,但是,还是有一些限制。”
也就是说,他们应该不会有生命之忧,但是,地球上的那一丝人性,不容许唐风如此做,叹了口气:“走吧,无论如何,我也必须把这个消息,告诉戛纳丹师他们。”
安然却是没有一丝意外,跟唐风相处十多年,唐风的品行,她一清二楚。
“切,救他们做什么么?”在弱肉强食概念中成长的血凤凰,却是不以而然。
“闭嘴,作为我的战宠,我能容忍你放肆,但是,我不能容忍了挑战我的人生观!”唐风厉声呵斥道,接着就朝着来时的方向飞奔而去,“烂好人。”
……
“泽儿,任务都发出去了么?”创神学院校长室中,正与摩尔对弈的海梦致,头也不回的问道。
而一旁,已经是天阶巅峰的海梦泽却是满头大汗,打着哆嗦,犹犹豫豫的说着:“叔,这、这个样,不太好吧?”
“哼!我们已经没有时间。”海梦致语气极为冰冷。
……
唐风吃下解除易容丹的丹药,走出密林中,但是,空地上,戛纳他们已经消失无踪。
唯一能跟创神学院联系上的联络点,断了。
而从这里到创神学院,足足有万里之遥,就算唐风直线飞行,都需要半小时,不要说唐风不熟悉路途,期间绝对有许多强横的魔兽,至少在刚才以戛纳他们的实力,都绕道三次!
也就是说,回去创神学院通知,已经很不现实。
唐风深深呼出一口气,低声道:“我已经对得起良心,现在,大家各安天命吧。”
“走,然儿,去找我的几位朋友。”唐风拿出那副辛巴给予的地图,“血妃对吧?”见到血凤凰骄傲的点点头,唐风接着问了句:“你身为魔兽,应该对气味很熟悉吧?”
“当然!只要有他一丝气味,就算他跑到天涯海角,我都能找到!”血凤凰并不是吹牛,而是真的如此。
“好!给我找出这个人来。”看着眼前的地图,和那臭气冲天的汗臭味,血凤凰怔怔的用一双凤眸看着唐风。
“看什么看!”此时的唐风霸气无比,如同暴怒的狮子一般,“快点!”
他,他拿我当什么?搜逻犬么?血凤凰差点失去理智,可是,在面对唐风那凶神恶煞的目光下,血妃胆怯了,不知不觉中扑打这双翼,朝着辛巴气味方向,追踪而去。
等走了好远,血凤凰血妃才从唐风的震慑中恢复过来:我,我不跟他计较,作为的女儿,我不会如此小气!
……
“辛巴老大,又是一个!”艾弗里沉声道,指着地上昏睡着的一个炼丹分院学员,“是炼丹七班的!”
辛巴五人也是一脸的沉重,刚才他们四人就遇到一次,同样被打晕,服过迷魂药,身上值钱的东西,消失的一干二净。
怎么回事?没有足够的信息,辛巴的脑海飞速的运转起来,企图找出一丝疑点,可惜,他注定白做思考。
“嘎吱。”枯枝踏碎的声响打断了辛巴的思考,若换做平时,大可不必在意,可是现在不行!辛巴朝着声音发出的方向,大喝道。
“是辛巴王子么?”段嫁衣?怎么是他,看到段嫁衣的衣物凌乱,左手捂着右臂,右臂已经鲜血淋漓,脚步虚浮的走来。
段嫁衣受伤了!而且是重伤!随着段嫁衣的靠近,一股危机感令辛巴混身冰冷,辛巴知道,伤段嫁衣的人,就在附近!
“洁美,艾弗里,艾飞亚开启主神血脉!”十分清楚潜在敌人的强大,辛巴果断的下达命令,辛巴就是摆出来,这里有四个主神之子,你要下手,就想好咯!
半响,那股盘旋的危机感终于散去,辛巴才松了口气,看来,赌对了,他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或者没有这个胃口!吃不下他们四个,“洁美,带上段嫁衣,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