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真的是冥冥中注定的吧,自己不知受了什么指引从前世穿越而来,而娘亲的身世竟然这么曲折离奇,认亲的过程也很奇葩,女儿还没见到就先把外孙、外孙女认下了。
见云成岭三人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样子,董焕松哈哈一笑。
“哈哈哈!我们当初在定州府买下那座小院就是受了济慈大师的指点,说是寻找女儿的转机就着落在那座院子上,所以我们才规定了不租给长期租户,只租给考学的学子,其余的事情不再干涉。”
“果然这不就应验了吗?终于这么多年的等待和煎熬有了结果,皇天不负苦心人啊!”
董老先生说着说着,眼角湿润,声音哽咽,说不下去了。
“是呀,这还得要感谢济慈大师,要不咱们还不知道在哪个天涯海角没头没脑地找孩子呢。”董老夫人感慨地说道。
“咱们别在这里打扰大师清修了,下山回定州府再细细分说吧。”
董焕松看向云成岭几人,大手一挥建议道。
云成岭哪有什么反驳的余地,只好点头同意。
陈清妍全程傻傻地看着整个认亲过程的进展,脑子都快不够使了。
她还从未见过如此奇葩的认亲过程,事情巧合的地方太多了。
云婶子的身世她是了解的,从目前显示出来的证据看,云婶还真有可能是这位两位老人失散多年的孩子。
只不过这相认的过程也太曲折离奇了,其中起决定性作用的就是上方端坐的济慈大师了。
陈清妍畏惧的目光看向微垂着眼皮的大和尚,不知道这灰色僧衣掩盖下的躯体里拥有着怎样惊天动地的神通。
济慈大师觉察到陈清妍的视线,抬起眼皮,冲着陈清妍微微一笑,“小施主,冤冤相报何时了,放下即是解脱。”
陈清妍被济慈大师的话吓了一跳,慌忙移开视线,对着大师行了个礼退到一边不再说话。
她的心里却在反复回味着大师所说的这句听起来没头没脑的话语,表面看似波澜不惊,心底却掀起了滔天巨浪。
这边董焕松夫妇和济慈大师告别,带着云成岭几人离开普济寺,临出寺院的大门,董老夫人找了知客僧捐了二百两香油钱。
下山的路上,董老夫人拉着云成岫的手问东问西,向她打听陈氏和家里的情况,云成岫躲不过,也不忍心拒绝这位可怜的老人,就捡一些能说的趣事和老夫人讲述了一番,逗得董老夫人不时地发出一声惊叹或者咯咯咯的笑声。
跟着两位老人的奴仆和侍卫听说了这是刚认下的外孙和外孙女时也都欣喜万分,纷纷过来见礼。
云成岭三人推脱不过只好站在那里受了他们的礼。
一行人走到山脚下,找到各自的马车后,董老夫人坚持让云成岫和陈清妍坐在自己马车上,让董焕松跟云成岭作伴去。
一路上董老夫人絮絮叨叨和云成岫讲述着失散女儿小时候的事情,董焕松则询问起云成岭的学业和参加府试的情况。
云成岭记得董老先生提到过他曾经中过探花,深知此人的学问肯定渊博,科考经验丰富,所以就诚心请教起来,有问必答并且虚心请教。
董老先生的文采非常高,尤其是关于科举的学问,可谓是博古通今,信手拈来,而且非常清楚科举规则的各项条条款款,所以在这方面,云成岭聆听起老先生的教诲非常认真。
但他也在暗暗猜测董老先生现在是什么官职,三十多年前就已经考中名满天下的探花,外放成为一地的县尊,经过这么多年的官场升迁,也不知道现在处于什么样的地位。
从他的讲述中也可以看出老先生的家世必定非常显赫,目前所处的职位相当大的可能是在朝中数一数二的一品大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