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了一把青草塞到笼子里,递到兔子嘴边,看着兔子三瓣嘴里的两颗大门牙咯吱咯吱咬着青草的样子,他乐的手舞足蹈,比吃到青草的兔子还要兴奋。
周皓然在一边只觉得辣眼睛,没眼看。
无聊时他向四周扫了一眼,看到菜地里正在盖的房子,就问云成岭:“成岭,你家在菜地里盖这个房子干啥?”
云成岭也正在疑惑,菜地里为什么盖了一座小房子。
云成岫赶紧在旁边答道:“院子里存的柴火太多了,盖个棚子放进去,省得下雨下雪给淋湿了。”
周皓然想起了云家以前烤鸭蛋应该是存了好多木材,就没有再多问。
云成岫擦了把汗,“幸亏不是王鸿卓那个好奇宝宝问的,这个王公子提起问题来堪比十万个为什么,当他自己是虹猫蓝兔三千问嘛。”
此时王鸿卓的注意力都被笼子里的两只兔子吸引住了,他不停地用青草去挑逗笼子里的兔子,引着兔子肥胖的身体在笼子里挤来挤去,他自己在那里乐不可支,哈哈傻笑。
真是个长不大的小顽童,云成岫暗暗吐槽。
也不知这两个人什么时候走,这在家里耗一天耽误多少事啊,师父那里还有好多功课没做呢。
周皓然莫名地觉察出空气中有些焦躁的感觉,他疑惑地看向身边的小姑娘,“这个丫头在烦躁什么?”他做梦也没想到小丫头是嫌弃他们两个了。
在云成岫的心里自己的日子与富家贵公子的生活,就像是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偶尔相互靠近,却永远不会产生实际的交集,即便是绝世美男,远远地观望就好。
所以在她的潜意识里总是下意识地把陈清妍与这两个公子哥分开,少在彼此眼前露面,唯恐发生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
毕竟这个时代的小姑娘还是早熟的,也缺少她这个来自异世老阿姨对俊男的免疫力。
同时她也不放心这两个少男的自控力,因为自己的清妍姐姐长得太帅了,真正的男女通吃,彼此保持适当的距离才是最安全的。
想起云家的烤鸭蛋被王鸿卓买断了方子,周皓然突然想到:“今天这个手抓饼也不错,还让王鸿卓出钱买下,既能给云家增加收入,改善生活条件,小丫头就不会那么累了,他自己也不亏。”
假如云成岫知道他心里的想法,可能会暗暗吐槽:“侬哪只眼看见我累着了?你们都影响我学习了好伐?”
周皓然抬起腿,踢了踢蹲在兔笼旁边的王鸿卓,“喂,你的那个酒楼还用增加新的菜方子吗?”
“用啊,翻来覆去总是那几个老样子,别说客人了,我都快吃腻了。上回那个大夫不是说姨夫不能吃大鱼大肉了吗?红烧肉和叫花鸡也不能往家里带了,我正发愁呢。”王鸿卓挠了挠脑袋说道。
“姨夫?”云成岫听了一怔,王鸿卓和周皓然互称表兄弟,王鸿卓口里的“姨夫”,应该就是指王家大院里的那个伤者——周二爷,王鸿卓和周皓然的母亲就应该是姐妹了,王正兴应该称呼那个周二爷为姐夫,不知为啥对外宣称为自己的兄长。
大户人家的事情就是复杂啊,外人想破脑袋也想不通中间的弯弯绕绕。
“你看今天吃的手抓饼怎么样?”这个表弟总是不开窍,平时的聪明劲儿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总得靠自己提醒,真是累人呐。
“哎呀!就是,我怎么没想到呢?”王鸿卓一拍大腿。
他站起来对云成岫说道:“云妹妹,你家这个手抓饼的方子卖不卖呢?一口价五十两,这个价钱可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