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成岫担心他年纪小,过早开始写字的话,会影响手部骨骼的发育,所以没有让他开始学写毛笔字,准备过了四五岁之后再开始练字。
现在只是偶尔让他用包裹严实的炭笔在纸上描出一些字体的基本笔画。
这两年山上的精铁矿已经挖掘得差不多,有时候三五天也凑不够一车,已经没有太多开垦的价值。
年前周皓然从京城回来过一次,确认了铁矿已经没有开采价值之后,就决定把人手全部撤走,将矿坑周围的建筑全部拆除,恢复成原始的状态。
至于那个废弃的矿井就从周围找了山石杂木填实,防止上山的人不注意跌下去。
他们在另外地方建的那个冶炼厂倒是没有拆除,把设备运走后剩下的房子都留给了云茂山
周皓然再次见到云成岫时,眼睛一亮。
云成岫个子长高不少,面容也展开了,不再是一个稚嫩的小丫头,白皙的面庞显露出惊人的绝色,尤其是嫣然一笑时,脸颊上旋出的梨涡,简直让人沉迷。
“云妹妹,此次一别还不知何时再能相见。”
这两年不止云成岫成长不少,周皓然也不复当初那般青涩,少年的嗓音已经开始向青年过渡,清朗的声线变得低沉而富有磁性。
当初俊秀的容颜开始向冷峻发展,五官更加立体,只一个简单的侧颜就可以让那些京城里的闺阁小姐们连声惊呼,化身迷妹。
这还是云成岫两年中第一次见到周皓然,禁不住被他浑身洋溢的男性荷尔蒙魅力深深吸引。
强压着内心怦怦跳的感觉,她把目光从周皓然的脸上移开。
“周大哥,周伯伯身体一向可好?”
她不愿回应周皓然那句不知带着什么意味的话,就岔开话题询问周景铄的身体情况。
周景铄当初的身上的伤口虽然已经做了缝合,痊愈得也很快,但是毕竟这种刀口会留下伤疤,阴天下雨的时候可能还会瘙痒,他已经出现了消渴症的症状,假如在饮食上不注意的话,对身体的伤害不可估量。
“多谢云妹妹关心,父王回京以后,专门让宫里的御医给调整了饮食结构,其他无碍。”
周皓然也看出云成岫就是故意岔开话题,他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只好一脸怨念地看着云成岫。
这样热烈的目光,云成岫自感吃不消,又提起另外一个话题。
“后来也没听说过王鸿卓公子的消息。”
以前给美味居送豆芽的事情早就停下了,家里忙不过来,也不差这份钱,关于王家大院的事情,他们不太了解。
“那个小子呀,回到京城以后,父王就托了人把他送到学院去进修,准备让他参加下一次京城春闱。”
“什么!王大哥都有资格参加春闱了?”云成岫吃惊地瞪大了眼睛。
有资格参加春闱的人可得像云成岭一样过县试、府试和院试,就王鸿卓当初那种逗逼样子,她可看不出来他哪一点像有才学。
“这小子在京城与我一同长大,要说多么惊人的才学是没有的,不过还算有些小聪明,十四岁那年就已经考过院试,只不过后来慌着玩耍,一直达不到参加春闱水平。”
“这次父王把他拘在学院里,就是想让他好好学习,准备让他参加后年的春闱,哦,应该和成岭兄同一年参加会试。”
周皓然提起王鸿卓时嘴角含笑,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表兄弟,感情非同一般,王鸿卓小小年纪就过关斩将取得会试资格,他也是与有荣焉。
他非常清楚表弟的性子太过跳脱,勉强凭着小聪明过了院试,只不过名次太过靠后,平时不好意思提起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