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岫儿说有办法处理一下,让湿木头四五天就变干燥。”
“啥?还有这么神奇的法子吗?”云茂河吃惊地睁大了眼睛。
“当然有了,岫儿说跟火炕的原理差不多,隔着土坯砖把木头烤一下,几天的工夫就干透了。”云茂山点点头,这也不是什么秘密的事,他随口就说了出来。
云茂河手里也砌了不少的火炕,对其中的原理不是太精通但多少有些了解,听云茂山这么一说,他恍然大悟,“这就跟人们靠着火炕取暖一个意思呗?只不过烤火的人换成了木头,是吧?”
“没错,就是这个意思。”云茂山笑着说道。
他回家取了砍树用的斧子和锯子,叫上两个小伙子上山寻找适合盖房用的木头了。
他这几年没少在山上打猎,对大部分树木的分布都了若指掌。
他知道山上有一种雪松,笔直粗壮,不易生虫,切开后还有一股淡淡的香味,最适合做房屋的门窗和家具了。
他计划好了今天先带着人上山砍上一棵这种雪松,下午还要去冯家庄寻访冯木匠。以后每天有空了就上山砍上几棵,按岫儿的方法烘干以后,再由请来的木匠把它们锯成板材,就可以用来加工门窗或者房梁了。
今天砍树的时间有些紧张,他选了一棵不是太粗的雪松,用锯子做了个示范后就让这两个小伙子开始轮流锯木头,他则是在其他看好的树干上用斧子砍上一两下,做上标记,以后他不跟过来的时候别人也能看出来需要砍哪棵树。
两个小伙子刚开始用锯子锯树的时候还有些不称手,进度不快,但磨合了一段时间后,速度加快了许多,用了半个时辰就把这棵树砍倒了。
云茂山提起斧头把树干四周的枝干和松叶都削了下来,只留个光溜溜的树干,让两个小伙子抬下了山。
路过荒地的时候,见这一上午的时间荒地就收拾好了一大半,云茂山就招呼云茂河让这些小伙子回家吃午饭休息一会,下午再接着干。
砍下的那棵雪松就直接搬到了家里,放在墙边不碍事的地方,等再多砍上几棵就放到云成峰住的那个屋子里的炕上,烘烤几天,这时候晚上睡着没有年前那么冷了,让云成峰到另外闲着的厢房里睡几天,多盖上一个被子就不会觉得太冷。
吃饭的时候,云茂山和大家谈起下午要去冯家庄请一个木匠过来,这人是盖房子的冯师傅推荐的,只不过脾气有些执拗,对东家的要求比较高。
云成岫一听说这个木匠的别扭脾气,马上就想到了这人肯定是个技术狂。
一般身怀绝技的人都会有些怪癖,估计这人是有些道德洁癖,看不对眼的人就不屑与他打交道,甚至连摆到眼前的银子都不愿意去赚。
“爹,你吃完饭先不要着急去,我一会儿画一张图纸,你拿过去,这个冯木匠看见以后,肯定会同意来咱们家干活的。”
云成岫吃过饭以后回到自己屋子,拿出炭笔和一张黄麻纸,准备在纸上画上一张草图。
她想着画一张什么样的图纸才能吸引这个木匠来家里呢?她在脑子里回忆了一下前世见过的那些家具或者门窗一类的设计图,只不过有些东西看见了觉得好看别致,但实际上怎么制作的她却不太清楚?
最终,她脑子里闪现出一张简单明了的设计图,这是一张前世大多数木工都研究过的一种凳子的做法,名字叫做鲁班凳。
这张凳子是用一整块木头做成的,中间没有一丝拼接与切断的地方,合起来是一张木板,掰开就是一张小凳,所以俗语也叫做掰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