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洛感到不对的时候,他赶紧叫过身边的随从,打算派出探路的探子。
可是还是晚了,因为他突然听到了漫山遍野的牛角号的声音。
号声响起的同时,他身前身后的几座高山上,数不清的狼骑兵突然从树林中跃出。
一直在着急赶路的巴洛,身后跟的一万卫队,前后排成了一里多长。
这是行军最快的阵型。
现在这阵型已经乱了,跟在他身后的士兵,还没等来的及拿起手中的盾牌,就已经倒在了血泊里。
有的被用重锤砸死,有的被长毛狼咬断了喉咙。
巴洛轮动手中的黑刀,连续砍死了近身的几匹狼骑。
身后的一万精锐,已经迅速被杀死。无数狼骑已经从后面围了上来。
前面的狼骑也已经被他的凶猛吓的连连后退。
前方不远就是巴木错,他只需要冲出重围,只需要不到半日,他坐下的长毛狼就可以跑到。
他大喊一声,挥舞着长刀,带着身后仅存的六个狼骑兵,迅速的向前冲杀过去。
两个离他最近的艾布纳的狼骑兵,瞬时被砍翻在地。
但是更多狼骑兵从树林里窜了出来,挡住了他的去路。
一个身披金甲的长毛狼,从绿林里慢慢走出,站在山上。
长毛狼身上,拉贡的一只手垂在身侧,他看着仍旧在垂死挣扎的巴洛,大声喊道。
“我亲爱的叔叔,你已经太久没有打仗了,你的刀都已经没有以前快了。“
巴洛抬头看到拉贡,他闷哼一声,调转狼头向山上跑来。
巴洛虽然胖大,但是那条长毛狼却载着他,飞速的向山上跑来。
拉贡伸手,几颗石子飞速向巴洛的面门打去。
巴洛挥舞手中的长刀,刚刚把面前的石子拨开,就看到两个金光闪闪的金弹,夹杂在碎石子中已经到了面前。
两颗金弹就像砸中了一个发面馒头,深深的陷了进去。
巴洛从狼身上栽倒在地,滚下山去。
数十狼骑迅速围了上去,乱刀将那具肥胖的身体砍成了肉泥。
艾布纳的骑兵来的快,去的也快,当巴木错的探子听到号角,赶到的时候。
整个山谷除了一万躺在地上的尸体,只有鸟的叫声和在天空盘旋的苍鹫。
艾布纳并没有趁机进攻巴木错,他仅以十几个狼骑死亡的代价,消灭了巴洛一万最精锐的带甲卫队,而且看下了巴洛的头颅。
他已经达到了他的目的。
他必须回到嘎塔,准备迎接巴尔齐的怒火。
巴洛死了,这片离虚的土地上,已经没有人可以跟他抗衡。
只要巴尔齐真的不顾一切的决战,他的狼骑可以在中部的草原上,慢慢的把他们拖死。
离虚的再次统一已经指日可待,他并不急于一时,也并不急于这一座城堡的得失。
巴尔齐已经三天不近女色了。
他饭可以三顿不吃,却不可一日无女。
现在他当然也已经三天没有吃饭了。
以前他可以为所欲为,可以随意干自己喜欢干的任何事情,只因为他知道总会有人站出来。
会有人收拾他惹的祸,会有人给他撑腰。
但是现在那个人的头正摆在他面前的桌子上,那具硕大的脑袋上,还嵌着两颗金弹。
那个从巴木错赶去,待会头颅来的探子,已经被推到了皇宫的后山万丈悬崖之下。
巴木错的五个将领,也已经全部被推了下去。
十万大军深入境内,竟然没有一个人发现!这些人统统都得给阿爸陪葬。
现在巴尔齐的痛苦总算稍稍减轻了一点点,他捧起面前的头颅,走到哪具摆在寺庙的棺材旁边。
这里不久前刚刚摆放过桑卓的棺椁。
皇宫顶上的号角,再次吹响,吹的是国外魂归圣域的节奏。
号角停止的时候,他把头颅轻轻的放到棺材当中,那里面还有巴洛生前穿的铠甲和那柄已经断裂的长刀。
旁边的士兵已经过来,抬起了棺盖。
现在巴洛也已经被抬走了,在巴木错的东边一条大河向东滚滚流淌。
这条大河虽然并没有通往圣湖,但是也流向了东边的万里大山。
巴尔齐的头上已经带上了王冠,他的手里已经拿起了权杖。
他要发泄他心头的怒火。
广场上哪些老人,现在已经奄奄一息。巴尔齐让士兵们给他们送去了肉和酒。
他要让他们清醒的死去,他要听到他们绝望的呐喊。
哪些老人终于缓过精神来的时候,夕阳的余晖再次照亮了宫殿的金顶,晚霞就像被鲜血染红。
皇宫的后面就是万丈悬崖,巴尔齐正站在皇宫的窗口,看着卫兵推着那些老人向悬崖走去。