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岫儿是说他以后会变成傻-子吗?”董老太太略一思索,便明白了云成岫的意思。
“对的,只摔这一下怎么能抵消此人的恶行。”云成岫咬碎银牙恨恨地说道。
当听到这个人渣对娘亲说出那些恶心话语,云成岫恨不得上去将他千刀万剐,单让他变成一个只知吃睡的痴呆儿,也解不了她的心头之恨。
“嘶……”董老夫人倒吸一口凉气。
她开始重新审视这个刚认回不久的外孙女,这个漂亮的小丫头并不像表面看起来人畜无害,暗地里擅长的手段不知还有多少。
不过这样有颜、有貌、有心思、有手段的后辈她非常喜欢,比那些愚钝木讷不知保护自己还要老人家花心思护佑的单纯(蠢)儿女们强。
不知道云成岫是用了什么手段达到自己想要的结果而不露半分破绽。
她对这个外孙女又多了几分赞赏。
不过自己刚认回来的女儿,看着不像是个心思重、手段多的,没想到生出的孩子却是个玲珑心,倒是有几分自己年轻时候的风范。
酒楼伙计很快送来了一盆热水和几块棉布。
云成岫挽了挽袖子亲自用棉布沾着热水替两位哥哥清理了一下脸上的血迹和污渍,又给他们涂了一些老大夫留下的药膏。
弄干净以后,陈氏也看出来两人确实只是脸上有一些瘀肿,身上的血迹大部分都是流出来的鼻血,鼻梁骨受到重击后,里面黏膜破损流出大量鼻血,打斗中溅到了脸上和身上,身体其他部位并没有受到损伤。
别看那四个家丁看起来凶猛,实际只是一些狐假虎威的泼皮无赖,打架时多往头面上招呼,没有多少伤人的技巧。
“这些挨千刀的,迟早老天爷会惩罚他们的!”陈氏气哼哼地说道。
她心里挂念着两个儿子的伤情,没有听出云成岫的话外之音。
见娘亲没有注意自己所说的话,云成岫松了一口气。
在娘亲眼里,她只是一个乖宝宝,可不会那些阴损伤人的手段。
担心陈氏受到惊吓再动了胎气,云成岫就上前拿起陈氏的手腕,左右手都号了一遍,感觉陈氏的脉搏和胎动都很正常这才松开了手。
在家里时,云成岫都是随时给陈氏号脉惯了的,陈氏也是自然而然地把手递给女儿。
这种情形落在董老先生和董老夫人的眼里,让他们又吃了一惊。
“囡囡,这是在做什么?”
“娘,岫儿在给我检查身子,顺便看看肚里的胎儿好不好呢。”陈氏解释道。
“哦?岫儿还会诊脉吗?”
“岫儿是个小大夫呢,拜了俺们村的梁大夫做师父,还救过好几个人呢。”
谈起云成岫,陈氏满脸骄傲。
其实,她对云成岫在外面的出诊经历并不是太清楚,但是云成岫在村里救治云栓保的事早就传开了,平时村民有个头疼脑热的找过来,云成岫也给他们开个方子,更别说自家人了。
陈氏自从怀孕以后,除了找梁运同给看过一回,其余都是云成岫在负责给陈氏调理身子,保护胎儿。
所以这胎落得很稳,赶了七八天的路也没有动一点胎气,除了有一些疲态,其他没有任何影响。
“岫儿这么能干呀?”董老夫人真得震惊了。
京城里的大家闺秀、闺阁小姐,即便肯学些东西,也只是琴棋书画、女工刺绣一类陶冶情操的小技能,哪里肯沉下心思学习医术。
云成岫微微一笑,“不过平时多看了几本医书罢了。”
董老夫人却不太相信她说的话,这个架势可不是平时看几本医书就能达到的。
没有正经大夫的口口相传和大量的实际经验,只靠书本上学来的知识,根本就不可能做到能给人号脉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