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王府内,自从沈星晚走了,傅景朝更是一心一意的埋头工作,除了偶尔去看看军队训教情况,大多数时候被战报淹没。
这日,他正在和几位将军还有军师讨论,到什么怎么用兵,能在最短时间内攻下燕南到西北一带的二十一座城池。
军师指着地图道,“如果北戎那边真能退兵,闵南王愿意配合我们的话,最好两边同时出击,最后汇军辽城,这样最优方案。”
江十一郎道,“所以,还是得看星晚那边的结果,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除了十多天前,有一条消息传回来,说她们已经平安到达之外,在于无消息。
一提到沈星晚,傅景朝就有些走神。
就在这个时候,红菱神色奇怪的走进来,“王爷,管家说门外来了一位姑娘,指名要见你,青丝已经出去处理了。”
江十一郎扇子一扇,瞬间来了兴趣,“别是桃花债上门了吧。”
哼,到时候等星晚回来了,他一定狠狠告他的状。
傅景朝皱眉,他怎么不记得他什么时候认识了姑娘?
洛王府外,停着一辆低调的马车。
青丝刚走出来,管家就为难的道,“那位姑娘死活不走,指名要见王爷。”
“你先进去吧,我来处理。”青丝低声道。
管家答应了一声,却没动。他到要看看到底是谁。
青丝走到车窗旁,“请问车上是哪位姑娘?”
车窗被推开了,紫兰露出脸来,“青丝姑娘,你还记得我吗?”
“当然记得了。”青丝微微一笑,车上坐的是谁,她也心里有数了。
“不知燕姑娘远到而来,有什么事情。”青丝客气的问。
燕稚缓缓出声,“有些事情想和洛王谈。”
青丝道,“那燕姑娘跟我进来吧。”
燕稚出自那个神神秘秘的燕家,又和他们有过交集,青丝处理的十分谨慎。
燕翎这才矜持的下车来,一身精致的紫衣,额头上带着额饰,趁的她越发美艳。
青丝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客气的道,“燕姑娘里面请。”
青丝一路把她带到了洛王府带客的堂室,让人上了茶和糕点,才去回禀傅景朝。
“来的是燕姑娘,她说有话和您说。”
傅景朝不耐烦的站了起来,“她怎么来了。”
江十一郎也跟着一起去了,他要看看这个燕姑娘是何方神圣。
两人几乎一起到达的待客厅,燕稚目光从傅景朝脸上扫过,站起来客气的打招呼,“王爷好久不见,你还记得我吗?”
傅景朝坐下冷淡的道,“当然记得,燕稚燕姑娘。”
说完这句,就跟哑巴了一样,再也没有别的话。
还是江十一郎这个凑热闹的主动开口,“不知道燕姑娘来,有什么事情。”
燕稚垂下了眼眸,低声道,“确实有些事情想和王爷说。”
傅景朝,“你说。”
燕稚心里一哽,告诉自己别在意,他就是这样的性格。
燕稚抬头露出柔弱的神色缓缓开口,“王爷可知道,我哥哥燕家之主燕楚已经去了盛京。”
傅景朝当然知道,还知道现在最受皇帝宠爱和信任的就是燕楚。
“哦,还有这回事儿?”傅景朝装傻,露出惊讶的神情。
燕稚心里一喜,继续道,“哥哥已经得到皇上重要,准备辅佐皇帝为天下明君。”
疯狂暗示明间流传很广的关于燕家那句话。
傅景朝脸上毫无波澜,“这不是挺好的吗,燕姑娘怎么不就在盛京一起辅佐?”
燕稚等的就是这句话,立马露出难过的神色来,“因为皇上想封我为妃,哥哥不同意派人追杀我。”
这话说的有意思。
不等傅景朝说话,江十一郎抢先开口,“兄妹互相残杀,燕家果然与众不同。”
燕稚心里虽然生气也没有否认,而是眼里含期待的看着傅景朝,“我这是这一代燕家唯一的嫡长女,燕楚认为我是很大的威胁。而燕家家规,各择名主。”
“燕楚选中了皇帝,但是我不是。”
她看着傅景朝的眼神几乎在发光,暗示的不能再明显了。
“莫非,燕姑娘选中了我们王爷?”江十一郎眯了眯眼睛,这是来和沈星晚抢夫君来了。
他才不信,她这么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对傅景朝没有点什么其他想法。
燕稚没说话,这就是默认了。
傅景朝没表态只是道,“燕姑娘既然选道而来,那就先好好休息吧。”
“青丝带燕姑娘去客房休息。”
燕稚也知道这件事情不能操之过急,傅景朝的脾气可不是好拿捏的。能留下就行,后面的事情在慢慢来。
等人走了,江十一郎不信任的打量着傅景朝,“你该不会准备对不起晚晚吧,她可是在外面为你拼命。”
傅景朝冷冷看了他一眼,“你乱说什么,我留下她另有用处。燕楚在朝堂野心勃勃,迟早会成为大患,既然她自己送上门来,那必须把他们燕家的事情搞清楚。”
他没记错的话,沈星晚庄子上还关着一个姓燕的。
本来要审问的,结果边关战事有变。沈星晚连夜带人走了,人至今还关那儿没审。
傅景朝道,“庄子上那个交给你,好好审。”
到时候审出来的东西,在从燕稚这边套话。就知道有没有说谎了。
燕稚这个女人目的性太强了,也太过高估自己了。
燕稚被安置在客房,洗了个热水澡,一路奔波的疲惫终于散去了几分。
燕兰一边给她按肩膀,一边小声道,“王爷还是这么不解风情。”
燕稚苦笑,“有的选的话,我也不想选他。”
主要因为傅景朝这人油盐不进太难搞了,她不是没转移过目标,只是失败了。
现在盛京那边已经被燕楚捷足先登,赌死了在皇帝那边的路。
除了傅景朝之外,她已经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西岭那边有强势的摄政王,南楚强大且稳定,北戎那边变数太大。
她只能硬着头皮又找上傅景朝,她有些期待的道,“不知道这次,能不能见到那位沈姑娘。”
她倒要看看那位沈姑娘有什么过人之处,她坚信没有挖不倒的墙角,只要够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