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风洛高高兴兴的拿去了,最后拿回来的,则是一根三米长的绿色鞭子。他是木属性,这鞭子用的确实非常适合他。再加上鞭子上面有倒刺,卷在人的身上,用力一扯,一块血肉都能给撕下来。
而祁出云看到风洛开始用鞭子之后,也开始尝试着用弓箭。只是她之前用刀用习惯了,一时之间难以改成有些小习惯。比如时玉陪着她训练的时候……她直接就扑了上来射箭……
弓手一般都是猥琐的躲在人群后面放冷箭,这位耿直到冲在最前面,那结果可想而知……
在这样休息了几天之后,院长那边又继续安排擂台赛了。因为白天烈日炎炎,他现在把擂台赛放到了晚上。
正好白天大家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没有时间。而晚上的话,则可以当做休闲放松的时候,因此也颇受欢迎。
可正因为这样,时间一改,那么之前的竞争就直接放在了台面上。对手那伙人看到他们晚上的票卖的更火爆之后,眼睛都红了。
之前还能分上午下午,现在到了晚上难道还要分上半夜下半夜?就算分上半夜下半夜,那谁会在下半夜来看比赛?
于是那些人也想着法的想要拿到夜晚中央广场的使用权,但是中央广场是什么地方,皇帝还没闭眼呢!
之前让他们跟着摆擂台赛,无非是因为有院长他们开了头,不想因为这而被人骂独裁,所以勉强睁一眼闭一眼。现在黄金时间段还要来抢,皇帝会批才怪。
于是那群人也只能干瞪眼,不过很快很快他们又用舆论,来主导帝都之中的言论导向,称帝国学院的那群学生不堪一击,现在都只缩在帝国学院不再出来。
距离上次他们受伤,已经过去了一个星期。这期间他们都不曾在人前露面,会有这样的声音传出来也不奇怪。
“那些人到底是谁?”祁出云问。
“想要掀翻东武的人。具体一点来说,应该是某一个拥有共同利益的团体。”时玉道。
还是东方禛给出了最为明确的答案:“帝都之中的三大一流世家,以及他们的附庸。其中还有不少朝中大臣也属于这个派系,但是他们现在还动不得。”
说道这里的时候,他也觉得有些疑惑。他有些不太明白,父皇明明已经察觉出来了什么,可为什么却一直按兵不动,甚至还任由其发展下去。
——
皇宫里,皇后也在问这个问题。
高楼小榭的栏杆前,帝后二人面对面下着棋子。
皇后是一个非常雍容华贵的女人,岁月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丝毫的痕迹。若非眼神不再如同年轻女子那般清澈灵动,人们见了,只以为她是初入宫承宠的女子。
而实际上,她现在已经五十多岁了。
她曾经有一个儿子,四岁时,跌入湖中溺死;后有一个女儿,得了急病不治身亡。此后便再无所出。
也许是因为这事,才彻底让她由一个女人蜕变为一位皇后。
“七郎你明明知道三大家族的人蠢蠢欲动,为何一直这般放任?古语云,千里之堤毁于蚁穴,有些事情还是早做防备比较好。”
她的对面,皇帝漫不经心地下了一步棋,“时时提防,刻刻小心,那些人不累,寡人都觉得累。且看他们能掀起多大的风浪,到时候再一并铲除也是一样。”
皇后露出一丝笑容来,“原来七郎你已心有打算。”
“不过是犯懒罢了。”
帝后二人下棋的时间并不长,因为皇帝很快又离开了,他还有一大堆的国事需要去处理。
皇后目送他离开之后,转身又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继续着刚才未完的棋局。棋子落在棋盘上,发出一声脆响,而她的脸逆着光,有些看不太清楚表情。
只是,闲暇的时间终归是太过短暂。这才一会儿,又有人来求见。
是往日里和她关系比较好的皇贵妃。
“我可真想不通那人到底是什么心思。”皇贵妃表现出来的性格比较直率,“现在整个宫中就只有她那一个儿子,全都宝贝的不得了,陛下也是想要好好栽培太子,就她一个人又是哭又是闹的,非要让太子回来。”
既然有人来了,这棋也就无法继续了。
皇后干脆让人把棋盘一收,奉茶上来。
皇贵妃看着那未下完的棋局,眼中闪过一丝晦涩,“陛下也真是有心,无论有多忙,都回来陪你下会棋。”
“陛下不也是常去你宫中听你弹琴?无非是无聊解闷罢了。”皇后端起茶道。
听皇后这么一说,皇贵妃微微一笑,心里稍微平衡了点,又继续说着之前的事情,“方才臣妾过来的时候,又碰到苏贵妃了。她估计又是来求您,让您去陛下面前说情,把太子给叫回来。臣妾怕她太过闹腾,先把她给打了回去。
臣妾就奇怪了,她到底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陛下的用心。现在和太子殿下在一起的都是帝国学院中出类拔萃的天才,若是太子能与之交好,将来东武也只会越加安稳。
陛下出于这层考虑,特地把机会给太子,让他好好磨练一番。结果贵妃倒好,这都闹了多少天了,还不肯消停。”
说这些话的时候,她的语气里嫌弃的一位颇浓。
皇后倒没有附和,只是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考虑,那擂台赛却是太过惨烈,若是把性命折损这在其中,那便完了。她是当亲娘的,多担心一层也是应该。”
皇贵妃有些无奈,“你啊,就是太过豁达。倘若当初把那孩子带在你身边,现在哪里还有她什么事。小门小户的出身,没的什么眼界,连陛下的苦心都不懂半分,处处以为我们要害死她儿子。”
说道最后,也忍不住气闷起来。倘若她的孩子还在,哪里还需要站在这里说这些。
皇后端起一杯茶放到嘴边,“好了,随她吧,你又何必让自己气苦。”
“唉,也对。入了宫的女人,这辈子也只能这样了。只是她还有资本去闹一闹,我们连闹的资本都没有。”
皇后闻言,目光微微在杯沿上停留了那么一瞬间,但很快又垂下了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